人物介绍:老二:赴英国主修机械,归国才发现已家毁人亡,在杀了仇人之
后落草。性格孤僻,自负。负责后勤及帐目。
老三:赴法国主修油画,后改学爆破。归国遭人陷害后落草,性格豪爽,脾
气火爆。负责山上枪械火炮。
老四:其父为前朝军官,老四自幼随父练武学兵法,灾荒时期流亡关外,性
格老实憨厚,刚直不阿,军师及胡子师傅。
老五:吃百家饭的孤儿,后被高人指点,灾荒时流亡至关外落草,负责人事。
性格玩世不恭。
老六:少林弟子,因不守清规被逐出师门。一生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主要战
将。
老七:某神秘派别弟子,以轻功和飞镖见长。负责打探重要消息。性格温和。
老八:探长出身,被同仁陷害后心灰意冷,沦为市井混混,五毒俱全,一身
邪气却本性善良。负责信息收集。
第一次下山
民间十九年暮春某个晚上,东北重要城市-营口,高家大院。
高家大院外面一片安静,除了虫子的鸣叫声。在高家宽敞的卧室里,明亮的
火把照着几张哭丧的脸,德高望重的高老太爷、老夫人及两房姨太太、管家被五
花大绑,动弹不得。
高老太爷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着几个蒙面大汉,居然面不改色。其他
人等皆吓得面如土色,抖得跟筛糠一样。
我示意把老头子架过来,老四一手提刀,一手拎着瘦小的高老太爷,一下扔
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我低喝了一声:「不得对高老太爷无礼」。老四低着头退到
一边了。
我取下塞在老头嘴里的布,给他倒了杯茶喂他喝下去。老头子开口了:「多
谢好汉,你看我家里有你们喜欢的东西,你们尽管拿去吧。但不要伤害我妻小家
人。我高某人一生坦荡,光明磊落,没想到还是得罪了道上的朋友」。
我冷笑道:「高老太爷此言差矣,就凭高老太爷您巧取豪夺,草菅无数人命
的勾当。你也好意思说一生坦荡」。
老头子面色变了变,摸准了我们不会要他的命,于是说:「好汉勿信他人谗
言。不知是哪家的小人,居然如此中伤老夫。如果好汉肯如实相告,老夫愿以两
万大洋奉上,且不向外人提起今夜之事」。
我草你大爷的,来这一招?我拳头一握,指骨便叭叭作响,老头子脸色变了,
又惊又怕,望着我不再出声。
我哈哈大笑:「老太爷也不必惊慌,我兄弟几人一不为他人唆使,二不为杀
人越祸。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向老太爷取点大洋来用一用。贵府家大业大,不
会想以区区两万大洋就把我们兄弟打发了吧?」
老头子怔怔地望着他的老太婆,我一点头,老六一下取出了塞在老夫人嘴里
的布团,老婆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高老太爷大怒,低喝道:哭什么哭,我又
没死!
老太婆止住了哭声:「好汉,你们要什么就拿去吧。别杀我们呐」。
我满意地点点头,问高老太爷:「是不是该让管家带他们去取钱了」?
老头子低声问:「我的其他家人呢?」
我拍拍他的瘦骨嶙峋的肩,轻笑着说:「放心吧,他们正在睡大觉呢。」
老头子立即一副哭腔,「你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吧」。
老六一下就火了:「草你祖宗的,不是说了他们没事吗,你他娘的再叽叽歪
歪,我一刀砍了你的头」。
老头子脸色好了一点,对管家说,「高福,你带几位好汉去库房取钱。说完
挤了挤眼,这一切怎么逃得了我的眼睛」。
我微微一笑:「高――――老――――太――――――爷,我看您是不见棺
材不掉泪吧。如果你们敢耍什么花样,我很乐意破了不杀人的规矩,免得兄弟们
成日里抱怨刀不见血不吉利。我手一挥,叭的一声,茶几立即少了一块角」。
老头子大吃一惊,一声长叹,对管家说:「去,带好汉们去库房吧」。
我怕库房有暗器机关害了兄弟性命,于是留下老五看住高老太爷,自己亲自
押着高福,带着余下的几位弟兄去库房。
高福战战兢兢地带着我们经过几个弯拐,来到正客厅。高家果然是高家,客
厅里布置得大方得体,气势非凡,富贵而不失品位。他径直走到孙中山先生的画
相像前,在左下角一按,吱吱的轻响,龛桌旁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大
洞。移开龛桌,他懦懦地说:好汉,就是这里。
老七一下抢在我前头,说我先进去吧。于是提着长刀把高福先推了进去。
进去后仔细搜了一下,大家都有点吃惊了。前朝及唐宋时期的名家字画多达
十几幅,一尺见方的黑木箱里装满了金条,一箱银锭,几大箱大洋。一张长案上
铺着白色兽皮,规规整整地摆着许多的古玩玉器、南珠玛瑙、瓷器饰物。多亏了
城门口的叫花子,要不是他无心说起,想不到这小小的营口居然还有这样的巨富
之家。我见墙上居然悬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和一张精致的短弓。我取下剑,一按机
簧,呛的一声,剑锋出鞘,寒气逼人,好东西,照单全收了。据高福透露,原来
这剑和弓是前朝一个武官被当时的高知县告发通敌,抄家没收的。
老六啧啧地赞叹道:我的乖乖,高福,你们高家真是富有。
高福哭笑不得:「这些大多是老爷前朝任知县和当县长的时候积下的,你们
喜欢就拿走吧」。
老子就要钱,其它不稀罕。老六恨恨地骂,和老七抬着一箱大洋出去了。我
看着目瞪口呆的八弟,踹了他一脚:傻狍子,熊玩意儿,看啥呢,喜欢就拿吧。
老八清醒过来,扑在摆满古玩玉器的长案上哈哈大笑:「我发了,我发了」。
德性,我恨得牙痒痒。把他踹开,他忿忿地抱着那小箱金条就出去了。老六
老七回来看着一案子的宝贝,有点不可思议。高福解释道,这是因为老爷平时喜
欢无人的时候过来把玩一翻。
老东西,守财奴!
我着着旁边有个空的麻袋,便挑了半麻袋的南珠翡翠物件,心想以后肯定大
有用场。
不到一柱香时间,库房里的就剩下一些陶瓷字画了。我选了几幅,心想老三
肯定喜欢。
老五仍有不甘的揪着高管家的衣领,你们家还有什么宝贝。高管家哭丧着脸,
没了,全没了。说完泪水都流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了,问高管家:「刚才你们老爷对你眨眼,是啥意思?」
高管家说:「老爷是想让我带你们去大库房,那里放的是衣料布帛、杂什物
件。且门边有一机关,只要一按,几位好汉恐怕就要被铁笼所困了」。
你爷爷的,想阴我。
回到高老太爷的卧室,老八笑嘻嘻地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说:高老太爷果然
家业雄厚,数不清的金钱财宝啊。老太婆一听,啊了一声,当场晕了过去。老头
子长叹一声,「也罢,也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这些身外之物换一家平安,
也值了。」
两位姨太太挣扎着,呜呜地叫。我示意老五取了她们嘴里的布团,其中一个
马上大哭了起来:「老太爷啊,想不到你如此的不公啊,我十七岁嫁到你家,给
你生儿育女,想不到你们有这么一个金库都不让我知道」。两房姨太太哭成了一
团,估计遭遇都差不多。
老头子惭愧地低下了头,估计在心里想早知今日,还不如多送给她们一些。
看着一家人凄惨的样子,心想着时下才三月,离收成之日尚早。这么大的家
庭也要开支。于是对大家说:给他们留一箱大洋吧,一家人也要生活开支。
老头子微露喜色:感谢好汉,感谢好汉。
老五老六给众人重新塞上布团,把高福重新绑上。我抱拳行了一礼,对高家
众人说:「多谢高老太爷厚待。明儿早上您的儿孙自会醒来给各位松绑的。各位,
我们兄弟就先行告辞了」。
好家伙,整整装了大半马车,收拾妥当之后,老五学了一声鸟叫,老二老三
从阴暗处跑了出来,见到我,高兴地说,大哥,今天咱们可整大发了是吧?
还没等我开口,老八笑嘻嘻地说:「够咱们吃喝几辈子了。对了,大哥,你
没发现么,高家三姨太那对奶子,真他娘的大。要不是你要骂咱,咱一定好好地
干上她一回」。
没出息的东西,大家一起骂道。
八弟一脸委屈,指着大家说:「我说……我说……你们又装正神了是吧。行
行行,你们狠」。
看看天色,马上四更天了,时候不早了。于是吩咐兄弟们换衣服回程。
我和老二老三坐在马车后面,老八赶着马车。其余兄弟扮成下人,空手随车
前行。
走到城门口,城门还没有开呢。当值的巡城官正在流着口水打着呼噜,仰在
城门楼子下的草堆上大睡。其他几个士兵抱着枪坐着草堆上打盹。
听到有人声音,立即惊觉起来,大喝:「是谁,没到时间,城门不开」。八
弟下车,对几个当兵的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几位老总,我家少爷要回乡下
探亲,因为今儿晚上要赶回来,所以就启程得早了点」。
一个当兵地看了看,觉得这派头像个少爷出行,高头大马,装修豪华的马车,
强壮彪悍的跟班,连赶车的伙计都衣着不俗。于是问:「谁家的少爷啊,这么着
急出去?」,老八堆满了笑容,连忙说是高家的。士兵去请示长官,长官伸了个
懒腰,打着呵欠问:「谁他娘的大半夜的要出城?」
当兵地说:「好像是高家三少爷,听说要回乡省亲」。
长官不耐烦地说:「行了,去检查一下马车,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
有就开城门吧」。
当兵的应了一声,带着其它几个士兵来检查马车,老八立即拿着两根金条递
给正在打呵欠的长官。长官看都不看,便塞了草堆下面。
几个士兵正要掀开车帘,准备检查,长官打着呵欠发话了:「三彪子,检查
好了吗,差不多就放他们过去吧」。
老八陪着笑脸,递过几块大洋,说几位兄弟值夜辛苦了,这点小意思,请兄
弟们喝茶。
三彪子立即脸上笑开了花,连声说好说好说,便打开了城门。
出了城,老三有点担心,老八说:「你担心个球,那些当兵的都是刘士全的
心腹。刘士全这次收了两根金条,他们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放心吧。再说了,即
使他们卖了我们,能找到我们么?」
趁着主人家的药性还没有完全失效,老八去归还了借来的马和马车,大家七
手八脚,把东西搬上汽车。一路向南驶去。
四下里静静地,只有虫鸣声和汽车引擎的声音,明亮的车灯劈了夜的黑暗,
一路向北急驰,向着我们的家驶去。大家再也没有说话,第一次出山便收获这么
大,而且这一次狠狠宰了为富不仁、草菅人命的衣冠禽兽,都在心里美滋滋地。
任清凉的春夜的晚风带着花香拂过,我不久便睡着了。
寻找落脚的窝
汽车在公路上颠簸,就像儿时的摇篮。等我醒来,天已放亮,我们也已经从
营口到了临时落脚点,树林深处的两间小屋。由于时下并不是开山伐木的时候,
所以这两间小屋几个月不会有人来。我问老八,你们把车轮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吗?
