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全本)-11
匿名用户
06月24日
次访问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三、一凤双凰(下)】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三、一凤双凰(下)
少不了又要重启战火,寿阳公主动了兴是什么也不管的,尖叫不断,很快就把清阳公主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象,羞得又闭上。
寿阳公主是跪姿,见她醒来,抒怀道:「二姐姐,真的好快乐呀。」头乱摇,长发马鬃般左右甩动,健美的身材任我驰骋,极快地攀上了高峰。
我们动作那么剧烈,寿阳公主又叫得那么大声,清阳公主不好意思再装睡,勉强坐起身,一手遮胸,一手遮脸,想要从我们身边走下床去,却被我一把抱住,将她举起放在寿阳公主背上,说:「原澈一向仰慕二公主,今夜得亲芳泽,实在欢喜。」
清阳公主羞得不敢出声,一手捂着脸,一手来推我。
我握住她的柔荑纤手吻了一下,又拉开她掩脸的那只手,看着她的羞态,用我充满魅力的眼神向她表达我的爱意,然后凑嘴过去。
清阳公主躲避了两下,就屈服了,骑在寿阳公主软软的腰肢上,两手抱着我的脑袋,完全迷醉了。
寿阳公主驮着姐姐往极乐仙境奔驰,云里雾里,如痴如醉,身体酥麻酸软,健美浑圆的大腿支撑不住了,在「飞起来」的叫声中,整个人趴到了床垫上。
我再接再厉,架起清阳公主的白腿,突入芳草地,往来驰骤。
清阳公主身下垫着的是妹妹寿阳的温软结实的裸体,两腿却被我这个妹夫分开着狠弄,这斯文娴雅的二公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羞惭之中又感极度的刺激,兴奋得象是要全身爆炸开来。
曲终人散,媾和收兵,我压在清阳公主的娇躯上感觉她身体的震颤。
寿阳公主叫起来了:「压死我了,快下来。」
三人滚倒一床,在我和寿阳公主的抚慰哄劝下,清阳公主总算抛开羞怯,答应姐妹联床侍候我,不过要我们绝不能对外人说起这事。
一床二美,春意融融。
次日早起,姐妹二人相对窃笑。
我左拥右抱,好不得意。
清阳公主说:「原澈,你得回少师府了,今天是你和寿阳的大婚之日,有很多事的,快去吧,我会陪寿阳回宫的,记得午后来迎娶哦。」
我看着掠发浅笑的清阳公主,说:「好,把两位公主一起娶过来。」
寿阳公主给了我一粉拳,刚要开口骂我「该死的」,随即醒悟今天是良辰吉日,赶紧收口,说:「你真是便宜占尽了,看你那得意的样子,真让人生气。」
我哈哈大笑,在两位公主唇上各亲了一下,回少师府去。
*********************************************************************
此次寿阳公主的婚礼虽然时间仓促,远地的诸侯国都没来得及派人送礼祝贺,但距朝歌千里之内的各大城主和诸侯,都派了重要人物前来贺喜。
帝国公主下嫁,普天同庆,整座朝歌城都洋溢着欢快喜庆气氛。
幽帝也格外开恩,大赦天下。
婚后次日,我和寿阳公主入宫拜见幽帝和妲姬。
妲姬笑吟吟说:「三驸马,本宫听说陛下已封你为征东侯,不日就要出征东海,但你新婚燕尔,寿阳怕是舍不得你吧。」
寿阳公主大声说:「父皇,儿臣想好了,儿臣要和原澈一块出征。」
幽帝脸色一沉,叱道:「胡闹,你以为是行军打仗是好玩吗!而且军旅之中也不允许带女眷,不然有败无胜。」
寿阳公主据理力争:「父皇以前征讨四方不都是带着很多美女吗?」
幽帝哈哈大笑,说道:「那是朕战胜敌人,从敌人那里掠夺来的美女,这是战利品。原澈若能带兵打败敖行云,可以把敖氏父子的姬妾都抢来,朕绝不会怪他,哈哈。」
