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4
不好意思,昨天粗心发错,今天发两章。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来到花园,等待菲姐。
我自然没去看书,也没去想书,这本书我太熟了,中英文都读过几遍,和谁聊都不会有问题,甚至和作者本人聊都可以让马克吐温高兴得活过来。
但菲姐为什么要推荐这本书呢?玥姑曾经为此担心,因为我现在很重要的任务是读书,还要到学校去读书,可这本书明显否定了学校的教育,所以玥姑担心这本书会对我产生不利的影响,那么,菲姐首先推荐这本书给我,她的目的何在?她要我从中读出什么来?
如果想要博得菲姐的喜欢,这倒是值得琢磨的事。
如果你是喜欢看书的人,尤其是很喜欢看书的男人,你就有体会,和女人聊聊书是多愉快的事!其中的妙处简直难以言说,可惜,在生活中,真喜欢看书的女人不多了,而喜欢读有品位的书的女人更是珍稀动物,遇到一个就要善加珍惜,——当然喜欢读书的男人也许更少,我算是一个,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想和菲姐谈谈书,何况还是大家闺秀,还是美人。
菲姐静静地走过来,看我独自沉思,她竟然一声不啃地站在一旁观察我,我已经发现了菲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希望菲姐先和我打招呼,或者是想让菲姐看看我这个白痴也能沉浸在思想中,我就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但实际却是犯了错误,因为菲姐就是不出声,而我要保持长时间的自然状态,很不容易,而现在要装作恍然大悟,也不容易,我只好尴尬地招呼道,“菲姐,你来了。”
菲姐淡淡一笑,并不揭穿我的装模作样,只是直接切入正题,说,“你真的看完了?看得这么快?”
菲姐的话里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任,她大概还是猜测,我只是用看书做借口,来亲近她。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如果我只是想亲近女人,何必找她?在万府女人里,相貌她只能算一般,身材也显得单薄,没有万府女人都具备的迷人的蜂腰耸乳。她的迷人在于气质,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可只有真正喜欢读书的人,才能辨别迷恋这种气质。我自然不会这样申辩,只是淡淡的反问,“快吗?很薄的一本书啊。”
“这上面的字你都能认识?”菲姐自然也认为我只是刚醒过来的白痴,读简易版本可能还行,读全文版本,应该是连字都认不全啊。
我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菲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站在你面前的,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啊。”
菲姐却说,“别油腔滑调。——要读书,就要规规矩矩读。”
“好的。”我立刻规规矩矩起来。
“好看吗?”
“好看。”菲姐问得含糊,我也就含糊地回答。
“那些地方最好看?”
我沉吟了一下,站在孩子的角度想一想,说,“谈恋爱和找财宝。”
菲姐笑起来,说,“金钱和女人,——你倒不愧为万府的传人。你觉得菲姐是为这个推荐你看这本书的?”
“我想不是,”我故意有点尴尬的说,“不过,好看的真是这个。”
“那么,除此以外,你还能看到什么呢?如果没有了,那菲姐也不想再给你推荐什么书了,你也不必再读书了,我们家金钱和女人有的是,还不如到生活中去找呢。”
我哑然失笑,菲姐真是很有趣,我心里想,可万家像菲姐你这样的女人不多啊,也许玥姑算一个,毕竟是白痴的姑。菲姐被我笑得迷惑不解,问道,“你笑什么?我的话好笑吗?”
“不是你的话好笑,”我说,“而是你的话,让我想起汤姆追女孩的过程,觉得很好笑。”
菲姐的脸有点阴沉下来,我想她以为我只喜欢看这个,是个本性下流的坯子。我赶紧补充说,“不过,我觉得书里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菀姐一直对我说,学校里好好读书的才是好孩子,可这本书里好像好好读书的并不是好孩子,要么像席德那样自私,要么像那个孩子一样发疯,被当作好人的汤姆,却不喜欢读书,还逃学。这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菲姐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可别说你没有想法,菲姐不喜欢没有想法的傻子。”
于是我又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说,“是不是读书好虽然重要,可人的本性好更重要?”
菲姐笑了,这回笑里带着些满意的神情,说,“看来你的悟性还不差,对你来说,理解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再猜一猜菲姐为什么先推荐你看这本书?”
是啊,为什么呢?我刚才还在想,不过,现在一步步推下来,答案已经有了,“菲姐当然不会是希望我不读书,而是希望我又读书,又保持好的本性。”
“聪明,菲姐有点喜欢你了,”菲姐露出动人的微笑,我又看得发呆起来。菲姐不理我的丑态,说,“中国古人说,开卷有益,就是只要打开书本就是好事。可中国历史上有过很多很坏的人,都是读过很多书的人,如秦桧,还考过状元呢。为什么?就是因为读书也有它的害处,就是教会人伪饰,就是用虚伪的假的东西来掩饰自己。读书人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如果你能避免这一点,那书是读得越多越好。否则不如不读。”
我钦佩得点头,说,“那个哈克贝里,好像一点书也没有读过,还抽烟喝酒,说脏话,可是因为本性好,作者就认为他很好,是吗?”
“是的,不过,”菲姐收拾起笑容,说,“你可不要因此就认为说脏话没关系,菲姐可不想听见你说脏话,你要是说脏话,菲姐就不理你。”
我想,毕竟是大家闺秀,也许理论上能够接受众生平等的思想,但真要让他们和平民百姓呆在一起,就会被吓坏了。我说,“菲姐,你可不要不理我,你可以骂我啊。”
“我可懒得骂人,你要是一块朽木,我就扔掉你完了,才不跟你多罗嗦。”菲姐干脆地说。我明白菲姐一定会说到做到,尽管菲姐不可能真是个狠心的人,这么喜欢读书,不可能没有敏感的内心世界。但像她这样的人,宁肯让痛苦折磨自己,也不肯做不喜欢的事。我和菲姐交往,真要小心。
“好吧,菲姐,我答应你,我一定不说脏话,只说净话。”我庄重得承诺。
“什么‘净话’,真逗,还“动画”呢。”菲姐出声笑起来,明眸顾盼,皓齿闪亮,这时的菲姐才像个二十来岁的少女,活泼可爱。我情不自禁地重复以前说过的话,“菲姐,你笑起来比菀姐琳姑还好看。”
“你不怕菀姐琳姑生你的气?”菲姐笑吟吟地说。
“菀姐琳姑不会生我的气,因为我说的是真话,你刚才教我不要伪饰的。”我贪恋地盯着菲姐如画的笑脸。
菲姐竟然被我盯得有点不自然,我心底暗暗高兴,女人无论如何总是注重自己的相貌,菲姐在万府中相貌一般,这或许是菲姐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痛,可我现在竟然把她和最美的菀姐和琳姑相比,而且比得合情合理,她自然没有理由不高兴。
不过,菲姐马上恢复了正常,说,“我叫你不要伪饰,可不是说你可以放肆地直接了当地做坏事,你喜欢盯着美女看,既不礼貌也没修养。”
我马上点头,说,“是,菲姐,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可玥姑琳姑她们都惯我。萌姐知道,你也知道,所以你要多教我。”
菲姐有点诧异地望着我,说,“你现在也太能随机应变了,让人不放心。”
“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敢多说,不知道菲姐怎么想我,反正,还把我当作是醒来的白痴,就肯定无法理解我的理解力。
菲姐转过头去,望望楼房那边,装作想起什么地说,“好吧,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有事。你再去读书吧,刚刚提到哈克贝里,那你干脆再读《哈克贝里历险记》吧。看看所谓本性好,到底指什么?”