其实我问这是多余的,以他们的江湖经验,再加上刚才下的一阵春雨,已经
完全把车的痕迹抹掉了,连汽油味都没留下来,给雨水冲走了,估计狼狗都闻不
出来。
草草地吃了点牛肉干和干馒头,喝了几口酒,大家都去补瞌睡去了,留下警
觉的老四值守。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看着财迷的八弟怀里抱着几根金条闭着眼睛傻笑,
我心里感觉这世界真美妙啊。
大家陆续醒来,开始清点东西,让老四去睡,老四兴奋地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了。一个月踩点,终于拿下了高家,细细清点来,发现这次出山,收获实在太大,
心里惊觉如此下去,肯定会招来祸端。老三看着我专门给他带的字画,感动得当
胸狠狠给了我一拳。大家像个过年的小孩子,兴奋地笑着打闹着。
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大家见状,连忙问原因。我叹了口气:「在这个地
方好是好,为了以后有退守之地,我想和兄弟们去寻个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
大家连忙称是,纷纷献策。老三吼了一声:妈个巴子,听大哥说行不,你们
几个嚎啥呢。大家都望着我,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要找一处靠山近水、隐密
背道、易守难攻的地方。兄弟们你望我,我望你,都傻眼了。除了老八,其他人
等都是从关内过来的。老八咳了咳,说这个嘛,当然小弟我愿意跟七位哥哥一起
去找,毕竟我熟一点吧。
于是布好机关,在门前埋了自制的地雷,留了老七看着一屋的宝贝,我带着
五人出发了。
我决定向南寻找,一连大半个月,从辽阳十里的地方向南找,均无结果。老
八提议,要不避开公路,向莽莽大山进发?大家想了想,觉得这样好。于是从小
路下手,一路查看山势地形,一边欣赏这关东美景,也好快活。
突然,老五扯了扯了我的衣服,低声说,「哥你看这座怎么样」,大家顺着
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灰绿相间的高山,跟其它山势并无两样。老八撇了撇嘴,
说五哥你眼光也不咋样嘛。
老五踹了他一脚,说「你懂个球,这山虽然看起来和其它并没啥不同的,但
是它自成一体,且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这一边可上山,这才是好地方」。果
然好地方,我们兵分两路,左探查地形,看有无其它上山之法。走了近两个时辰,
大家才汇合。一致结果是:山腰上三面二十多丈的峭壁,长满了藤蔓,一道清水
从山顶流下,皆隐藏在参天古木的树荫之中,别说是人,就是猴子都难爬上去,
而且山脚和山腰以上有树木,形成了远看浑然一体的树林。这就是天然屏障,绝
佳好地方。
老五立头功了,应该重重有奖!老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要不就赏一个
大奶的女人陪我一晚上吧。大家立即轰笑了起来。
又是一个春雷轰鸣、大雨倾盆的晚上,我们带着我们的全部家当,在抹去了
小木屋的痕迹之后,隆重而欢喜地向这座即将属于我们的老巢的大山挺进!八个
人跑了几趟,终于把这一车的东西弄了上去。汽车被安置山下一片阴暗的密林中
以备不时之需。
「妈个巴子,这坡又弯又陡」老三抱怨道,「以后要是有更多的东西,还得
这么抬,累死人了」。
老二若有所思,扳着下巴在想什么东西,大家也没有管他。
山顶上一片七丈见方的平地,老三兴奋地说,真是天助我也。把这些草拔了,
碎石捡了,就是一块操练的好地方。
我却不这么想,建议老四留下来看东西,我们七人兵分两路把这里摸熟悉再
说。我带老三老五,从北到南查看,其他人从东到西。
我提着高家缴来的宝剑,老三老五提着长刀,小心翼翼地劈开树枝杂草,开
出一条路来。山顶山腰部除了树林还是树林,北面什么都没有,被一段断崖阻挡。
顺便打了几只野兔。走到南面的时候,没想到南面也有一段断崖,突然眼尖的老
五发现了一个小山洞,便率先冲了进去,赶走了蛇鼠,原来里面更宽阔。两丈来
高,径深一丈左右,宽四丈有余。老五用刀砍去了洞口的树枝和齐腰深的杂草。
洞内立即亮堂了许多。
「这个洞可以作聚义大厅,让兄弟们在这里共商大事,只是这太暗了点」,
我有点失望。老三老五在洞里细细察看,我在发白日梦,构思怎么布置这个将来
的聚义厅。
洞里还算平整,用碎石垫平之后铺上石板即可。四周石壁凹凸不平,那都是
小问题。大问题就是采光不足。老五踩在老三的肩膀上看什么,老三直叫老五你
太沉了,快下来。
老五走了出去,不多会从石壁上一个五尺见方的洞口探了一个头进来,原来
他去砍掉了洞外的杂草,这下洞里跟外面无异了。
「晴天还可以,下雨就会从这个洞漏雨进来」,老五仍有不满。
「那好办,在洞口外掏个沟排雨水,再在上方加一个顶不就可以了嘛。」
「好了,我们去那边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前山就这样了,说不定后山有
好地方,我心里想着。
老五拎着打来的野兔,忙不迭地跟了上来。
老四看着几只肥大的野兔,直嚷着快烤了吃。赶忙拿刀行动了起来。
前山连接后山的是一段上窄下宽的山体,宽约六尺的两丈左右,黑土上长满
野草和藤蔓。老二他们已经砍开了一条路。
我们爬上后山,顺着痕迹不多时便见到了老二,老二似乎很兴奋,赶忙汇报
了一下,原来这后山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山顶上一大片树林,少说也有六七千亩,
长着许多两人合抱的参天大树。
其他三个去山腰了,老二一边汇报一边带路。老五吹了一声胡哨,南面山腰
上立即有了回应。四个人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寻了下去。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
老七兴奋地迎了上来,拉着我的手,笑得有牙没眼,「大哥,你来看,哈哈」。
原来又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高一丈多,宽竟然有五十余丈,径深十丈有余,
里面黑漆漆的。老七像个风水先生一样,又看又掐的。见到我来了,跑了过来,
兴奋地说:「大哥,这个洞是石头中间天然形成,你看,这么宽敞,咱们房子都
不用盖了,哈哈哈哈」。
「嗯,这个地方真的好,老天爷对我们兄弟不薄啊。咦,八弟呢?」我问老
五。
「哦,他带了火把,和老六进洞里面去了」。
老三是学火药爆破的洋学生,随身带着家伙。于是自告奋勇「几位兄弟跟着
我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打着他的洋玩意,雪亮的光立即照亮了丈余的地方。「这叫洋电筒」老三得
意地说「在国外,这是军需品,也是高档玩意儿,一般人用不起。」老七打着马
灯,一边骂:「别得瑟了,马灯一样的亮,哈哈」。
一行人顺着高低不平的路,在容两人并肩走的山洞里摸索前进,虽然洞里黑
漆漆的,但是仍能感觉到这个洞在向高处延伸。一转眼的功夫,眼前立即亮了起
来,又是一番洞天别地。在中间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大洞的四壁,竟然密密麻麻地
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二十几个洞。老八从一个小洞里走了出来,兴奋地说:「我草
他大爷的,这世道也太神奇了,这么一个宝贝地方,居然让我们发现了」。
我拿了老三的洋手电走进一个洞里,发现洞中除了黑了点之外,四壁平滑干
燥,地面平坦,有一丈半见方大小。
出来之后,和大家高兴地商量着怎么来综合利用这些洞穴。说着话,有人肚
子开始咕咕叫了,想着老四在前山烤野兔呢。
回到前山,八只烤野兔整齐在被木棍架在火上面,香飘四溢,正一边向火里
滴油呢。
大家馋得口水开始分泌了,一人一只烤兔,一碗酒,吃将起来。老三一边贪
婪地啃着兔腿肉,一边嘟哝着说:「这兔子真香,老四你是不是带盐巴来了?」
老六嘻嘻地笑着说:「不是他带的,是我拉的尿给你的肉上面」。大家哈哈地笑,
老三赏了一块骨头掷给老六。
吃完东西,我开始寻思着怎么来弄我们这一座大寨。把兄弟们全部召拢来,