寿阳公主十分气恼,不敢发火,觐见出来后就逼我一定要想办法带她一块去,她要严密看守我,要不然我这大色狼不知会干多少坏事。
我只好笑着敷衍她。
四月初六,负责帝国军事的大司马昊扬,征调十万大军,由我和鹤藏锋率领讨伐东海,只是朝中猛将都被严国师抽调征讨齐国去了,并没有多少可用之将。
殿前金吾将军泰德来求见我,愿意随我出征以效死力,我答应了,禀报幽帝,幽帝准奏。
我和鹤藏锋商议,贴出了招贤榜文,礼聘能人异士。
大胤帝国严禁民众修真,即便有人身怀异能,也是秘密不肯让别人知道的,这下子榜文贴出,宣布解除禁令,朝野轰动,报名自称身有异能奇术的人第一天就不下两百人,贩夫走卒都来了。
少师府对面有一家酒楼,我常在那饮酒,酒楼的那个小厮我认得,瘦瘦小小的不满十五岁,竟也来报名了。
我问他有何出众的本事?酒楼小厮说他能五米之外给客人斟酒,注满酒盏却不会溢出半滴。
把我和鹤藏锋和鹤越都逗乐了,我说:「好,算你的异能,不过我们军中用不上,你还是回酒楼用异能给客人斟酒去吧。」赏了他五两银子,打发他走了。
鹤清枝的风鉴术是一绝,鹤越耳濡目染,也懂点门道,看着这群奇形怪状的报名者,皱眉道:「我看这些人都不是修真人士,把一些特长当异能,斟酒斟得远、拉车拉得快、爬树爬得高,就敢来报名,让人笑掉大牙。」
鹤藏锋说道:「草野之中藏龙卧虎,我们多等几日,自然会有能人出现的,四月初十,齐集大校场进行遴选。」
我把那些琐事都托付给鹤氏父子,自顾回少师府与芮芮姐妹还有莘楚她们亲热,四月中旬就要出征,就要和我的美人们分别了,依依难舍呀。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夜都在驸马府歇息,与帝国两位公主如胶似漆,白天呢,到大司马官衙随便转转,就跑到少师府宠幸我的三位姬妾。
四月初八日午后,我骑马来到少师府,一眼看到尤府的那个小丫鬟坐在我府门前的石狮底座上,一看到我,赶紧起身过来,撩起手臂,让我看上面青紫的淤痕,带着哭腔说:「少师大人那天失信没去我们府上,夫人,不,我们老爷就打我了,你看,把我打成这样,呜呜呜。」
尤夫人活活吊死东海郡送来的两位美人,心狠手辣我是知道的,没想到因为我没去就痛打这小丫鬟,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摸出一点银子给小丫鬟买零食吃。
小丫鬟说:「少师大人现在就随我去见夫人——呃老爷吧?」
我心想过几天就要出兵东海,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是得和那个风骚白嫩的尤夫人睦邻友好一番,也算是辞行吧,便点头说:「好,这就去。」
小丫鬟欢天喜地,领着我从角门进去。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四、致命眼泪(上)】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四、致命眼泪(上)
上次来是夜里,这次是大白天,路上有僮仆撞见我们都是忙不迭的躲避,好象我是瘟神,想必他们府上这位夫人偷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下人们都知道避忌。
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到了那个清幽小院,和上次一样,小丫鬟让我自己进去,说老爷早已在里面等候。
我心里暗笑,进了小院,又是空无一人,我在院中来回踱步,等待尤夫人娇滴滴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小院不大,我踱了个来回,没听到帘内有动静,就开口说:「尤大人在吗?原澈拜访。」
还是没动静。
我觉得奇怪,心想这尤夫人在搞什么鬼,把我请来却又不招呼我,怎么能这样对待邻居呢?