“还有这本书的?哈克贝里就是《汤姆索耶历险记》里的哈克贝里吗?”我故作惊讶地问。
“是的。”
“那菲姐你先给我介绍介绍吧,让我看书的时候有个方向。”我是不想马上和菲姐分手,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留她。
“菲姐不想让你先入为主,还是自己先看,好好想一想,看完了再来找我。——这本书要难得多啊,要是你还能有自己的不错的见解,那真可谓孺子可教了。”菲姐说着,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转身走了。
我目送着菲姐的背影,修长窈窕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背影竟然可以这样美丽!是的,我们总是注意女人的正面,或者侧面,总是对女人的凹凸有致紧盯不放,实际上,女人的背影,同样蕴含着无以伦比的美感,那柔和的线条,可以激发起多少美妙的联想啊。
正文 55
不好意思,昨天发错一章,现已改正,今天发两章,故为55
下午故意比平时晚一点去游泳,看到馨馨和艾妹已在里面,我挥手向她们招呼,馨馨也向我挥手,显出很高兴看见我的样子。
我先在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然后过去,问馨馨学得怎样,馨馨露出汇报演出的兴奋神情,深吸一口气,俯卧在水面上,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稳稳站住,我很满意地表扬她,也表扬自己,说,“很好,名师毕竟高徒。”馨馨也很高兴我的表扬,可艾妹又插嘴说我臭美。
馨馨接着愁眉苦脸地说,“可我不会水中换气,一换气就呛鼻子,我能不能不学这个,像她们那样会游我就心满意足了。”馨馨指着在浅水里,抬着脑袋慢腾腾游着的人说。
我说,“刚才还夸你名师出高徒,这么快就没出息了?”馨馨的脸红起来,我又赶紧安慰她,“馨妹,我向你保证,很容易学的。要不,游泳一点乐趣也没有,你看她们,哪是游泳,明明是划船嘛。”
馨妹“扑哧”一声笑了,美丽的弯月又升起来,我心里一蕩,这美丽的小姑娘啊,我的眼光也不自觉地瞄一眼她的胸部,那里好像比三个月前大了一点。我想起菲姐的话,我知道,这也是我的一个坏习惯,而艾妹对我这个坏习惯尤为敏感,我心虚地看看艾妹,说,“艾妹,该你汇报了。”
“别臭美,我又没跟你学。”艾妹不理我,但她的话语里有一点酸味。我鼓励她道,“馨馨学会游泳,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要学会游泳才了不起,所以我更想教你啊。”我看出艾妹对我的话很受用,但她当然不会流露,可她也开始学习,就说明她接受了我的话。
听见那边声音很大,今天人好像来的不少,处在中心的依然是菁姐,鼎蕤也在,他们正在互相泼水,玩得不亦乐乎。菁姐处在大雨中心,水从她的头上脸上滑下来,滑到高耸的胸部,不再顺着斜坡下来,而是从顶峰犹如瀑布一样泻下来,景象颇有魅力。
我过去,招呼菁姐道,“菁姐,你昨天不是说要学游泳吗,怎么不去练习,就玩泼水。”
菁姐尚未回答,鼎蕤说,“那有什么关系?泼水也好,游泳也好,只要开心,对吧,菁妹?”
“奥,原来如此,”我回答他,“原来只要开心,偷鸡也好,摸狗也好,都一样啊,那你们开心,我也去开心了。”说完转身走开。
背后传来一阵笑声。我想,我要处理瑶姑家的事,大概已经传遍万氏家族,我们实际已经处于某种对立状态,因此,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形,我都不能让瑶姑家的人占上风。
晚上我去玥姑家,两天不去,怪想的。艾妹和馨妹在客厅的一角,各坐着一个高大的沙发,纤小的身体都快看不见,乌黑闪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她们又在下五子棋。
琳姑也在,看见我就说,“痴儿,两天没看见你了,这么不过来?不会真生艾妹的气吧。”
“哪有,”我一边和琳姑玥姑打招呼,一边向艾妹她们走去,显示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们正好刚开始一局棋,我就看,盘上只有几步棋。馨妹举起棋子要下,我插嘴道,“不对啊。”
艾妹赶紧警告我,“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许说。”破天荒地她没叫我白痴。
“我不是支着啊,”我也赶紧解释,“我是说应该轮到你下,不该馨妹下。”
艾妹得意地一笑,馨妹则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水平比艾艾差远了,她让我先下两子。”
“五子棋还有让子的?”我好奇地问,再看棋局,艾妹到处堵,馨馨到处冲,可技巧不够,明明已经可以赢,机会却被自己冲掉,到了最后,又是馨馨输棋。艾妹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情。
“艾艾,你真聪明,我可比不上你。”馨馨真心地说,我也在边上顺口夸道,“没想到艾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又在那儿瞎说了,谁琴棋书画啦?琴棋差不多,书画就要甘拜馨馨下风。”
“原来馨妹是书画高手啊。什么时候给我们露一手。”
“哪是什么高手,只是学过一点皮毛。”馨馨谦虚道。
我想,这一对姐妹花,合在一起竟然是琴棋书画,不错。我灵机一动,说,“艾妹,可我听说,琴棋书画里的棋应该是围棋,不是五子棋吧。”
艾妹含含糊糊说,“反正是棋,管它什么棋。”
“不对不对,艾妹,我们叫玥姑请高手教我们下围棋,好不好?看看我们到底谁学得好?”