先给这山取名。有人说叫龙虎山,有人说叫震东山,意义各有不同。最后老二想
了想,慢条斯理地说:「各位兄弟,你看这前山高,像牛头。而后山低,像牛身。
前山起伏而后山平坦。前后连接紧密,唯中间一条小道,恰似牛脖子。我的意思
是取名为伏牛山。」
大家想了想,就取名为伏牛山。这山寨要怎么整,大家七嘴八舌,最终定下
了结论:寨中所得的钱物,归兄弟们共同所有,在哪里花,怎么花,听大当家的
安排。个人的花费,自己去老二那里领取,每个人每月不得超过五百个大洋。
前山离绥河仅一里路之遥,在绥河的芦苇丛里隐密地搭浮动码头一座,以便
小船上下货物。
前山上山的大路两旁,设十个地堡暗哨。既可以监视来犯之敌,还可以神不
知鬼不觉的进行火力支援。关于地堡暗哨的人手,由老三安排。
前山的空地,填平之后作校场使用,用来出山时校点人员。
从校场铺一条路到前山山洞,前山山洞规整之后作聚义厅。
牛脖子的路用石板铺成宽七尺的大路。
后山树林将砍掉一些大树做土木之用,整出一片训练场做练兵之用,另建一
片房屋。
后山第一层大洞做训兵打枪用,第二层做避险之用。
山下的命门弱点填补,老二自告奋勇接了下来。
分配好任务之后,当下第一件大事就是招募人手。老八透露今年春旱,河北
河南山东小麦欠收,而蒋冯李几派又在那边打得不可开交,到时又有好多人逃到
关外避难。我立即给营口的刘士全飞鸽传书,叫他去打通关节,所需费用届时将
双倍奉上。
第二天刘士全回信说,这几天将有十条大船到营口,估计有六七千人来关外。
我得到消息,立即通知兄弟们准备开拔。我带着老四、老六、老八,带着十根金
条、一袋大洋启程,其他兄弟留守。老二忙着研究他的机械,老三忙着配火药。
老七老五无所事事,就在山上准备和照料家当。
营口寻欢
我们到达营口的时候,刘士全已经安排好了,在他家的客厅里摆上酒席,把
家小喝斥到别去去之后,关上大门。低声说:「这次负责接洽的长官阎大同是我
以前的顶头上司,我用了一根金条,他才肯说话,他奶奶的。」说完忿忿地握着
拳头打桌子出气。
我喝了一口酒,拍拍刘士全的肩,「刘兄不必生气,千里为官只为财嘛,只
要他肯收,那一切都好说,哈哈哈」。我当即拿出两根金条递给他,这老小子鼻
子一蹙,端起酒说:「各位兄弟,我敬各位一杯,先干为净」。
大家同饮,酒过六巡之后,刘士全问:「兄弟准备要多少人?」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人?我的娘呢,你厉害!」
「不是,我只要一百多人,但是要精壮的。」
「哦,百十号人还是好找。兄弟,我哪天走投无路的时候,也跟你上山。」
「不,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走投无路。再说了,你在城中,还有你的大事
情要做,金银财宝是少不了你的。」
刘士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如今时局混乱,可谓内忧外患,我刘某
人虽然是一届武夫,却只能天天守着一个城门楼子,无用武之处」说完叹了口气,
狠狠地干了一杯酒。
我给他满上,和他碰了一下杯:「只要刘兄有此大志,何愁英雄无用武之处?
哈哈哈。」
「兄台,那我借你的吉言,等着你的好了」刘士全又干了一杯,大着舌头说,
「我们下午就去找阎大同,好不?」
五个人租了一辆马车,见着了这个阎大同阎长官,肥头大耳,一幅市侩嘴脸。
在收下金灿灿的一根金条后,肥脸笑开了花,露出一嘴的黄牙,笑嘻嘻地说:
「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到时我叫人让他们全部站那里,让你挑怎么样?」
我拍了一下阎大头的肩,「那就仰仗阎长官了」
阎大头突然说:「这金条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不会是高老太爷那里来的吧,
哈哈哈」
我好奇地问:「这黄金白银,全天下的都是一个模样。阎长官可别乱说话呀。
高老太爷?是不是锦城头号人物高邦高老太爷?」
阎大头正色说:「可不是嘛,这个月初高老太爷家被胡子绑了,差点惨遭灭
门,大部分家当被洗劫一空。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这胡子真是够胆大的,敢伸
手向高老太爷要钱。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察局里那帮人忙乎了这么久,连
个屁都没有查出来。高老太爷大怒,请了几个洋警察来,还是一头雾水,高啊,
实在是高。」
我点了点头,「哦。如今这时局啊,是越来越混乱了。从上到下,哪个不趁
机捞一笔。只是苦了这百姓,日子越发的难过了。」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阎大头点了点头,略有同感:「是啊,像我们这些官微言轻的,只能苟活在
这个乱世上,求个一家温饱罢了。」我草你大爷的,一根金条,你全家可以吃上
好几十年了,还在这里哭穷。我心里骂道。
阎大头话锋一转,「兄台在哪里高就,敢来在难民堆中来挑人的,可不是一
般人呐。」
我从中山装的上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亮了一下,然后又塞了进去。
「哦,哈哈哈,原来是大帅府里的,失敬失敬!」阎大同的肥脸马上堆满了
谄媚的笑容。
我抱拳:「阎长官客气了,我等弟兄此次前来,不外乎是招募几个人手,为
国家效点绵薄之力罢了。哪像阎长官,负责着这流民生计,责任重大,劳苦功高
啊!」
「哪里哪里,份内这事,份内之事。只是以后啊,可能要劳烦兄台多多美言,
多多提拔了,哈哈哈」一脸肥肉笑得直颤,我他大爷的都想吐了。
我一口应承了,并告诉他,此事不必让他人知道,否则大家都有麻烦。阎大
头也知道老帅杀人不眨眼的,少帅虽然年轻,但是左右手还是老帅的死生弟兄,
立即头点得像鸡啄米。
得知大船明早靠岸之后,我们起身告辞。阎大头客气地送我们到门口。为了
装得像帅府的人一点,我走起了正统的军人步伐,气宇轩昂的样子,自己都觉得
好笑。阎大头在后面轻声吩咐下人跟踪我们而来,我在前面听得真切,于是使了
个眼神。大家昂首阔步头也不回地一路向闹市走去。在一家「翠红楼」面前停了
下来,后面跟稍的人立即折身回去交差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了上来「几位爷,里面请,看几位爷面生得很,头
一回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吧。来啊,带几位爷上楼,雅座伺候。」
看着一屋子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人,在香气的刺激下,老八和刘士全激
动得直搓手。我哈哈一笑:「兄弟,这回你可以选两个大奶的玩了」
老八咽了口唾沫,说:「长官你先选吧。」
我选了一个粉抹得不是那么厚的,老鸨立即竖起大拇指,说爷真好眼力,一
眼就挑上我们这里的头牌小红姑娘,真是有缘啊。这姑娘立即上来挽着我手向外
走去。我回过头说:「兄弟们玩好玩开心哈,完事后在这里集合。」
进房后,我立即搂着姑娘的细腰,一手轻抚着她饱满的臀部,问她的名字。
「我叫小红」小红娇滴滴地回答,一边脱我的衣服。
她摸到我胸前上衣袋,好奇地问:「爷,您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硬梆梆
的。」
我拍了一下小红肥大的屁股,笑嘻嘻地说:「这个啊,是秘密,不能说。我
硬梆梆的东西,不是在衣服里,是在裤子里掖着的,哈哈」
小红轻捶了一下我,伺候我把浑身脱了个精光。我也不客气地把她的衣服脱
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和一条白色的内裤。别看她穿了衣服不显
山露水,一脱下来的时候,我当时有点吃惊,好一个丰乳肥臀、细皮嫩肉的水灵
小妞。
小红搂着我,在耳边轻声说:「爷,我们先洗个澡吧。」
我一把抱起她,向里间走去。这八个大洋没有白花,洗澡的热水早就有人安
排好了,棉帕和洋胰子放得整整齐齐。
我把小红脱了个精光,然后抱起她跨进了木桶里,她脸红了一下,伏在我的
胸前不出声。我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问她脸红什么,是不是爱上我了?