我掀开帘子进去,还是没看到尤夫人,却突然听到内室有低低的啜泣声,幽幽咽咽,非常悲伤的样子。
我莫名其妙了,这尤夫人怎么也不象是会哭的人,不至于思念我思念到这种地步吧!
我熟门熟路,穿过门厅,到了尤夫人的卧房外,侧耳细听,又没听到哭声了,我的听力敏锐之极,百丈内蚂蚁爬动的声响我都能听见,我听到卧房里有细细的呼吸声,这是女子的鼻息,似乎在睡觉。
我又运起天眼,果然看到卧房内隐隐约约有美女春睡的影像。
我邪笑起来,这尤夫人会自出机杼裁剪衣裙,妖姿媚态,花样繁多,床上也极富情趣,现在这么故意高卧不起肯定又是为了引诱我。
我迈步进房,午后阳光斜射,铺陈华丽的卧房光线明亮,榉木圆桌、锦墩,那张云床粉红罗帐低垂,床边小妆奁台上一面小铜镜映着光,闪闪发亮。
想起那天夜里尤夫人勾引我的一幕,真让我兽血沸腾,走到床边,撩开粉红罗帐往里一瞧,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床上的尤夫人好比海棠春睡,全身赤裸宛如一尊白玉雕像,青丝如云铺在枕上,拥着薄衾,向里侧卧,光洁的背部全露,自脖颈以下曲线优美流畅,至腰收束,腰肢纤细,再往下,被薄薄的锦衾半遮半掩,丰腴隆起的轮廓更是诱人。
我的性趣一下子高涨起来,伸手过去轻轻抚摸尤夫人丝缎般光滑的腰背,触手滑嫩无比,从直尖直酥到心里,心想这尤夫人的皮肤真是极品,口里低唤:「夫人,夫人——」
尤夫人睡得很香,一动不动。
我的手从尤夫人的背部渐渐的伸到胸腹那一侧去,握住她的一团酥乳,将她身子扳过来,却见她双目紧闭,嘴角有一丝血迹。
我大吃一惊,一探她鼻息,竟然没气!再摸心口,也没心跳!
刚才在门外我分明听到了这卧房里的呼吸声,怎么可能就断气了?而且她的身体温软,根本不象是死尸呀,难道是有人在我入房的瞬间杀死了她?
就在这时,听到外边脚步声细碎,有人来了。
我慌了,这下子被人发现我在尤夫人房里,尤夫人赤身露体死在床上,这逼奸致死的大罪,我可是百口莫辩呀。
左右一看,南窗一侧有一个立地大橱,当下拉开橱门,躲了进去,刚躲好,外边的人就进来了,是个女子,笑着说:「姐姐不是约我来玩双陆游戏的吗,怎么还春睡不起呀?」声音格外清澈悦耳。
那女子走近床边,「啊」的一声惊呼:「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声哭泣起来。
我猛地想到刚才在小院里曾听到内室有女子啜泣声,那又是谁在哭?
奇怪的是,这女子并不出去叫人,只是在哭,我看不到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悲伤,我推开橱门出来,见那女子一袭雪白丝袍,头发是金黄色的,大胤帝国之中只有北羌人才有金黄的头发,难道这女子竟是北羌人?