艾妹怀疑地望望我,想想,还是摇摇头,“学围棋男人占便宜,我不上你的当。”
我还想激她,又想到现在事情真是不少,再加上围棋,实在无法应付,我就克制住想和艾艾的斗气之心。悄悄说道,“艾妹,我有债要还你。”
馨馨诧异地看着我们,可艾妹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于是点头招呼我去她的房间,馨馨在一边犹豫,艾妹也示意她一起进去。
到了里屋,艾妹向馨馨解释我说的还债的意思,我说,“你应该再叫我一声哥哥。”艾妹立刻斥责我,“你拖了这么长时间,没问你要利息就不错,还耍赖。”
我转而对馨馨说,“那我教了你两天,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
艾妹笑着说,“他有当哥哥的瘾,你就叫他一声。”
馨馨红着脸,低头低声叫道,“白痴哥哥。”哇,真好听,我的骨头都快酥了。
“好了,便宜也占了,说吧。”艾妹催我。
于是我详尽地把玥姑告诉我的故事,再原原本本复述给她们听,包括我最后劝他们复婚的话。她们听完,竟然抱在一起,伤心痛哭,我想,女人的心就是软,虽然死的是艾妹的哥哥,但她从没见过,恐怕谈不上感情。可哭起来,倒真像死了最亲爱的人,不过,美人哭,好比西施捧心,是世上最美一景。我也就随她们哭个痛快。
慢慢的她们停下来,馨馨拿餐巾纸帮艾妹擦眼泪,说,“艾艾,你真可怜,刚生下来就单亲。”说完还看我一眼,两人又哭起来。原来她们哭的是这个?我有点诧异,我一向觉得李叔就在院中,他们经常见面,从没想过艾妹是单亲。我想我才是真的孤儿啊,我想起馨馨刚刚看我的一眼,她应该是觉得我更可怜吧?她是不是以为我也应该哭?否则我就是个冷血动物了?
那好,我也就哭给你看。我立刻去想伤心事,我想到我前世的妻儿,他们的生活应该非常艰难,我竭力想象他们面临的困境,心底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们两人是嘤嘤低泣,我是无声流泪,倒是一幅伤心交响画面。
馨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递给我餐巾纸,渐渐的,她们终于停止哭泣,我也就制住泪水,心中暗暗有点惭愧。
“那——我妈答应复婚吗?”艾艾抽抽噎噎地问道。我摇摇头,说,“她没说答应,也没说肯定不答应。”
“那你再劝劝我妈,好不好,白痴哥哥?你要是劝我妈同意复婚,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哥哥,把白痴两字去掉。”
“可玥姑说,她绝对不能忍受你爸有其他女人,我可没有把握,万一有,玥姑会很生气。”
“可我爸不是对你说过他只爱我妈一人吗?只有我妈一个女人吗?”
“可玥姑都不信,我怎么敢信?”
“可我爸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你尽管放心去劝我妈!”艾妹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我当然能够理解艾妹的立场,我想起玥姑说的,后来他们搬出去后,李叔就一直很正常,或许至少可以说,只要玥姑在边上,李叔就会正常,那么劝他们复婚也就没有什么不好。
我眉头一皱,坏主意上来了,说,“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答应你劝玥姑,而且劝到他们复婚为止。”
“什么条件?”艾妹有点迷惑。
“我要亲你一下。”艾妹的脸立刻红起来,红得像火一样,我感觉她的脾气也想火一样要烧起来,赶紧补充,“像哥哥亲妹妹那样,亲这儿。”我用手指指自己的额头。
艾妹犹豫不决地望向馨馨,馨馨冲她微微点头,于是艾妹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地说,“好,我就答应你,你要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没有这么可怕吧?”我说,“哥哥亲妹妹一下,有这么严重吗?要不就算了?”
艾妹气得柳眉倒竖起来,“你说话算不算数?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心底暗暗好笑,我什么时候在你心底算个男人了?我面上装得庄重,说,“那好,为了表示郑重起见,我就亲你一下,同时发誓,我一定让玥姑和李叔复婚。”我向艾妹走去,艾妹闭上眼睛,头微微仰起,我欣赏着她美到极致的脸蛋,真不忍心去碰她,但她的睫毛颤动起来,我知道她在催我呢。我就俯下身子,轻轻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
然后我转过身子,朝馨馨走去,一本正经地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亲你一下。”她还没来得及抗议,我已经在她的额头上同样轻轻吻了一下。
馨馨的脸通红,艾艾笑道,“我早说过他是个无赖,你上他当了吧。”
可我却依然一本正经的说,“以后,我就把你们俩当我的亲妹妹了。”说完,就脚步沉稳地往外走,心里却嘲笑自己,我可***真像个流氓啊。
正文 56
从里屋出来,我笑吟吟的脸引起了琳姑的主意,她说,“这么开心?从艾艾那儿得到什么好处?”
我说,“艾妹答应从此叫我哥哥,不再叫我白痴。”
“真的?你拿什么做交换了?”琳姑有点不相信地问。
玥姑在边上叹口气,说,“拿我啦。”
我尴尬地笑笑,琳姑却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玥姑把和我的谈话告诉她,最后说,“他肯定答应艾艾要劝我复婚呢,你知道,艾艾以前也说过,我有一次生了气,说,她要不喜欢我,就跟爸爸去。她才不说了。现在有你白痴帮她说,她当然要高兴得叫你哥哥。只是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是劝不出结果来,艾艾会骂得你狗血喷头。”
“哪会,玥姑,”我顿了一顿,让玥姑觉得好奇,才哭着脸说,“没有机会狗血喷头了,艾妹说,不成功,要砍了我的脑袋,让我狗脑涂地。”
琳姑非常开心地笑起来,“你以为艾艾的便宜那么好占?姑姑姐姐都让着你,艾艾可不会让着你。——你是不是拍胸脯保证了?”
我点点头,望向玥姑。玥姑说,“你为了讨好妹妹,就出卖姑姑?可惜了我一直对你这么好!”
我对琳姑说,“琳姑,你帮我劝劝她,你知道我劝玥姑复婚是为了玥姑好。”
琳姑笑着说,“可我自己刚离婚,我有资格劝她吗?”
我说,“有啊,你只要答应玥姑和我,十几年后,钧姑父老老实实,你也复婚,不就有资格了?——老实说,我不希望十几年,几年后,钧姑父老老实实,我就会劝你复婚。”我心里想,琳姑要是几年都不和我有事,我这辈子大概也就没有希望了,不如大方一点,让她复婚,也省得我看着眼馋。
“这孩子,怎么有劝人复婚的瘾啊?”玥姑说。
“这叫成人之美啊,玥姑,——再说了,像你们这样的大美人,竟然没有男人来疼爱你们,实在让人心痛。”我心里暗暗担心,她们会不会把这看成调笑啊?