小红脸又红了,喃喃地说:「不知道,反正你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让小妹心里好慌乱。」
我哈哈大笑,不客气地抓住她一只肥大饱满的奶子揉了起来,另一只手也不
空闲,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小红呻吟了一声,起身拿起洋胰子便在我身上涂
抹了起来,一边洗一边问:「爷,你喜欢小红么?」
我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奶头,轻轻的揉捏着,「不喜欢你,怎么点上你呢?」
小红伏在我身上,我仰面半躺着,享受这温润细嫩的丰满肉体在身上摩擦的
快乐。小美人坐在我怀里,趴在我身上,丰满的双乳挤压着我的胸膛。两只手紧
紧地抱着我。我吻着她的耳垂和脖子,一只手搂着她的滑腻的细腰,一只手在她
的大屁股上轻轻揉捏着。然后一路向下,滑到了屁股底部,触到了她最秘密最柔
软的地方。她轻颤了一下,呻吟了一声说:「爷,还是等我伺候你洗干净吧。」
说完便伏起身来,又开始认真地搓清。我双手在她身上四下游走,从丰满的
奶子到平坦的小腹,再到茂盛的阴毛,丰满圆润的大腿。
小红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抓住了我的鸡巴。在她细嫩丰满的小手的握动揉
捏下,鸡巴不断胀大,她轻声说:「爷的活儿好大,一会儿对小红要温柔一点啊」。
我握着她一只饱满的奶子,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丰满的小穴嫩肉,轻声说:
「小红,你的里面还没有洗吧」
小红抬起头,含羞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怎么洗,是不是让爷的鸡巴进去
洗?」
我双手抬起她的屁股,抱她坐在我的腿上,握着鸡巴对着她的嫩肉,一下便
扎了进去。这小妮子里面早已经春水泛滥了,鸡巴一下就插进去了半截。她娇呼
了一声,「哦,好胀,好舒服」说完便整个身子伏在我身上,鸡巴已经完全插了
进去。滑腻温热的嫩肉紧紧包裹着我的鸡巴,说不出的舒服。
在热水的浮力下,小红抱着我的脖子,双腿半跪在木桶里,轻轻地上下套弄
着,呻吟着。我一只手握着她丰满的大奶,一只手轻轻抱着她的腰,两个人的下
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上下运动。
小红满脸潮红,媚眼如丝。一边轻声呻吟,一边轻咬我的耳朵,「哦……我
的心……都快要……飞起来了,哦……好舒服……」
坚硬如铁的鸡巴在她的嫩肉深处用力的插抽,她小穴越来越热,越来越紧,
她也上下套弄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我只感觉我的鸡巴在一团火热湿滑的软肉
里紧紧地被包围着,我把她抱起来。她一受冷,浑身一颤,直叫外面好凉。我把
她翻过来,她双手趴在木桶边缘,浑圆的大屁股对着我,肥美嫩红的小穴里淫水
淋淋,可爱的两片嫩肉向外调皮地翻开,像一朵美丽的花儿。我扶着鸡巴,对着
这片娇艳动人的花儿中心,狠狠地插了进去。小红一声惊呼,又开始呻吟起来,
为了不让她受凉,我拿起葫芦瓢,给她背上浇热水。一边抽插,一边揉捏她那对
饱胀晃动的大奶。
小红的嫩穴越来越紧,叫声越来越大,我知道她快要来了。于是停止了浇水,
一只手捏着她一只大奶,捻磨着奶头,一边用力的抽插,屋里只听到叭叭的肉肉
撞击声和小红欢畅的呻吟。
突然我的龟头感觉一阵热流淋下,紧接着她的嫩穴一阵阵紧缩,然后大叫:
「爷,我要死了……」浑身一阵阵轻微颤抖,我紧紧地抱着她,让火热坚硬地鸡
巴停在她淫水泛滥的嫩肉里轻轻地抽动,轻轻地揉着她挺立的甩头,咬着她的发
红的耳垂问她:「舒服了吧?」她满足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说:「爷,我的腿有点凉,好像是那个流出来了」。我一摸,
果然,这小妞子水真多啊。
两个人又在热水里洗了一下,擦干之后,我抱着红潮未褪的小红,轻轻放在
床上。慢慢欣赏这个尤物。妩媚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水滴型的大奶,粉红
的乳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洁白平坦的小腹下面,是一片茂盛的森林,那里有
一汪让男人热血沸腾的泉水。
小红起身坐了起来,抱着我说:「爷,你还没有舒服够呢,这下让小红来给
爷泄火」。
我躺了下去,小红伏在我的腿间,樱桃小口含住了我的老二,又舔又吮,
吸得滋滋作响。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快感,那是跟小穴里的感觉是不同的。
我坐了起来,轻轻地抚摸她白嫩光滑的背部,一边看她的小嘴含着我的膨胀的老
二进进出出。
我示意小红靠过来一点,她听话地含着我的老二,一边把身体向我挪了挪,
跪在床上卖力的舔弄着,我一边揉捏她的大奶,一边在想:这样的小妮子,弄几
个去山寨里慰劳立大功的兄弟们倒还不错,一方面可以激发士气,另一方面也不
会让他们迷醉在温柔乡里。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抬起她的头,小红问:「爷,你喜欢在上面,还是要
我坐上来?」我说「我先在上面吧,我累的时候你再上来」。
小红乖乖地躺下,把一双玉腿分开,露出娇艳红嫩的小穴,小妮子水还真多,
又开始泛滥了。我蹲在床上,紧贴着她的大腿根部,抬起肿胀的老二,对着嫩穴
便要一下插到了底。小红一边满足的叹息,随着我抽动的节奏又开始哼哼起来。
我双手抓住她的大奶,一边用三浅一深、九浅一深的方法抽插。
小红小嘴微张,轻轻的呻吟着。双眼紧闭,面颊绯红,双手紧紧抓着我揉她
奶子的手,生怕我跑了一样。我感觉龟头越来越酥麻,知道快要射了。于是加快
了抽插,次次到底,一只手揉捏她的奶子,一只手顶在她的阴蒂上,撞得她的肥
嫩丰满的大奶不停的上下晃动,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我轻声对她说:「爷要射了」,小红一听,叫得更欢了,颤抖着说:「爷,
射给我吧,我也要来了」。
只感觉她的小穴嫩肉紧紧的包裹着我的龟头,像一只小嘴在用力地吸着,里
面湿热得让龟头越来越酥,突然龟头一麻,一股浓精喷薄而出……
我躺在小红丰满的身上,轻慢地吸着她的耳垂。小红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呢
喃道:「爷,你真好!不知你什么时候才会再来看小红呢?」
我抱着她头,让她的头枕在我的手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只要
爷有空,就来看你好不好?」
小红满足地点了点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有点哀怨地说:「爷你不知,在
这个地方,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唉,我现在恨不得能天天陪在爷的左右。
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爷是干大事的人,哪可能天天让小红粘着你。」
我笑着问她:「你怎么看出爷是干大事的人了?告诉你吧,爷不干大事,只
干女人,就是个市井混混,成日溜鸟搞赌的主儿。」
小红吃吃笑着,在我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才不是,爷就知道哄我开心。
看爷气宇非凡,就知道非同一般人。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小瞧了小红在欢场的历
练了。」
说了一会儿话,我也知道我要走了,小红服侍我洗了身子,穿上衣服之后,
依依不舍地抱着我的腰,眼间留下了两滴清泪。
我心里想「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这两滴虚伪的泪水,就想唬老子天
天来?」,我轻轻推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来日方长,有缘我们自会相
见的,只怕到时你不记得我咯」
小红直摇头,着急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小红一直在这里等爷回来!」
我回到见面的地方,大家都在等我了。个个喜笑颜开,精神抖擞。特别是老
八,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尽,不停地说他的那个女人奶子有多大,逼有多紧,水
有多少。我白了他一眼,他便收声了,默默地叫龟公进来结帐走人。
出了翠红楼,感觉肚里无货,便找了一家饭馆吃饱喝足,老六老八去联系施
粥的店家,老四去雇车船。我则在城里四处转转,寻找门路。营口城不愧称为重
镇,三教九流,集结于此,车水马龙,商贾如云。光妓院都大大小小的开了数十
家,当铺、银楼、饭馆、旅馆、布革皮料商行各自繁荣。我找到刘士全,才知道
原来此地以前禁过赌,因此也闹过不少人命。所以再无人敢问津了,我心里拿下
主意,美滋滋地回到了歇脚的旅馆。
大家都各自安排妥当,老八又想去包一个窑姐过夜,我喝住了他,嘱咐他以
大事为重。老八惭愧地认了错睡觉去了,一夜相安无事,静等天明不提。
招兵买马
一觉醒来,发现天快亮了,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兄弟,我心里相当的快活,
心想这能长伴兄弟们左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该多好啊。一想到今天将是我
们重要的一天,立即推醒了大家,几个人揉着睡眼打着呵欠穿衣动身。
老四雇了一辆轿车,据说是刘士全出马,花了一根金条。妈个巴子,都可以
买一辆了。主人家一高兴,另外送了两辆汽车一艘木船不收租金。
营口城里还有这样的主儿?刘士全解释说是驻防营的长官,听阎大头说是大
帅府的人,所以立即把家当搬出来了,另外再在兵营里调配了两辆军车。为的就
是将来在大帅面前说几句好话。妈妈咪呀,这下闹大了,万一大帅府真的来人了,
那我们还不是立马穿帮?