金发白袍的女子哭得十分专心,竟然没发觉我从橱里走出来,披着一头金丝卷发,坐在床前的踏脚凳上,双手捧着脸,肩膀抽搐,非常悲伤。
卧房内光线很足,但气氛却很诡异,床上是尤夫人美丽的尸体,床下又有一个金发女子不问情由地哭,她不应该哭呀,她应该惊慌地尖叫起来,应该找人来救尤夫人,现在这样太不合情理了。
我这人实在太好色,我现在想的竟然是这金发女子脸长得怎么样,美不美?没考虑到自己处境的危险,色之所在,奋不顾身呀。
我说:「这位姑娘,你先别哭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凶手才是。」
金发女子听到我说话,并没有猛抬头吃惊的样子,却是慢慢抬起头来,好象是让我细看她的脸。
她的眼睛很大,比大眼睛美女莘楚还大,眼珠子是蓝的,象深沉蔚蓝的大海,我清楚地看到两滴蓝色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溢出来,两滴蓝眼泪沾在睫毛上不肯流下。
在我看来,那两滴泪珠无限扩大,我突然看到我去世的母亲在泪珠里向我招手,还有清晰的声音传到我耳边:「澈儿——」
我毛骨悚然:「我母亲不是死了吗!」可看到母亲的样子,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
两滴蓝泪珠吹气球一般急剧膨胀,泪珠里的母亲张开双臂向我走来,我也泪眼朦胧地迎上下。
就在我进入蓝泪珠的一刹那,窗外突然有个少女的声音叫道:「不能进去!」
我突然醒悟,抽身疾退,却为时已晚,那两滴蓝汪汪的泪珠左右一挤,融为巨大的一团,一下子把我罩在里面。
果然是眼泪,咸咸的,我在这团奇怪的眼泪里手脚乱蹬,想冲出来,可这眼泪却粘稠如胶,我被裹住了,同时有一种悲伤绝望的情绪把我笼罩住,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觉得人生在世太没意思了,高官厚禄、美女如云都引不起我的兴趣。
我越哭越伤心,坐倒在地,象乡下妇女那样捶地大哭,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吧!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五、致命眼泪(下)】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五、致命眼泪(下)
窗外阳光一暗,一个人影逆光站在窗台上,对那个金发女子喝道:「魔多泪,赶紧收起你的『沧海珠泪』,这个人现在不能死!」是少女的嗓音。
这团粘稠的眼泪隔音极好,我只能听到一点轻微的对话声,「魔多泪」几个字却是听清了,吃了一惊,魔多情曾对我说过「宁见三魔怒,莫见魔多泪」,魔多泪的眼泪是她最厉害的武器,这么说这个金发女子就是魔多泪,我已经中了她的法术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的悲伤就减轻了,哭得也没那么大声了。
魔多泪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眼里又挤出两滴泪,一滴象弹珠一般直射窗台的那个少女,另一滴溅在我大蛋壳一般的泪球上。
这眼泪一溅上来,我就立马悲伤起来,我很想不悲伤,我想大笑,可眼泪就是止不住,这就叫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呀。
窗台上的少女逆着光,而我又隔着厚厚一层蓝泪球,所以看不清少女的容貌,只是感觉这少女也是一位绝色美人,而且有点熟悉,是庄姜吗?好象不是。
那少女右手一扬,飞出一粒绿莹莹光灿灿的珠子,光华四溅,在与泪珠相撞的刹那,绿珠子里突然现出一个赤裸男子的上半身,探头伸颈,嘴一张,将那滴泪珠吞掉了,随即消失,绿珠子象弹簧收缩一般,笔直倒飞回少女手中。
魔多泪惊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有三妙仙子的拘魂玛瑙珠!」
少女嘻嘻笑道:「算你识货,赶紧放了这个人,不然我拘了你的魂。」
魔多泪不住后退,往门边退去。
少女跳下窗台,走到我泪球旁边,我这才辨出她的体态容貌,短小露脐的粉红薄衫,粉红短裙,手臂和大腿都裸露在外,雪白肌肤散发着明珠美玉一般的光泽,左手腕和左足踝上分别戴着一串玛瑙珠,玛瑙闪着绿光,修眉樱唇,美目流盼,长发赤足,有一种美艳妖异之气。
我大叫糟糕,又碰到对头了,这是上回差了要了我小命的虞媚儿呀,是南海逍遥岛三妙仙子的徒弟,据说是仙流八音教的,仙流的人竟然练这种销魂、拘魂的妖术,和无忧教一样是邪教!