果然,琳姑说,“好啊,你现在连姑姑的豆腐都吃?——从萌萌家回来后,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玥姐?”琳姑还是放心不下我那天的事,也许不如早告诉她算了,也许玥姑就会告诉她吧?我等着。
“怎么会不正常?当然正常啦,——成了再正常不过的大男人了。”我听了玥姑开头的话,还以为玥姑依然想瞒着琳姑呢,可到了后来,才知道玥姑的真正含义。我等着琳姑的反应。
“玥姐,你是说……”琳姑没有说完,只是探询地望着玥姑。玥姑点点头。
“好啊,痴儿,那天我特意跟到你房里问你,你不说;可玥姑一问你,你就说,不喜欢琳姑,不信任琳姑,对吧?”琳姑的话里带有大量醋水,我没想到琳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心底暗暗高兴,表面上则一脸苦相。
“你别怪他,不是他交待的,他那天一回来,走进屋,我就看出来了,艾艾一直在,我没好意思说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玥姑最后叹口气说。
“真的?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是要帮他说话,故意骗我吧。”与其说琳姑不相信,还不如说不服气。
“你和他一起呆了多长时间?我和他一起呆了多长时间?以前他每次从菀菀房里出来,我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给没给菀菀按摩。”
“你是说,他给菀菀按摩,菀菀给他吃奶?”琳姑颇有点惊讶。
“是的。——对不对?”后面这句话是问我的。看她们这么随意讨论我的丑事,我还真有点脸红。
“难为菀菀——一个姑娘家。”
“你还不一样?当年还让他含着你的奶头睡觉。”
琳姑脸红了,说,“那还不是因为琼姐——才不是因为这个小坏蛋。”我看见玥姑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琳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又说,“那还是你对他最好啊,玥姐,我倒是一直怀疑,没敢确认,你却一眼就辨识出来。”
“什么好啊坏啊,只是我一直住家里,见他见得比你多,对他的表情也比你熟悉,——真要说好,还是你,我猜你对萌萌说过,让她有空教教他?”
琳姑脸更红了,艳如秋枫朝霞,她低声说,“我是说过,可我说的是让萌萌教他做人的道理,可不是这个。”显然,琳姑是在画蛇添足,但玥姑并不计较。说,“当然,”玥姑说,“也许萌萌觉得这里也有做人的道理呢。”
我觉得玥姑和琳姑绕来绕去,都有想问问我,对此事想法的意思,只是中国人还不能坦率的谈性,尽管亲密如玥姑琳姑和我,也无法直接开口。当然,男人和女人谈性,往往别有用心,也是女人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的原因。可我想,我是白痴,我怕谁?
于是我说,“玥姑琳姑,你们好象把这事看得很重,那天玥姑也说了,她决不会接受李叔和别的女人做这事,那我猜玥姑自己也不会和别的男人做这事,琳姑你大概也是这样,这事真有这么严重吗?”
玥姑和琳姑彼此略有点尴尬地对看一眼,琳姑反问我,“你是觉得这事很平常?”
“是啊,”我装着天真而坦率地说,但说的内容却是我的真实想法,不是用来调戏玥姑琳姑,“我觉得男女在一起做这事很快乐,那天我很快乐,萌姐也很快乐,我觉得我愿意和每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开开心心做这事;我也愿意萌姐开开心心和她喜欢的男人做这事,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玥姑和琳姑的脸都沉下来,我心里暗暗叹息,她们毕竟是中国女人,总不能摆脱这种事情是男人占便宜的想法;又是这样的美人,到处受到男人的注目,更坚定地相信男人都想占她们的便宜。当然事实也是如此,问题是,假如她们喜欢,就无所谓便宜吃亏,而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就会对男人保持戒心,就不会喜欢男人。比如玥姑,离婚十几年,损失了多少美好时光啊!
“到底是万家的男人,天生就是这样。”玥姑和琳姑双双叹气。
“这样不好吗?玥姑琳姑?”
“当然不好!”玥姑说,“这事是爱情的见证,没有爱情怎么能做这事?而爱情需要时间的考验,随随便便就做,那叫下流,叫无耻!”
“那你是说我和萌姐都是下流无耻的人?”我有点不高兴,不是为我,是为萌姐。
“玥姑不是这意思,”琳姑打圆场道,“和谁都做,当然下流无耻,你和萌萌并没有和谁都做,对吧?玥姑的意思是,这事不能太随便。”
我点点头,说,“当然不能太随便,好比握手,也不是和谁都握的,总要和喜欢的人才握手。我觉得这事和握手没有本质差别,只是接触的部位不同罢了。”
“越说越下流了,”这回琳姑的脸也沉下来,但她又担心地望一眼玥姑,我从这一眼里感觉到琳姑在担心玥姑骂我。而玥姑的脸已经很阴沉,我心里后悔,不该图一时痛快,就胡说八道,明知玥姑琳姑不会接受,我又何必说呢。白惹得玥姑生气,甚至还怀疑我会不会有不轨的意图,至少又增加了我会侵犯艾妹的担忧。
琳姑又劝我,“痴儿,你还小,还只知道贪图快乐享受,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刚才你说的话绝对不许在外瞎说,人家会以为我万家掌门是个色魔呢。”
我赶紧点头,说,“玥姑琳姑不要生气,我是不明白才问你们两个,要是不能说,我在外面保证不会说,我也保证不会随便就和别的女人做这事。”
玥姑听了这话,脸色才慢慢好转过来,不过我想,对我的戒心,恐怕一直会有,好在我劝她复婚,她不会怀疑我对她有这种想法,如果她确信我对她有这种想法,大概都无法忍受看见我了吧。琳姑会好一些,我看看琳姑,琳姑仍然有点担心地看看玥姑,看看我。
好在此刻艾妹和馨馨从里屋出来,说,“琳姨,你明天可一定要去奥?”
琳姑说,“我当然去,艾艾的演出我怎么能不去?”
“什么演出?我怎么不知道?”我赶紧问玥姑。
玥姑解释说,“艾艾学校组织学生进行暑期汇报演出,反正你总要去的,也没必要特意通知你啊。”
“可我明天没空啊?”我非常失望遗憾地说,我是真心的失望和遗憾。
“你没空?你有什么要紧事?”玥姑和琳姑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我,她们大概怀疑我和萌姐有约会吧。
“你们不知道瑛姑帮我约瑶姑一家,明天在她们家见面吗?”我诧异地问,我以为她们早知道了。可我转念一想,她们要不问,也没人特意告诉她们,除了我,可我心怀鬼胎,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她们。
“约的是明天吗?”
我点点头。
“那你可去不成了。”玥姑有点遗憾地说。
“白——他去的成去不成有什么关系?”艾妹说道,可我觉得艾妹的话里也带点遗憾。
正文 57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萌姐家,不想在去以前看见玥姑琳姑,免得不好意思,也想早早地先和萌界缠绵一番,可到了萌姐家,大失所望,除了奶奶,空无一人。我给萌姐打电话,萌姐说她有要紧事,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我生气地责备她不守信用,萌姐却反问我,今天是第五天吗?
我无可奈何,知道萌姐绝对不可以支配,还是别惹她为好。只是我实在很渴望此时此刻,所以才会生气。奶奶笑着叹口气,说,“看见老太婆不高兴了?”