幸好知道这事的只有阎大头和驻防司令,驻防司令是从京城来插足关东势力
的,说白了就是光杆司令一个,有帅府的人主动向他靠近,他岂能不买帐?虽然
节外生枝的可能很小,仍然有点提心吊胆。
赶到码头的时候,我们的人员已经到齐了,二十几桶滚烫的白粥,全用全新
的大澡桶装着一字排开。每个桶边各配了两水桶咸菜干,两大桶包子馒头。听老
四说他把全营口的新澡桶全买了,把全营口的包子铺包了下来,订了一万多个包
子。把全营口的粥铺包了,订了这二十向桶白粥,这一共花费下来,才一百多个
大洋。一百多个大洋,够六千穷人饱餐一顿,而高老太爷一张口,便许诺给我两
万个大洋换取全家平安。狗日的贪官污吏,我心里恨恨地骂道。
太阳出来了,海水开始退潮。阎大头谄媚地亲自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着慢
慢等。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隐隐看到南面来了几个黑点。阎大头拿起望远镜
望了一下,流油的肥脸上堆满了笑容,「他们来了!」各士兵开始准备,枪也上
了膛,以防有人做乱。
船越来越近了,共有十条。从来没有见过此阵仗的人,肯定此生难忘。甲板
上,船舱顶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男女老少,林林总总。看到码头到了,立即炸
开锅来,人声鼎沸。
阎大头挥了一下手中的旗子,船开始靠岸,船上的人立即疯了起来,拼命向
下挤,哭声喊声,乱成一团。有人干脆跳下海,从海里游上岸来。密集的人流像
水一样涌上岸边,四十来个士兵把枪推上了膛,站成一排立在粥桶前。
有些人已经饿了好多天,闻到粥的香味,不要命的往前冲。人潮立即乱了,
开始向粥桶涌来。阎大头一挥手,士兵们举枪向天,砰砰放了一阵,人群立即安
静了下来。
威武的阎大头站在椅子上讲了一通,大致是让百姓不要骚乱,注意秩序。今
天大善人在这里施粥(指了指我),让大家排队来领取。不要骚乱,否则格杀无
论。
又一阵嗡嗡响,立即站成了二十几排歪歪斜斜的长龙。大家伸长了脖子,焦
急地望着粥桶,生怕轮到他的时候没有份了。突然有一个大汉冲了出来,哭喊着
冲开人群,发狂一样冲向粥桶。我还没有来得及劝阻,砰的一声,大汉倒在血泊
中。
人群中立即炸开了锅,有人吓得大哭,有人唏嘘感叹,有人在怨天尤人。每
个人一碗粥,一块咸菜,一个包子一个馒头。领到的千恩万谢,没领到的急得真
跺脚。
趁着大家排队领粥的间隙,我运足了内力,大声说:乡亲们,听我说。我知
道今年收成不好,让你们这么大老远来到关外谋生挣饭吃。我今天在这里只能给
大家一碗稀饭,一是慰劳大家舟车劳顿,二是表达我爱才之心。只要你们有过人
之处,比如力气大的、练过武的、喝完粥后就在我身后的大树下集合,鄙处自有
安排。还有,你们中间,有土木师傅和石匠的,也跟我走!最后愿你们大家来关
东都有一个好前程!」
话才说完,就有人问:「你是什么人呢?」旁边立即有人回答:「大善人呗,
反正让你做工有钱给就行了」。有人往大树下走了,当然更多的还是继续前进。
老六去招呼愿意跟随的人,我和老四站在路边,物色不愿跟随我的漏网之鱼,有
人道谢的,更多人麻木地看了一眼,便继续赶路。毕竟苦难对于他们来说,已经
太平常了。贪官污吏、地主恶霸,已经把他们折磨得麻木了。这一碗粥,只是延
缓了他们的饥饿,前面等待他们的,可能将是更漫长的苦难。
人群中大多不如我意,个个面黄肌瘦,一脸愁苦,我轻轻摇摇头,这时一个
人影进了眼帘,此人身高六尺,体格魁梧,浓眉阔嘴,气势不凡。我上前叫住他:
「请问兄台现往哪里去?」
大汉哼了一声,眼睛都不抬,不客气地说:「劳大善人过问,我四海为家。
大善人在这施粥,就是为了求个心里安然吧。平日里盘剥太多,施点粥就能让你
罪过减轻吗?」
我哈哈大笑,难怪他对我如此不屑,原来是把我当成地主恶霸了。我近前抱
拳行礼,轻声说:「兄台误会了,兄弟我既非地主恶霸,也非公门中人。」
「哦?」大汉扬起浓眉,不解地看着我。
「可否借一步说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汉走出人群,随我走到离人群
十步之遥的地方立定。
「如今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日本人在虎视眈眈,贪官污吏又层层盘削。难
道兄弟你就忍心看着这样继续下去,让你空有一身武艺而每天去做挑粪浇菜的事
情?」
大汉长叹了一口气:「那又如何?」
「劫富济贫,驱逐外夷!」我轻描淡写地说大汉睁大了眼睛,显然他听懂了:
「啥?你叫俺刘勇去做响马?」
我费了一翻唇舌,刘勇终于想通了,给我施了一礼以示歉意,便往老六那边
去了。
我又在人群中挑了几个,有习武的,也有习文的,还有一家三口,夫妻老实
巴交,儿子聪明伶俐,让我很是满意。唯一不爽的,就是这次难民中,没有几个
有姿色的,全是一帮妇女婆子,要不就是些歪瓜劣枣的。
人群渐渐散去,太阳已经偏西。我给阎大头的兵士一人发了五个大洋做茶水
钱,大家千恩万谢。阎大头吩咐着今天的事情不可对外人泄露,否则按军法论处。
众人立即称是,头点得像捣蒜。
清点了一下人马,淘汰了一部份,这次一共召集了精壮男丁六十余人,除了
土木石匠师傅十来人,其他人等的身手武艺全是过了老六这一关的。随夫的妇女
十余人,幼童十余人。大家都非常满意,千里挑一,能不满意么,于是开拔回山。
施粥、我们几兄弟的相貌衣着谈吐气质、阎大头的毕恭毕敬、他们见都没见
过的轿车、大部分人还没有坐过的货车,让大部分人从心里折服,铁定跟着我们
走了。
两辆大车让妇女小儿先上,然后硬塞了五十号几人,余下的那些长得凶神恶
煞的就坐船回寨。一路上经过了几道关口盘查,营口驻防司令的坐驾加上他的手
谕,外加大洋的力量,所以相当的顺利,天黑时分,已经到了山下。
我在车上问老六,那些自愿入伙的人,你看过没有奸细的可能,你都暗示过
没有?
老六得意地说,这点小事情,你就等着好吧。
月亮升起来了,把四周照得透亮,我估计着坐船得等到半夜才到得了。于是
叫大家先上山,这时老三老五老七下来迎接了,我吩咐老三老八另外带了一个会
开车的兄弟把别人的车连夜还回去,以免生事端。一行人顶着饿肚子爬上了山顶。
有人抱怨山高路陡,也有人后悔来了。老六混在人群,记清了后悔的人的样子。
大家站在前山的平地上,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欢迎开场白。突然想起这吃饭睡
觉的问题了,该死,这么重要的问题我居然会忘了,心想这下麻烦了。
正在苦恼的时候,老二站在高台上又开讲了,意思大致是山上之前由于人员
少,准备得不充分。今天晚上每个人两斤牛肉、两个窝头、一碗酒,两个人一床
棉被先将就着。明天让每个人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睡干净整洁的被窝。
我的心一下放了下去,没想到兄弟们的心个个都比我细,惭愧了一会儿。老
二凑上来,挤眉弄眼地问他们这事办得怎么样?去城里采买了两百多斤酱牛肉,
一百多斤酒,加之窝头大葱,碗筷什物,被褥草席之类。我拍拍老二的肩,感动
得一塌糊涂。老二拥抱着我,说哪能事无巨细都让你过问的道理,你只管掌好舵
就行了。
大伙才下船就有粥吃,一上山就有牛肉吃、有酒喝,还坐了一回汽车,大家
很高兴,心想这下跳出龙门,有好日子过了。
大家吃饱喝足了,就去前山的大洞里睡觉,我又带着老二及几位兄弟去安慰
了大家一翻。然后劝导大家,我站在一块石头上激动地说:「现在这世道军阀混
战、兵荒马乱的,大家逼不得已才来闯的关东。而那些地主富豪、豪强列绅都在
家里大鱼大肉享福,我们却要背井离乡四处讨生活。你们之中,有几个没有被欺
压过,有几个没有被盘剥过?」大家情绪慢慢激动了起来,有人咬牙切齿,有人
用拳砸石头出气,有人在高呼打倒地主富豪。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然后说:「关东,这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现在日本人到处强男霸女、无恶不作。又有不少的地主列强,就凭你们一双手,
你们能跟他们硬拼么?」
有人立即说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吧?
我说:「没错,在坐的都是有技艺超人的人,有人力大无穷,有人武艺高强,
还有人土木石大师傅。如果我们这些人单独出去闯,那闯下来的,最多是一两间
店铺或者是一点家产。而且还要天天受人盘剥。」大家立即点称是,说再不能让
人欺负了。我接着说:「但是如果我们大家团结起来,那我们能闯多少家产出来?
你们说!!」大家立即纷纷估算。我话锋一转,:「当然,愿意跟我干的就留下,
不愿意跟我干的,现在立即发十个大洋的安置费」。老二老五抬过一箱银元,老
五手一抓,银闪闪的银元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大秋立即眼睛全盯着大洋去了,
只有刘勇和另外两个人,死死盯着我的脸。刘勇已经跟定我了,另外两个不知是
什么意思。我接着说:「怎么样,大伙是要走,还是要留?」有人又问:「如果
跟你干,一个月能赚多少?」,我盯着这个干瘦的小伙子,问他:「你准备在关
东一个月挣多少?」小伙子挠了挠头,憨厚地说:「俺要给俺娘寄十块回去。」
我对这个小伙子有兴趣了,问他:「你娘一个月要吃用十块钱么?」小伙子恨恨
地说:「要给地保交五块」。我对着大家说:「大伙看看,我们这个孝顺的小兄
弟,一个有准备挣十块钱,却要交五块给地保?这地保凭什么要收这五成的工钱?