虞媚儿朝魔多泪逼去,叫道:「赶快放了他,快!」
魔多泪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一步步后退,突然说:「你是虞姜的妹妹!」
虞媚儿愣了一下,叱道:「叫你放人你就放,啰嗦什么。」
魔多泪已经退到门边,站住说:「你是虞姜的妹妹,为什么要帮他?你不知道这个人是你姐夫原岐的头号敌人吗!」
虞媚儿怒道:「少啰嗦。」左手一伸,腕上的玛瑙珠旋转起来,威吓魔多泪。
令我骇然的是,床上的尤夫人这时慢慢坐起身来,尖尖十指朝虞媚久虚抓。
虞媚儿背着大床,没有看到,我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想叫,叫不出来,我不知道落在谁手里好?
魔多泪和虞媚儿都是我的敌人,可她们又都和我牵亲带故,魔多泪和和我的多情宝贝是师姐妹,而这虞媚儿竟然是原岐妻子虞姜的妹妹,怪不得上次帮助原岐来害我,可我从没听说虞姜还有这么一个绝色的修真妹妹呀!
尤夫人十指间现出几根蜘蛛网一般的细细金色丝线,十指快速交织,转眼结成一条丝索,在虞媚儿祭出玛瑙珠前的一刹那,丝索疾弹而出,一下子套在虞媚儿身上,并且迅速分叉蔓延,片刻功夫将虞媚儿紧紧缚住。
「缚仙绳!」我又吃一惊,今天吃了很多惊了,太多意外了,尤夫人死而复活也就罢了,竟会使用缚仙绳,和妲姬那天在地宫里对付庄姜的基本一样,难道尤夫人也是魔道的人,她不和妲姬合伙,怎么却和魔多泪成了一路?魔多泪是敖广的手下呀!
魔多情是见过尤夫人的,为什么她没和我说起,难道魔多情也对我有所隐瞒?
不会的,魔多情不会隐瞒我任何事,肯定是这个尤夫人的真面目只有魔多泪知道,而魔多情并不知道,
虞媚儿惊叫着使劲挣扎,缚仙绳却越绑越紧。
魔多泪走上前来,金色长发下是一张雪白的脸,眉毛细而淡,嘴唇涂成青黛色,大眼睛蓝汪汪的,随时就会有蓝色的眼泪流下来,整个脸部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的样子。
不过她的声音却并不可怜,声音冷酷:「虞媚儿,是谁派你来的?」
虞媚儿徒劳地挣扎着,嘴唇咬破了血,一声不吭。
魔多泪问床上的尤夫人:「怎么处置?」
尤夫人披了一件黑色轻纱走下床来,先媚笑着在我身边转一圈,见我还在不停流泪,掩着嘴吃吃而笑,说:「真是笑死人,没想到你哭的样子竟也这么英俊。」
尤夫人又走过去盯着虞媚儿看,看得虞媚儿心里发毛,颤声问:「你想干什么,你敢伤我,我师父三妙仙子不会饶过你们。」
尤夫人笑道:「我不伤你——」
声音陡然一拔,凶巴巴地说:「我要杀了你!我看不得比我美的女子,况且你还这么年轻,非杀不可。」
魔多泪也没异议,附和说:「那就杀吧。」
尤夫人媚眼一转,却又说:「先不杀,我要把这女子和原澈的魂魄都刻上『梅花烙』,从此听我差遣。」
腰肢一扭,转向我,媚笑着说:「少师大人,什么事哭得这么伤心?」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尤夫人看了一眼魔多泪,说:「你的沧海珠泪可真管用,竟能困住他,上次他喝了我在他酒里下了『冥风散』,不要说凡人,就算是修真者吃下去,也会立即不省人事,可他若无其事,真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又看到他胸口子夜蓝花的印记,更是让我非常奇怪,便不敢再动手,只好和他上床,不料他在床上的秉赋也是超人,把我弄得神魂颠倒,嘻嘻,回味至今呀」。
尤夫人黑纱裹体,曲线玲珑,凹凸毕现,激起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大幅度减少了悲伤情绪,不过我仍旧装出痛哭流涕、悲伤欲绝的样子,麻痹她们。