“哪有,”我赶紧说,“你哪是老太婆啊,明明是个中年美妇。”
奶奶高兴地笑起来,“你这小滑头,比你爷爷当年狡猾多了,也更英俊一点,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会为你伤心哪!”
我故意叹口气,说,“现在是我在伤心啊。”
“你伤心?”奶奶哈哈笑起来,“你哪里会伤什么心,也没有人会担心你伤心,会有很多人担心你伤身,对不对?”
这老太确实敏锐,她已经猜到玥姑琳姑知道了此事,也知道她们在担心。可是我不会伤心?也许在他们眼里,万家的男人从不会伤心,我会伤心吗?我真心地黯然道,“为什么我不会伤心?假如我爱上的人,她不爱我,我不会伤心吗?”
“你会爱上谁吗?”奶奶探究地问我。
“奶奶,你是不是怀疑我根本不是白痴,而是什么其他人的魂附在我身上?”我想听听奶奶对此到底是怎么想。
“你是吗?”奶奶反问我,并很注意地观察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相信我装得很像,是的,附身这种事情太奇妙,太虚妄,人们从心底无法相信,所以,自然也就不会真正起疑心。奶奶也没有怀疑我装假,但依然深思地说,“我猜你是某个人附身,否则变化不会这么大,这么快。只是具体情况,连你都不知道,那只有天知道。爷爷怎么说?”
我把爷爷的说法告诉她,她说,“也有可能,这是最好的推测,但愿如此,那万家就有希望了。”
“你不是不喜欢万家吗?怎么这么关心?”
“我是不喜欢万家,可我不喜欢是因为它专制啊,你答应改革,也许我就喜欢了。当年我就为此和你爷爷大吵过,可他是老糊涂,没希望了,你可大有希望。——奶奶还有一整套改革的计划想帮你呢。”
“好的,奶奶,到时我一定认真考虑,可行,就用你的计划。”我郑重地答应奶奶。
午饭的时候,瑛姑和瑛姑父都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瑛姑父,他体形瘦小,面色苍白,显得不太健康,但倒是个很健谈的人,见了我也不见外,说,“早就想见见你了,据说你这小子很有趣,我就喜欢有趣的人,我自己也是个有趣的人。哈哈。”
瑛姑白他一眼,说,“你有什么趣?出‘去’死‘去’倒都是‘趣’。”
“你听听,万人厌,你姑姑也很有趣。”
我尊敬地问他,在大学里教什么。又是瑛姑插嘴道,“他能教什么?混饭吃,当代文学,专门胡说八道。”
“你能怪我胡说八道吗?当代就没有文学,我怎么办?只能胡说啦。”
我觉得他还真有趣,就问道,“既然当代没有文学,那你干吗还研究它?”
“当代没有文学,可假如被我研究出文学来了,那我不是开创了一个文学时代?哈哈哈……”
我也笑起来,连奶奶和瑛姑都笑起来,我已经有点了解这位姑父在家中的地位,显然奶奶和瑛姑都不怎么看重他,可当年瑛姑怎么会嫁给他?他知不知道瑛姑的风流?我确信,瑛姑有很多情人。老实说,我从内心里有点同情他,我倒有点奇怪瑛姑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婚。
吃饭的时候,他喝酒,还问我要不要来一点,我说,好啊。他刚要递给我,瑛姑就训斥他,“你找死啊,不知道他对酒过敏啊。”
他叹口气,说,“可惜可惜,酒色两味,是世上的极品,可惜你只能享用其中之一,我可是两全其美啊。”
“你是三全其美,还有臭美。”瑛姑又训斥他。
可他全不为意,说,“有个美貌的老婆骂着,真是天下一大享受。万人厌,你是没有福气享受这一点罗。”
“谁说的?”我心里还真有点同感,叹口气,说,“家里有个美貌妹妹整天骂我啊。”
“真的?虽然和老婆不同,但也相去不远,值得干一杯,来,举杯。”
我就举杯,以果汁代酒,相互一干而净。瑛姑笑着骂我,“厌儿,你可不许和他一起疯,他是没出息,整天装疯卖傻,你可重任在身,不许和他一般见识。”
我说,“姑父是文人,现在这个时代,文人没出息是正常,文人有出息反而不正常。你瑛姑老骂他,姑父除了装疯卖傻还有什么办法?”
“怎么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离婚走人啊。没出息!”瑛姑有点轻蔑地说。
“可姑父爱你,舍不得你啊,谁会舍得和你这样的美人离婚?”
“知我者,老弟啊。”姑父突然伤心地哭起来,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净,站起来就出去了。
“瑛儿啊,你还不如一个刚醒过来的白痴,”奶奶说,“你老骂他干什么?要么干脆离婚,要么好好过。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算什么!”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离婚,他就又哭又闹,寻死寻活。我不是下不了狠心嘛。”
“那也就别老骂,最没出息的其实是你,心里不狠嘴上狠,最吃亏。”
瑛姑的脸色有点难看,我赶紧说,“奶奶,你也别怪瑛姑,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也不想瑛姑离婚,否则萌姐会伤心的。”
“你萌姐才不会伤心,你萌姐才真像我。”奶奶说。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萌姐竟然走进来。我高兴得跳起来,说,“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萌姐你太好了。”
“什么好不好的?没人请我吃饭,我不得回家吃饭?以为为了你啊。”
“当然,当然。”我赶紧帮萌姐推椅子,拿碗拿筷子,殷勤备至。
吃完饭,我跟着萌姐往外走,没人看见的时候,我就上去搂着萌姐的腰。萌姐笑着推开我,说,“你别做美梦,今天才隔两天,不行。”
我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说,“萌姐,古人早就说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今天撞上了,那我们就去‘撞’一‘撞’吧。”
萌姐‘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也许是个天才色鬼吧,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我们来到萌姐的屋子,萌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累了”,就装睡。我轻轻地亲吻萌姐,慢慢脱去萌姐的衣服,萌姐也配合地举手抬头,我全身游走地亲吻萌姐,格外流连于高山溪谷,萌姐竟然装模作样地一直克制自己,不做任何反应。我忍不住自顾自地进入,并且去亲吻萌姐的耳朵,才发现耳朵后面,是萌姐的痒痒,萌姐忍不住了,出声笑起来。
一番激烈的云雨之后,我一动不动趴在萌姐身上,不想下来,我们的身体也依然连在一起。萌姐乌发散乱,眼神迷离,两颊酡红,樱唇半合,我觉得此刻的萌姐特别美丽,我贪婪地吻着,把萌姐的舌头吸出来,含在嘴里,咂得兹兹有声。
过了一会,萌姐要推我下来,我不下来,一边抚弄着萌姐的乳房,一边在萌姐耳边说,“萌姐,我爱你,我要娶你。”
萌姐笑着摇头,避开我的嘴,不让我吻她的痒痒,说,“你爱我?你爱的是萌姐的乳房,还有身体,这辈子,你不知道会这样爱上多少人呢。”
我抗议说,“如果你萌姐只爱我一个,我也就只爱你一个。”
萌姐摇摇头说,“真爱是这样做生意一般的?如果你真爱我,就不管我有多少情人,都会只爱我一个,像我爸爸爱我妈那样。你能做到吗?”