难道他们就是天生的贵命吗?难道我们就该受他们欺压?」
群情激愤,然后我又问:「有没有人要走的,要走的,马上发十块大洋,明
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没人出声,刘勇站起来,说:「我反正是跟定你了,你
要俺去干啥都成!」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表态,我心里那个得意呀,这下好了。迈出了顺利的第
一步。民国十九年春三月二十夜,我永远记住了这一天。就在这一天,六七十号
受苦受难的百姓觉醒了,呼喊声在这个坚固的大石洞里久久回响。
我找到那两个不看银元只看我的人,问他们原因,原来他们是在琢磨,我这
是啥意思,是要让他们参军打仗,还是要落草为寇。我哈哈大笑说:「如果让二
位兄长落草为寇,你们愿意不?」一个立即说好,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畅快
逍遥地死。另一个看了看他,也立即说好,只是挂念家乡老母,怕他死了无人照
应。我说这好办,等你立功了,把老娘接上山来便是。
老六把那两个在山下抱怨的人叫了出去,说明了实情,有一个立即表态要入
伙,另一个则表示万万不可,连夜就要下山去自寻生计。老六只好同意,不过按
我的估计,那人以后得长眠在辽河的水底了。老六回来的时候,老四的船也回来
了,老四连夜开着木船赶回营口,顺便去窑子里嫖宿一晚。第二天和老三他们一
起回来。
我安排了第二天早上的采买人员,大家便睡下了。几十号人挤在聚义洞里面,
倒也融洽温馨。
天还没亮,老二叫醒了老五老六,另外带了一个积极份子,五更天便去城里
了。天亮的时候,我叫刘勇带着十余个人去山下接应,并私下递给他一把王八盒
子,有必要的时候,格杀勿论以镇山威。
太阳升起的时候,采买队伍和老三一行人已经回来,每个人背着一大筺东西,
既有锯凿墨斗之类的土木用具,也有大米油盐之类的用活用品,凡山上当下所需
物品,细心的老二都列清单买了回来。
让大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之后,我集合了所有人,做了一个简短的动员演讲。
然后老二给大家分派任务。砍树、采石料、修路、造房子甚至安排大嫂子们埋锅
做饭这些细节,老二都安排得有井有条,大家各司其职。我担心在山上砍树采石
的声音太大,会被人发觉,老四啥也不说,拉着我下山走,走到山下的时候,已
经不怎么听得清楚伐木采石声了,到了外面的大路上,根本听不到了,只有哗哗
的辽河流水声。
回到山上,老二得意地说,你听到声音了吗,我说没有,几个人笑了起来,
说二当家的刚才放了一阵枪。刘士全又飞鸽传来消息,半个月后又有十只大船到
营口。我下午立即坐船顺流直下赶到营口,见面后递给他两根金条,他无论如何
也不敢要了,我正色说这是将来的活动经费,万一有什么事,就用这个来置办,
他这才肯收下,并表了忠心。到了阎大同那里,这次吃饭他再不也呵斥家人回避
了,座上也多了一个美艳女子,原来是新纳的姨太太,阎大头一边谄媚的奉承,
一边向新姨太吹嘘他是多么的不了得。我一边称是,一边心里想狗日的艳福不浅,
拿着老子给的钱去纳妾。
饭后阎大头拍着胸膛说包在他身上,这次他准备向司令请示增加了人手。我
瞪了他一眼,问他是不是准备把功劳分一半给别人,他立即收口,说感谢长官栽
培和提醒,自己人够用了,不必再借调人手。我哈哈大笑,称赞他越来越聪明了,
他连忙陪笑说是是是。
从阎大头家里出来,我去会一会这个素未蒙面的驻防司令,既然是从京城派
来的,难免是个角色。卫兵通传了之后,司令不多时便一身戎装携带家小出来迎
接。果然是个角色,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气宇不凡,一身的正气,跟阎大头完
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个人热情的握手,突然他长满老茧的大手一发力,我手火
烧一样的疼,他还一边打着哈哈,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如果是别人,可能当场
被他捏断了手骨,我一发力,立即紧扣住他的手,他痛苦而勉强地笑。我立即松
手,向夫人及少爷问好,大家还礼后落坐,论起当下时势,见解相同,大有英雄
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勤务兵端上茶来,茶色清淡,口感一般,知道平时的
节俭。在他简陋的家里,简单的家俱和装饰,夫人少爷身上普通的衣料,我看到
了一个京官外放、清贫守节的苦楚。
司令这时拿出一根金条,放在桌上,正色说道:「这东西你拿回去,上次调
车船给你,完全是我驻防份内的责任。以后你们有需要,要人给人,要车给车。」
我暗地吃了一惊,心里佩服真汉子、大将风范。我把金条又递到他手里,拍
拍他的手背,哈哈大笑说:「老哥你客气了,这是我们兄弟一点私人的小意思。
如果你再推却,莫不是要和小弟我划清界限?」
司令递了一个眼色,夫人少爷及卫兵立即出去了,他轻叹了一口气:「看兄
弟气势武艺,也非凡品,愚兄就实言相告吧,我这驻防司令也不好当呀。」
我心里想着,高老太爷三朝为臣,颇有口碑,桃李天下。虽然为人阴险凶残,
但掩饰得极好,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年过古稀,京城仍然重金聘为顾问。上次家
中出事,高老爷重金查访数月,仍无半点珠丝马迹,呕血身亡,震动京师。而当
地警察和驻防办事不力,正是京师借机让势力介于关东四省的好时候,派个软面
疙瘩吧,不了三月便会变质,倒戈相向。于是就派了这么一个水火不浸的驻防司
令来到这里,一不消受地方孝敬,二不畏惧强权势力。可是关东四省经营多年,
关系盘根错节,十分复杂,所以这个司令一时也一筹莫展。恰好我让老四去借车,
而傻拉叭叽的刘士全居然敢在老虎嘴里拔牙,越级向司令伸手。这也是傻人傻福,
撞大运了。也多亏了刘士全的八面玲珑,跟司令的勤务兵关系较好。所以我也拉
上了这么一层关系。
于是握着司令的手(是轻握,不是较劲地重握),说:「老哥,你的情况我
了解,十分的了解。所以你啥也别说了,这事情得从长计宜,小弟我也许能帮上
一点小忙。」
司令感激地握着我的手,说那就多谢老弟了。
我说:「没啥,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但肝胆相照,惺惺相惜。这点小忙,是
应该的。况且我还要老哥你也帮我一个小忙。」
「哦?兄弟你尽管开口,凡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老哥我一定办到。」
「我想在营口开一家赌场和妓院。」
司令睁大了眼,眼珠子转了一下,立即说:「这事包在老哥身上。」
我说:「以前有人开过,闹过不少人命,所以被禁了。」
司令不以为然地说:「这我也早有耳闻,各方面都在从中作梗,所以整了不
少事端。不过我正好拿此事试探一下各方反应。你改天把材料交给我,我亲自去
办。」
我又拿出一根金条,他称之前已经收了一根,这次无论如何不肯再收了。我
只好收好,告辞出来换上人皮面俱直奔翠红楼。
老鸨热情地迎接出来,我问小红还在?她立即脸色转阴,不高兴地说:「大
爷,我们这里姑娘多的是,你怎么就选上小红那个骚蹄子呢?」
原来小红最近几天称病不接客,只唱小曲儿,老鸨也拿她没办法。以小红的
名震营口的名声,给老鸨赚了不少的大洋,自然是不敢轻易开刀。我递给她五个
大洋,她立即眉开眼笑,说大爷你跟我来,我安排她给你唱一段十八摸。
跟着老鸨上了楼,小红出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见到是我,立即笑了起来,
我在老鸨后面对她摇了摇手,暗示她不可声张。小红立即改口,大笑了一声,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一个登徒子。妈妈你以后看到这种人,就不要带上来碍
我的眼睛,省得我心烦。」
老鸨一脸的灰:「我呸,你一天只唱小曲,还不够老娘的房钱呢,下个月再
不接客,老娘要你好看。」说完又呸了一口,匆匆下楼去了。我关上门,小红立
即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我,呢喃道:「哥,妹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完便
哭了起来,我抱着她,右手拍拍她的背部,左手轻轻抚摸她的烫成大波浪的卷发。
柔声说:「乖哈,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嘛。」草他大爷的,原来这娘们不接
客,居然是我的原因。我开始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心想这下有点不好办了。
她哭了一阵,估计是哭够了,抽泣地说:「哥,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久才
来看我。」
我捧着她的满是泪水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今天不但来看你了,
还给你带了好东西。你先闭上眼睛。」说完在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
她睁开眼睛,看着锦盒里一串璀璨的南珠项链,眼泪又流了下来,又扑在怀
里说:「哥,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我说好了,来让我给你戴上。小红欣然的挽起头发,坐在化妆台前。我站在
她身后给她戴好。美艳动人的脸,雪白细嫩的脖子戴着粉色的珠链,有说不出的
动人。小红欢呼了一声,转过身来就抱着我,把双唇递了上来。
一片朱唇万人尝,但是面对着她的热情,我怎么能再伤她的心。便迎了上去,
紧紧的粘在一起,上下咬吻着。小红站起身来,紧紧抱着我的腰,虽然隔着一层
旗袍,但仍然能感觉到一对大奶的弹性和温暖。我心砰砰跳着,紧紧抱着她,一
只在她弹性十足的浑圆屁股上游走,小红开始呻吟起来,更加激烈地咬着我的嘴
唇,一边要解我的衣服扣子,三下五除二,两个人的衣服都剥了个精光。
小红的丰满的大奶子紧紧贴在我的胸前,我搂着她的屁股,一手抱着她的腰,
把她慢慢放倒在床上。她娇喘吁吁,双乳轻轻颤抖着,我分开她的双腿,原来肥
嫩的小穴已经湿得不像话了,两片嫩红的阴唇已经张开,穴口向外慢慢泌出透明
的汁液,一动一动的,在召唤我的鸡巴的进入。
我扶着坚硬的鸡巴,龟头在小穴的嫩肉里慢慢研磨。小红立即大声呻吟了起
来:「嗯……哦……哥,不要磨了……快进去……妹子想要你……」
龟头上沾满了她的蜜汁,我一抬屁股,全根而入。小红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
抬起头来就要吻我。我双手抓着她的大奶,轻轻捻着奶头。一边印上她的樱唇,
在她的耳垂和脖子上轻轻吻着吸着,轻轻咬着。
小红呻吟声越来越大,小穴像一张小嘴一样用力的吸着我的鸡巴,我再次吻
着她,她双唇冰冷,双眼失色,我加快了抽插。揉奶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她失
色的大叫着:「哥……好哥哥……啊……我来了……」
小穴像婴儿吸奶一样,不停的抽蓄吮吸,一阵火热迅速包围着我的龟头。我
让她枕着我的手,一手抓住她的大奶,把鸡巴插在里面,尽情享受这湿滑、这火
热、这紧握。
过了良久,她小穴里的温度开始慢慢消退下去,我知道也差不多了,但收回
功力,让鸡巴软了下去。她睁开眼睛,娇羞地说:「哥你还没有出来吧,让妹子
侍候你出来。」说完就要起身。我说不要了,你出来就行了。我要留着精力晚上
让你尽兴。
小红羞红了脸,叭的一声,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含嗔地说你坏。
我哈哈大笑,把她翻过来,让她躺在我身上,她起身拿棉巾擦了一下下身,
便自然的躺在我身上。我任由一对饱满的大奶在身上蹭来蹭去,小红低头拿起脖
子上的珠链,问哥好不好看。这是什么珠子?
我告诉她,这是有名的大溪地珍珠,又叫南珠,从南洋过来的,是珍珠中最
贵的一种,而且像这么大的颗粒,自然价格更不菲了。
她嗔怪着说以后不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不然她不要了。这女人呐,只要
她一门心思在你身上,处处都会为你着想的,有女人真好,我心里想着。
然后她躺在我身上,诉说她的过去。我揉捏她的肥嫩的大屁股,一边听她的
故事。原来她是山东人氏,家中原来做皮革生意的,后来遭了响马打劫,父亲被
杀,店铺也被债主和房主占了,母亲告状无门,被逼带着她闯关东。哪知在走在
山海关,母亲由于急病病死,她举目无亲,被前来物色人选的老鸨看中,以两个
大洋和一顿饱饭为诱饵,骗到了营口,威逼利诱,屈使她从此沦落风尘。
说起这些,她一点都不伤感,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连我的出现也她命
中注定的。注定要为我这么一个男人整日牵肠挂肚。我停住了揉捏,问她还记得
以前家中怎么经营店铺的。她说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我心中有了主意,赌坊和妓院就让小红来打理。于是告诉她,我想给她赎身,
让她来打理我即将开张的赌坊妓院。小红吃了一惊,半响没有回过神来。我大笑,
把脸上的人皮面具除去,小红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骂道:「你这个冤家,原来
你在骗我!」
我起身抱着她,说行走江湖,诸多不便,不敢轻易以真面示人。小红满心的
欢喜,紧紧地抱着我,说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好,有这么俊这么威武的一个好哥哥,
她可以不要任何名份,只要我对她好。
我们穿上衣服,重新把面具戴上。小红挽着我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大
家张大了嘴,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她日思夜的人居然是我。
老鸨像风一样冲了过来,扬手便要打,我一下抓住她的手,她疼得眼泪都出
来了,立即告饶。我松了她,给大家抱拳行礼,说今天来这里,就是要给小红赎
身,请大家做个见证。
老鸨脸色非常难看,附在我耳边轻声说:老娘和驻防营、市府和黑龙会的人
熟得很。你敢赎她,老娘立即要了你的命!
我把她拉到一边,不屑地问:「你是说驻防营的老高?还是黑龙会的三大疤?
市府的人我是不认识。但是老高是我兄弟,三大疤嘛,你叫他出来见一下就知道
了。」
老鸨冷笑了一声,在一个龟公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叫我等着,有我好看。我
在旁边坐定,小红落落大方坐在我旁边,仍然抚着我的胳膊,气定神闲。
不到半袋烟,听到一阵粗鲁的呼喝声从人群中传来。老鸨笑了起来,拍我的
肩,我一下给她打下去了。老鸨哼一声,说「你的苦日子到了」。小红紧张起来
了,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紧张。
三大疤带着两个兄弟,横眉竖眼地站在我面前,粗声问:「老板娘,是不是
就是他?」
老鸨哈哈大笑,连忙说是。我心里想,你这个该死的三大疤,老子戴了一层
人皮面具,连祖宗都不认识了?
三大疤一下揪着我的衣领,小红立即哆嗦着松开我的胳膊,要挡在我的前面,
我把她按住在板凳上,三大疤挥起斗大的拳头,凶神恶煞地说:「小子,你今天
惹错人了!」说完便要打,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老三,我的儿,你是不
是忘了屁股上那道疤了。」
三大疤一哆嗦,揪我衣领的手立即松开,轻声说:「你是谁?」
我不愿意在众人和他小弟面前伤他面子,于是大声客气地说:「大当家的,
借一步说话。」
老鸨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们。走到一个角落处,众人跟了上来,离我们两丈远
的地方停住了,他们知道三大疤打人的时候,桌椅横飞,打得人血肉模糊。所以
离得远远的。
我抓起三大疤一只手,轻轻一按,三大疤脸上痛得脸扭了一下,我低声说:
「老三,我的儿,三年前我没有要你的命,就是要让你学好。你怎么又老毛病犯
了?刚才不想在你属下面前伤你面子,你也给我一个面子,以后少干伤天害理的
事。」
三大疤感激地抱拳,低声说:「记得了,多谢。」说完便走了出去。老鸨迎
了上来,连声问怎么样了。三大疤挥起拳头就要揍老鸨,回过头来看着我在摇头,
立即改拳为掌,给了老鸨一耳光,怒喝道:「草你娘亲的,你今天是闯大祸了」。
说完便带人匆匆走了。老鸨擦了一下嘴色的血迹,见势不对,立即告饶,「哎哟
喂,大爷,恕我眼拙,没有看出真神。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说完立即叫人去
拿小红的卖身契约。
小红坐着,紧张地握着拳头,一言不发。我坐在她旁边,拍拍她的背,她立
即虚脱一般地靠在我身上,说吓死我了。
不一会儿,老鸨轰散了围观的人,带来了契约,也带来了一个人。老鸨冷笑
着说:「大爷,契约我是带来了,您说您是高司令的朋友,我今天就把高司令的
副官带来了,看一下大爷您是不是真神。」
草你大爷的,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老子就陪你玩一回。副官弯
着脸端详了好一阵,然后说:「这位我好像在司令家见过,但是详情就不记得了。」
老鸨说:「好,多谢长官了,你去玩乐子去吧。」副官满意地走了。
老鸨接着说:「看来我今天真的碰到真神了,大爷,麻烦你稍等一下,我去
去就回。」说完就匆匆走了。
小红紧张地拉着我的胳膊,说要不就算了吧,只要你常来看我,我就心满意
足了。
我劝她说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今天她放人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我现在很火
大,准备让这个怡红院易主,让你来经管。
小红睁大了眼睛,说「万万不可,我才疏学浅,不敢担此大任。你有给我赎
身的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她心满意足是真,不敢担当是假,她是
给我台阶下,万一到时真的和老鸨搞僵了,她也知道老鸨在营口经营多年,各个
阶层的人都有交往。动起手来,怕我吃亏。于是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让我识趣地
知难而退。
我不断地宽慰她,她仍然将信将疑,说不要赎身好了,在这里好吃好喝也挺
好的。
两袋烟的功夫,老鸨又急匆匆地赶来了,我倒有点佩服她的老练狠毒了,虽
然想一刀捅死我,但是看在三大疤怒气告别,副官说似是见过。仍不甘心把小红
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交给我,所以就抬出了高司令来。高司令的勤务兵来了,此人
一看就是个好色的主儿,才一进门,眼睛就不断地在小红身上瞟来瞟去,恨不得
生吞活剥了她。
老鸨咳了一声,勤务兵立即把目光转向我,一看到我,大吃了一惊,说
「长官您怎么在这里?」
老鸨问:「小六子,这是高司令的朋友吗?」
叫小六子的勤务兵瞪了老鸨一眼,说「您老这眼睛长在脚板心还是屁股眼儿
上去了?这是司令的府上贵客,司令和夫人、少爷今儿下午还亲自出门迎接的。」
老鸨啊了一声,瘫倒在地上,龟公见状,立即扶着坐了起来,灌了一杯茶水,
老鸨清醒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诉说对小红如何如何地好,带小红如何的不
容易。草你祖先的,先来硬的,硬的来不了就用哭招,无非就是想抬高点价钱。
你他娘的也太小看老子了。
我喝住她说:「你哭个球,直接开个价吧。」
老鸨立马止住了哭声,擦了擦根本没有流泪的绿豆小眼睛,想了一下,说两
千个大洋!小红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怒声说:「妈妈你太过份了!」
老鸨马上又开始算起那些莫须有的旧帐,小红气得浑身发抖。我牵着她的手,
她冰冷的手心全是汗,我知道她现在心里非常的难受。于是说,「好吧,两千就
两千。人先搁你这里,这是十个大洋,在我没有来接人之前,你要好吃好喝伺候,
不得怠慢。」
小红张大了嘴,吃惊地说:「哥你怎么就答应了,咱们哪有这么多钱。」傻
丫头,她气糊涂了,她还以为我要叫她拿一部分钱。
老鸨看着大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估计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不开价三千或
者四千呢。
我拍了拍小红的手,说:「你就在这里安心地住着吧,我先出去一下,晚上
再过来,夜饭你一个人吃吧,不用等我了。」
老鸨立即殷勤地扶起快要虚脱的小红,向楼上绣房走去。我走在大街上,长
吁了一口气。天快黑了,街人三三两两的人匆匆走过,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
匆匆走到我跟前低声说:「大爷,我们大当家的有请」。
我问:「是不是三大疤?」
来人应道:「正是他老人家」我草,老人家?妈的个巴子,狗东西三大疤把
自己抬得挺高的嘛。
跟着来人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座小院前,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灯火通明。
院内整齐地站着两行壮汉,一身整齐的灰布短打,精神抖擞。见到我来,一声齐
喝:「有请大哥!」然后举刀过头顶,「呵呵,有意思,你们帮主居然搞起这一
套了,哈哈」。我昂首阔步走过这明晃晃的刀阵,三大疤带着几个亲信随从在大
厅门口等我了。
见到我,抱拳行礼:「今天本帮主无意冒犯,大水冲了龙王庙。所以把您请
过来,给您陪个不是。」
我摆摆手:「大当家的言重了,今天也多谢大当家仗义相助。」
然后宾主入席,抛开客套规矩,尽情吃喝不提。
饭后我拿出两根金条,让他去给我换两千个大洋来,三大疤拿着金条,仔细
看了一下,问:「这是……」没等他说完,我说是。他肯定是问,这是高老太爷
家里出来的吧?