我目瞪口呆,我能做到吗?我暗暗自忖,假如当年我娶了万瑶,也许我能做到,我突然心里抖了一下,假如我当年和万瑶成婚,我岂不是今天的瑛姑夫?万瑶对我会比瑛姑对瑛姑夫更好吗?我真的能接受她在外面有情人?就为了保持婚姻,亲近佳人?我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我不敢回答。
“所以,”萌姐接着说,“不要着急说什么爱,不要欺骗就行,哪天不喜欢我了,就直说。我要是真得喜欢上某个人,我也会直说,也就再不和你做爱了。”
我想想,也许萌姐的态度才最正确,那就珍惜现在吧。我悄悄凑在萌姐的耳边说,“萌姐,我不想出来,我想一直留在你身体里。”
“那就呆着吧。”萌姐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我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在美丽宁静的湖面上荡漾,水波柔美,起伏有致,我轻轻晃着,享受着水至柔至美的摇摆。
正文 58
搂着萌姐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只觉春色满屋,我不安分的手,又在萌姐腻滑凹凸的身上游走,我好比黎明时分的游客,陶醉于此时此刻的清香宁静,每一处山峦溪谷,都让我流连忘返,我希望这黎明时刻都够多停留片刻,让我更多的探寻美景。
可惜,萌姐也就苏醒过来,问道,“几点了?”
我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留恋着眼前春色,手底花溪。
萌姐笑着说,“还不老实,你刚才狂的还不够?”
“不够,萌姐,永远不够。”我又到处游走起来,还去噙含她胸前的美玉,萌姐推开我,说,“瑶姨她们该来了,去晚了不礼貌,起来吧。”
我不起床,耍赖着说,“不行,我得先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要四九三十六,我要三九二十七,你知道,我行的。”我确实行,老实说,就这两天,每天晚上睡觉前,我想萌姐都快想疯了,下面也总是坚硬如铁,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别说三九二十七,二九一十八都没问题。
“不行。”萌姐斩钉截铁的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这样还能办什么大事,成什么气候?”萌姐看我有点难过,又哄着劝我,“你还小,不能过于放纵,再说,做人关键是要学会有节制,尤其是在这事上,否则萌姐就是在害你,不是在帮你。”
我知道萌姐说得有道理,想想我的前世,虽然没有出息,不必去考虑什么大事,但节制却还一直做得不错,否则当了二十几年班主任,心中充满对美貌少女的渴望,但却从未逾轨,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全赖“节制”两字控制自己,而现在身份不同,节制自然更为重要。
可我又有点不甘心,想到这个美貌的姐姐,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我真恨不得天天和他粘在一块,我说,“萌姐你不是快走了吗,不到一个月你就去外地上学了,就当是预付。”
萌姐扑哧笑起来,“你这小东西,越来越有趣了,这事还有预付的?”
我含糊不清地嘟哝,萌姐又说,“你现在这么馋,我走了,你怎么办?”
“所以你现在把我喂喂饱,等你下次回来再吃啊。”我满怀希望的说。
萌姐叹口气,说,“我在呢,就要劝劝你,我不在,也就管不着了。——你记住,欲望这种东西,不是房间,你东西堆得越多,剩余的空间越小;而是恰好相反,你越是去填它,空间反而越大。萌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自为之!”
我知道,萌姐的话很有道理,她也是真心关心我,我也就恳切地点点头,算是答应萌姐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继续遵守萌姐的政策。
我们起床,一看时间,竟然已过四点半,我随口说,“这么晚了?真是‘春眠不觉晓’!”
萌姐讥笑我道,“刚学了几句诗,就乱用,还‘春’呢,你‘蠢’吧。”
我反讥道,“此春非彼春,不知谁更蠢。”
萌姐大吃一惊般地望着我,我想,我近来说话,已经毫无顾忌,一方面是大出风头,可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看萌姐现在的表情,她已经难以相信我是他的那个白痴弟弟了。我还是应该收敛,做弟弟可是大有好处,或者说,做个白痴样的弟弟大有好处,我得以亲吻艾妹和馨馨,不全仗着这一点?虽然是个哥哥,可见,我要是吃吃哪个姐姐的豆腐,只要我装得像个白痴,应该没有问题,可我如果显得太精明,大概就不行了。
我说,“萌姐,你怎么啦,我这话很怪吗?”
“不是怪,太厉害,照理你说不出这种话来。”萌姐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我是天才吗?所谓天才就是横空出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以插科打诨的语气说,心里也暗暗想好,以后在喜欢的姑姑姐姐面前,不妨装装傻,也许会有更多好处。
萌姐又舒开笑容,揪着我的耳朵,说,“到目前为止,我还只看见一个天生色才,天生超级色才。”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萌姐,随时随地准备发挥我的色才。”我张开双臂,从后面楼住萌姐,双手各自握着一团饱满,去亲吻她特痒痒的耳朵。
萌姐一边笑着,一边推开我说,“别闹了,小色鬼,快出去,让萌姐看看你其他的才能。”
是啊,此刻我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我的心思立刻转到瑶姑身上了。
我猜瑶姑她们应该来了,我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起来,看到这个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这个给了我无比伤痛的初恋情人,这个现在却是我敌人的初恋情人,我会怎样呢?我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点什么吗?会引起***警惕或好奇吗?
我告诫自己,要小心,奶奶确实是个很敏锐的人,一旦她真要怀疑,她不是不可能调查出来,毕竟,说瑶姑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对我留下的是什么记忆?这也是我极为好奇想知道的答案,虽然我知道,今天我没有机会询问这些。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来到客厅,却发现客厅里静悄悄的,显然她们还没来,去到***小客厅,奶奶独自在看电视,看到我们,笑着说,“年轻就是好啊,能玩能睡。”
萌姐红了脸,跑过去撒娇说,“奶奶,你不许笑话萌儿。”
“谁笑话你了?你自己做贼心虚,你看人家痴儿,就没有反应。”
我呵呵傻笑,马上就开始实践我刚才的想法。
“他是白痴啊,”萌姐又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倒快问正事啊,傻笑干什么?”
我还没问,奶奶说,“今天没有正事了,她们不来了,所以没去叫你们。”
“为什么?”我和萌姐异口同声地问。
“他们说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
“她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萌姐生气地说,“痴弟别说他,你老的面子他们也敢不给?”