他接着又说「这也……」没等他说完,我说「不必了,剩下的就给兄弟们喝
酒吧」。他肯定是说:这也太多了,剩下的退还给您。
三大疤拿起金条就走了出去,不像其它人还要告个辞,这个人性子直爽,我
喜欢。一柱香的时间,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三大疤说:「大哥,这是两
千三百个大洋,您点一下」
「妈个巴子的,拿三百个出来,打赏给兄弟们!」我喝道。
三大疤有点尴尬,但不得不从,低声说那我代兄弟们多谢了。
请了两个人抬着一箱大洋来到了翠红楼。老鸨看着一箱子的大洋,乐得合不
拢嘴了,立即把契约交给我,我让小红看了一下,便当众烧毁。小红激动地当众
给了我一记香吻,众人连声叫好,轰笑着,估计会奔走相告,不出三天,便会传
遍整个营口城。
小红挽着我的手,双双进房了,留下众人的轰笑和艳羡。
由于小红恢复了自由身,心情大好,一夜曲意承欢,招数用尽,小红尤其喜
欢我从背后插入,说喜欢听我顶着她屁股抽插的叭叭声,这样让她才感觉她是我
的女人。弄得两个人筋酥骨麻,尽兴享受鱼水之欢不提。
第二日一觉睡到正午时分,略微洗了一下,又在床上准备大战,小红气喘吁
吁地说:「好人,快来吧,你就肏死我吧。」
我举起坚硬的鸡巴研磨小红的阴唇,正准备插入。突然传了一阵敲门声,他
大爷的,谁这么准时。小红嘤咛了一声,一脸的扫兴。我穿上衣服去开门,原来
是小六子,小六子贪婪地闻着屋里飘出来的香气,一边说:「长官,司令有请!」
我让他在门外等。我折回屋里,小红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把抱住我说:
「快来吧,那里又痒了。」我捏了一把她的大奶,亲了一下,说宝贝儿,我要去
高司令家。你要不要一起去。
小红嗔怪地说:「我也想去,只是怕失态,你看我现在走路都走不动了,都
怪你,弄得人家浑身酥软。」
我说你就乖乖地睡一觉吧,我下午再过来。小红回吻了一下,乖乖地睡下了。
出了门,我吩咐龟公准备一份好酒好菜给小红送去,龟公得了大洋,高兴地
去张罗了。
来到高司令家里,原来是他上午去会了几个要职部门,商讨再张赌场的事宜。
各方见司令亲自出面,不好推却,只好应承。但是提醒他黑龙会是本地最大的帮
会,势力庞大,暗示他去打个招呼。高司令气得大骂,我堂堂的驻防司令,还要
去问一伙江湖匪类?骂完气得直瞪眼。
我听完哈哈大笑,感谢他的辛苦。至于黑龙会那边,我会注意的。高司令又
说你明天把材料交给我,手续在五天内办好,到时你来我府上来拿就好了。司令
苦笑着说兄弟真有手段,黑白通吃了,为兄受教了。
我起身告辞,想起我今日拥美寻欢,他却在四处奔走为我出力,却不生抱怨,
于是在临走前赠给高司令一把镶了七色古玉的小匕首,说如下四面混乱,你拿着
好防身。高司令哈哈大笑,说「刀再快也没有子弹快。感谢贤弟的赠礼」。我嘿
嘿一笑,说「子弹再快也没有人的眼睛快,在关东四省,也许这一把小刀能在有
些时候快过子弹」。高司令立即明白了,哈哈大笑地收下了。
来到三大疤的地方,一伙人正准备吃响午饭,见到我来了,忙不迭加酒加菜。
我给三大疤说,我想取代翠红楼,在原有基础上再加盖一座赌场。三大疤吃惊地
看着我,估计是在想怎么我变了,四海为家的浪子,怎么想起开赌坊了。三大疤
说,「大哥你就别捣腾了,你来做黑龙会大当家,谁敢不服我就砍了他」。我正
色说,「这也是长久之计,为将来着想。你给我找好门子,了结了那个可恶的老
鸨就行。以后你们的人来嫖来赌,一律免费。但是你们不能以黑龙会的名义来」。
一伙人立即欢呼感谢,但是不解为什么不能以黑龙会的名义来。我告诉三大
疤:「你出点钱在我旁边开个饭馆或者皮草行,反正开什么都行。然后你们的人
过来,以要那家店的伙计的身份来,明白不?不能走露风声,不然以后没得你们
免费的了,而且有忧命之忧。」
三大疤立即严肃地点头,其它一伙帮众没有见过我的手段,仍在嘻嘻地笑闹。
我一拍桌子,众人吓了一跳,纷纷盯着我。我从旁边一个帮众腰里掏出一把老式
手枪,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把枪扭成了麻花。然后大喝:「我刚才说的你们记得
了吗?」
众人愣住了,随即大声说记得了,我微微一笑,说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是自
家兄弟,只是为大家的长久之计和安全着想,大家头点像鸡啄米。
三大疤告诉我,要除去翠红楼的老鸨,他随时都可以去。只是要找一个名义
去,这就要好好寻思一番了。我称赞大当家的越来越聪明了,三大疤立即笑得有
牙没眼。
除掉老鸨的事情就交给三大疤了,怎么弄那是他的事情。我回到翠红楼,弄
开房门,小红还在沉睡中,长长的睫毛下垂着,很是好看。美丽动人的脸上挂着
浅笑,娇艳的小嘴微微张着,像是在索吻。我轻轻掀开薄被,骚蹄子果然什么都
没有穿,四仰八叉地安睡着。看着她高耸雪白的大奶,平坦的小腹和躺在上面的
感受,我立即硬了起来。
我轻轻拿开薄被,摄手摄脚蹲在她身边,轻摸了一下她的奶头,一看没有反
应。去洗了一下手,擦干之后,慢慢地把整个右手掌盖上去,轻轻揉捏着。小红
动了一下,又没有反应了。我左手轻轻的拔开茂盛的阴毛,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
阴唇,然后探到蜜穴口,再到上面那颗突起的小豆豆。小红轻哼了一声,但是还
没有醒。我觉得刺激极了,轻轻地、专门抚摸那颗小豆豆,过了一会儿,明显感
觉到她小腹的温度在升高了,我手指滑进了小穴的道口,里面已经分泌出汁液了,
我一根手指慢慢插了进去,小穴一紧,咬住了我的手指,一阵汁液又流出来了。
小红呻吟了一声,以为她醒了,没想到还传出了轻轻的呼噜声。
我大喜,手指头更伸进去一截,然后慢慢抽动,小红闭着眼睛,轻轻扭着屁
股迎合。粉红嫩穴里更是湿得不像话,亮晶晶的淫水流到了床单上。我感觉鸡巴
快要燃烧起来了,再不插进去,自己都怕受不了。
于是轻轻抬起她的丰满玉腿分开,她呼噜声还在继续。我蹲在她腿间,扶着
龟头,在穴口嫩肉丛中慢慢研磨。呼噜声停住了,我以为她醒了,立即停止了行
动。
过了一会儿,呼噜声又响了起来,龟头上也沾满了淫水。于是便慢慢推进,
终于全根插入了,我轻轻地慢慢地抽动,享受着潮湿温暖的肉穴紧紧包裹着鸡巴
的感受。小红开始屁股慢慢扭动,呻吟声取代了呼噜。我加快了抽动,但次次都
没有插到底,我怕把她惊醒了。小红还是没有醒,只是小手在空中抓了一下,然
后又不动了。
我抱着她雪白丰满的玉腿,一边抽动,一边欣赏愤胀的老二在小穴里进进出
出,把里面的嫩肉和汁液带出来。这情景,又紧张又刺激又香艳,不自觉地加快
了抽插的力度,小红的饱满大奶开始上下摇晃,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头也不停地
扭来扭去,像一个重病的人痛苦的叫一样。她突然一下抓住我的手,说:「哥,
抱着我,我要来了!」
啊,原来她早就醒了,我还像个傻彪一样的怜香惜玉呢。我立即左手轻搂着
她的细腰,右手抱着她的头,让一对大奶停止了晃动,挤压在我的胸前。我加快
了抽插,次次到底,每次插到花心,小红便哆嗦一下,然后一声高呼。
鸡巴在里面越来越难受,里面越来越热,越来越滑,像一张小口紧紧咬住龟
头,用力吮吸一样。我知道她要来了。于是左手下移,垫在她浑圆细滑的大屁股
下面,右手紧紧抱着她的肩,加快了抽插。小红头发散乱,大声的呻吟着,突然
我感觉龟头一阵火热,小穴用力的吮吸着龟头,鸡巴一收紧,更快地插抽,顶在
小穴的深处射了,一阵阵酥麻传全身。两个人一起高潮之后,我吻着小红的香唇,
一边轻轻抚摸她,直到她小穴不再火热。
小红娇羞地瞪了我一眼,我问这是何故?小红说「明知故问,没想到你这么
坏,趁人家睡着了欺负人,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我咬着她的耳垂,柔声问她什么时候醒的。她娇呼了一声,说有一下顶得太
深了,所以就醒过来。但是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在享受这刺激的交合方式。
我嘻嘻一笑,捏了一下她的大奶,说你更坏,明明醒了,还装睡,害我不敢
大力抽动。
小红羞红了脸,低声说谁让你弄得人家这么舒服呢。
大致清扫了一下战场,抱着她,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寻思着
怎么安排小红的住处,拿定主意后告诉小红我的计划。听到最后,小红连忙反对,
说其实老鸨还是不错的,只是有时刻薄了点。
我在心里骂她妇人之仁,不听她的劝阻,口上只是好言相劝,叫她依计行事,
她虽然反对,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