“她们倒是给足了我面子,反复向我道歉,看来这脸色主要是给痴儿看的,又怕得罪了我,才反复向我道歉,这些人,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那么,她们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啰。”我说道。
“应该是。不过,那天约她们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怎么临时又来这么一出?”
我心里一动,说,“会不会因为我昨天得罪了鼎蕤啊?”
“嗯?”奶奶和萌姐同时问道,“你怎么会得罪他的?”
我把昨天游泳池里的事说了,奶奶笑着说,“那就是了,鼎蕤是他们的宝贝儿子,谁惹了他,你姑姑和姑父就一定会找回来。”
“这么小心眼?”我笑着说,“连小孩斗嘴他们都要管?”
“鼎蕤也没有出息,”萌姐鼻腔里重重哼一声,“这点小事回家也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鼎蕤是外表好看,内里窝囊,你不信,还喜欢他。”奶奶说。
原来萌姐喜欢鼎蕤,我心里醋意浓浓,萌姐脸微微红起来,我内心的醋变成了油,恨不得点起来烧一烧,不过,转念一想,烧起来只会烧焦我自己,还是熄火为妙。我酸溜溜地问,“难道鼎蕤还不喜欢萌姐?”
“那倒不是,只是不会表达,你萌姐就烦他了。”奶奶解释说,可我总觉得***话里有点暧昧,而萌姐竟然也不出声,我的直觉告诉我,两人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可我知道,萌姐现在一点不想说,再提就会惹萌姐烦了,不过,我内心暗暗说,有一天我一定要打听出来,如果这小子竟敢对不起萌姐,那他们家又罪加一等,一定严惩不贷。
我转开话题,问道,“那我怎么办?奶奶,就这样忍气吞声?”
“你能怎么办?”奶奶反问我,看我没有出声,奶奶又语气严肃地对我说,“痴儿,你要记住,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我心里一凛,是啊,我怎么会象小孩一样去呈口舌之利?我前世并不喜欢这样,白痴的身体对我的影响真的这么大,以至于改变我的性格?
奶奶又说,“你萌姐学历史,让她跟你说说楚汉相争的故事,你会从中学到很多。”
我笑嘻嘻地对萌姐说,“好的,明天一早我就来,到时萌姐你可要好好对我单独辅导,——这可是奶奶吩咐的,不许违抗!”
萌姐瞪我一眼,说,“想得美,我明天没空,要听现在就听,否则以后再说。”
“可我今天没空啊,——我真的没空啊!”我突然想起艾妹的演出,赶紧拿起电话,拨通家里,找到玥姑,“玥姑,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去啊——我也去,——他们不来了,说有事,我马上回来,——奶奶要和你说话。”我看到奶奶示意我把话筒给她,她接过话筒,说,“好久不见你了,玥儿,干脆你们今天来我家吃饭吧,现成的饭菜,吃完我们一起去,我也舒活舒活老骨头。”
看来玥姑答应了,我心里突然很紧张,玥姑,琳姑,艾妹,馨馨,马上就要一起到达,她们第一次看到我在萌姐的家里和她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呢?艾妹和馨馨会不会感觉到点特别的东西?这个年龄的小丫头,比人们想象的要懂事得多。我还是希望自己在馨馨心里,留有一个好印象,虽然我已经决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但对馨馨,依然怀着一丝朦胧的期盼。
正文 59
玥姑她们到达,饭桌已经摆好,大家直接吃起来,瑛姑父依然喝酒,中午的悲伤完全不见,又谈笑风生,尤其和玥姑,谈得似乎还很投机,大概是玥姑特别喜欢看书的缘故吧。
玥姑和琳姑在***邀请下,也喝一点果酒,但都上脸,晕生两颊,美艳如花,瑛姑父真心感叹,“天下美女好像都跑你万家去了,真不公平。”
“还不公平?”琳姑笑道,“你摊上了万家最美的女人,还要怎样?”
“我不是为自己抱屈,而是为天下人抱屈。”
“得了,”瑛姑又开始损他,“别显你‘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臭德行了。——琳妹,你也别打趣我,我可没有嫉妒你比我美。”
“我是打趣你吗?我有资格打趣你吗?你瞧瞧姐夫对你的恩爱,瞧瞧姐夫对你的耿耿忠心,要是我那位有他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琳姑开始说的时候也许是玩笑,说到后来却是真心,语气里有一点伤心。
可瑛姑却不领情,说,“忠心耿耿有什么了不起?谁家的狗不都忠心耿耿?”
显然对瑛姑的态度,玥姑琳姑也耳熟能详,丝毫不以为怪,只有馨馨诧异地望一眼瑛姑和瑛姑父,我想,在他们家里,她爸爸妈妈大概很恩爱,对这样极不平等的夫妻,难免要觉得奇怪。而瑛姑父却是毫不介意,反而转头对我说,“你说的老骂你的美貌妹妹,是艾艾,还是另外一个,或者两个都是?”话里几乎是带着一丝羡慕,一丝嫉妒。这个姑夫有趣。
但我表面则装得非常尴尬,怕艾妹怪我在外面胡说八道,赶紧岔开话题,“那是艾妹的同学,来我家住两天。”
“怪不得我没见过,原来你不是万家的人。小妹妹,看见你我特别开心,这才知道天下美女不是都在万家啊。”
馨馨脸微微一红,艾妹又凑到她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馨馨的脸越发红起来,两人的脸都红艳艳的,却低声吃吃笑个不停。
奶奶接着琳姑的话题,为琳姑的离婚感叹了几句,又劝道,“我可不希望你和玥儿一样,孤苦伶仃单过十几年,赶紧另找,世上好男人有的是。”
琳姑说,“那阿姨你怎么不另找?”
“谁说我没有另找?我只是不想结婚,男人我可不是只有你爸一人,你们俩人谁敢说这话?”奶奶几乎是带着挑衅地说。
玥姑和琳姑的脸红起来,低头不语。奶奶笑着说,“我可是真心希望你们过得好,才说的,可别误会了我老太婆。”
“是的,奶奶,”我感觉玥姑和琳姑都满尊敬奶奶,也想借此机会,让奶奶劝玥姑复婚,可刚开了个头,玥姑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要说的话又吓回肚子里了。
奶奶看出了点什么,鼓励我说,“痴儿想说什么,尽管说,别害怕。有我呢,你玥姑不会骂你,我的老脸她还是会给的。”
于是我就说,“我想劝玥姑和李叔复婚。奶奶,你也帮着劝劝。我觉得李叔和瑛姑夫一样,是个好人。”我想我这话,一下就讨好了桌上很多人啊。
奶奶呵呵呵笑起来,说,“其实我早就劝过你玥姑,你李叔绝对是好人,当然我是按照常理说。按照你玥姑的完美主义理想来说,这世上就没有好男人了。十多年过去了,你不会依然是这样不可救药的自讨苦吃的完美主义者吧?玥儿?”
“奶奶,你又说笑了。”玥姑当然不想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也就打哈哈过去了,我突然发现,瑛姑父看玥姑的眼神炯炯有神,心中不免一动,是啊,月下老人的红绳总是乱牵一起,要是当年把李叔和瑛姑父对换一下,也许都成绝配?
饭后,大家稍稍漱洗一下,就出发去大剧院,看艾艾她们的汇报演出。奶奶和我同坐萌姐的车,萌姐平稳地几乎没有知觉地起动,萌姐的车技绝对是一流。奶奶说,“老了,骨头颠不起了,要不我真想体会一下萌萌的快车究竟快到什么地步,竟然能让鼎蕤吐出来。”
“奶奶!”萌姐叫道,好像不愿意奶奶说这话。看来奶奶是真不喜欢那个英俊小生,有机会就要损损他,可萌姐好像对他旧情未断,——也许还不仅是旧情?我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让我醋意顿生,不管萌姐会不会生气,我说,“我听玥姑说过这事,不过玥姑说只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萌姐狠狠瞪我一眼,说,“他只是没有你的色胆罢了。”
我本想回击,但想起自己的打算,就咽了回去,说,“哪是我色胆大啊,是你萌姐太美,美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和美人同归于尽,还是福分呢。”
“不许胡说,”奶奶说道,“开车的时候不许说死啊死的。”
我嘴上赶忙答应,心里却暗暗好笑,到底是个老太太,要做到真正的洒脱,谈何容易。
很快到了大剧院,我们的座位就在第二排中间,极佳的座位。奶奶坐中间,左边是玥姑瑛姑和瑛姑父,右边是琳姑馨馨我和萌姐,我特意坐在馨馨边上。坐定之后,我问馨馨,“艾妹什么时候出场?”
“你手里不是拿着节目单嘛。”馨馨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边上,或者是我没话找话的缘故。我望着她的侧影,熟悉的心痛又升上来,几十年前和万瑶在电影院的情景,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
我转过去跟萌姐说话,想排遣内心的伤痛,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说什么?”萌姐奇怪地问我。
“我刚才在车上想起一件事来,可突然又忘记了,让我想一想。”我掩饰道,“哦,我想起来了,给艾妹准备了花篮没有?”
“你应该问玥姑啊,怎么问我呢?真是白痴。”萌姐笑话我。
“可应该你准备啊,自己的妈妈准备有什么意思?当然其他人准备才有意思啦。”我强词夺理地说。
“好好,算你说的有理,我帮你去订一个花篮,到时你上去献。OK?”
“OK.”我也给萌姐一句洋文。
我仔细阅览节目单,看到艾妹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个,她演奏的曲目是《少女的祈祷》,艾妹最喜欢的曲子,我也喜欢,但总觉得比肖邦的钢琴曲要肤浅一点。
演出开始,学生的节目和老师的节目交互出现,以学生的节目为主,教我钢琴的郁老师,没有单独演出,却为好几个学生的演出做钢琴伴奏,我突然想到,只给艾妹送花,不给郁老师送花,好像是重色轻师,大大不妥,于是我又求萌姐帮我再定一个花篮。萌姐说,时间太晚,来不及了。可我坚持,还拍她马屁说,“萌姐,你能做到,我知道你的能耐大着呢。”
萌姐没办法,只好又发了一条短讯,教人立刻再送一个来。
快轮到艾艾出场了,为了献花,我就先去了后台,花篮在那里放着呢。艾艾看见我,惊讶地说,“你上来干什么?”
我说等她弹完了我要给她献花,她听了脸红起来,教我不要瞎闹,我说我没有瞎闹,花篮都订好了,我指给她看,那是好大的一个花篮,我一个人根本拿不动。艾艾也吓了一跳,说,“干吗弄这么个大花篮?”
我说不是我弄的,是萌姐帮我弄的,艾妹又求我道,“白痴哥哥,别送了,好不好?同学会笑话的,好像就我家会小题大做,多不好。”
“不行,”我说,“别管别人,她们怎么能和你比?我一定要送。”
艾妹咬着嘴唇,半嗔半喜地瞪我一眼,准备她的演出去了。我则去找郁老师,一来打个招呼,二来到时要她帮我把花篮抬上去。
轮到艾妹上场,艾妹坐到钢琴前,剧院的灯光聚在她身上,她穿着紧身翠绿无袖短装,下面白色绣花长裙,婀娜苗条,摇曳多姿。她静静地在钢琴边坐着,似乎在祈祷着,然后慢慢抬起纤细的手臂,落下去,几个强烈音符,跳跃而出,似乎昭示着少女内心的痛苦焦虑和渴望,接着,音乐变得舒缓抒情而略带忧伤,少女的痛苦焦虑和渴望化为圣洁的祈祷,缓缓从心底流出,仿佛一股清澈溪流,流向少女心仪的圣母。
我在后台,如痴如醉地听着,我不是第一次听艾妹弹这曲子,但艾妹似乎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音乐中,开始,她低着头演奏,慢慢的她仰起头来,似乎正在仰望着天空,仰望着她祈求的圣母。我看到艾妹的眼睛里泪光闪烁,我心头一热,眼泪也流淌下来。
郁老师在我边上,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我转过头去,从帷幕的缝隙里看到了台下,我略略拉开一点,寻找馨馨,我看到她正双手握拳,轻轻托着她的下巴,清丽的脸儿仰起,明显不是看着舞台,而是和艾妹一样,望着她心中想象的天空,她也是泪花点点。馨馨用她完美的身姿,诠释着《少女的祈祷》。
演奏结束,掌声一片,我赶紧拭干眼泪,低着头和郁老师一起,抬着大花篮走上舞台,底下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艾妹刚给观众行完礼,准备下去,看到我们抬着花篮上去,她不禁停住脚步,可当她和我对视一眼,突然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地快步跑向后台。
郁老师开玩笑说,“她不领你的情呢,要不送给郁老师吧。”
我低声说,“郁老师,我送你的花篮另外准备了。”
郁老师诧异地看我一眼,不再出声,我们把花篮放在钢琴旁,下去了。
演出结束,全体演员谢幕,我动员馨馨和我一起上去,给郁老师献花,她开始怕羞,可经不住我反复劝说,同意了。当我把一个硕大的花篮,献给郁老师,郁老师情不自禁搂住我,在我的两颊上轻轻一吻。
我看到馨馨脸红了,不远处的艾妹脸也红了,可让我奇怪的是旁边的其他老师,她们都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望着我和郁老师。难道他们以为郁老师对我有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