尤夫人绕着我的泪球袅袅地走着,说:「现在好了,等我给你印上梅花烙,你就是我的人了,这可是一个绝好的面首呀,经久耐用。」
这妖娆艳妇得意地笑,右掌张开,掌心现出一朵梅花烙印,烙印渐渐的脱离掌心,悬在空中,发出灼灼红光,好象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我都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炽热气息。
只有奴隶和牲口才要烙印,尤夫人的「梅花烙」显然不是普通的火烙,这是灵魂的烙印,一旦被她烙上,那么只有终生为奴了,怪不得尤昀那么惧内,肯定也被烙了,我要是也成了尤昀的样子,那可是惨透了。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六、玛瑙拘魂(上)】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六、玛瑙拘魂(上)
梅花烙烈焰腾腾,飞到我背后,显然是要往我背心印,我现在虽然真气澎湃,内丹有成,但除了力气大之外,并无任何法术,只有指望身上的如意龙甲能给我挡一下了。
虞媚儿尖叫道:「不许烙他,他是我的!」
尤夫人回眸笑道:「怎么,你喜欢他?」
虞媚儿绝美的容颜微现羞赧,脖子一扬,说:「他已经是我的奴仆了,他的魂魄归我所有,被我拘在了玛瑙珠里。」
尤夫人格格娇笑:「这么说这位少师大人是位没魂之人了?」
虞媚儿也脸现困惑之色,说:「是呀,很奇怪,他明明被我拘走了魂魄,怎么还会行动还会说话呢?」
这时,我看到虞媚儿偷偷勾起右足,用美丽如玉的脚拇趾褪下左足踝上的绿色玛瑙珠串,嘿嘿,原来她是想拖延时间进行反击呀,好好,赶快行动。
魔多泪和尤夫人都关注着我,没有注意到虞媚儿的小动作。
尤夫人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对着那片火红灼热的梅花烙,手指往我背心一指,念声:「不灭魂印。」
那梅花烙红光大盛,应声直扑我背心,穿透蓝色泪球,听得泪水蒸发的「嗤嗤」声,眼看就要烙到我后背上。
猛听得虞媚儿一声娇叱,纤足一踢,褪下的那串玛瑙珠飞起半空,明亮的阳光被绿光代替,房间顿时幽暗下来。
在尤夫人、魔多泪的惊叫声中,那串玛瑙珠变得比车轮还大,共有九粒,每一粒玛瑙珠里都探出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面目呆滞,双手虚抓,令人不寒而栗。
南海三妙仙子的拘魂玛瑙珠是极为邪恶的法器,一旦魂魄被拘,就成为行尸走肉,或者是帮凶恶灵,那真是生不如死,比尤夫人的「梅花烙」还要凶恶霸道,难怪仙流八音教要将她逐出教门。
魔多泪见势不妙,金发一甩,身子象一支箭,从窗口直射出去,逃走了。
尤夫人转身想逃避,却晚了一步,九粒玛瑙珠浮现出的九位上身赤裸的男子,十八只手一齐放射绿光,将尤夫人全身罩住。
尤夫人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即声音嘎然而止,身子象一段朽木栽倒在地,隐约看到有淡淡的白色气体离开身体,象几楼轻烟一样袅袅升向玛瑙珠。
我身上的如意龙甲果然是防御的宝物,火红的梅花烙一时无法入侵我的肌体,反而把包裹着我的蓝色泪球不断蒸发,我双手奋力一分,竟让我冲破泪球,脱身而出。
那旋转的梅花烙没有了尤夫人灵力的支持,渐渐红光暗淡,和那团逐渐变小的蓝色泪球一起消失。
我笑嘻嘻走到虞媚儿跟前,上下打量她,这美少女身材实在惹火,粉红色低腰短裙,裙裾缀着一寸长短的红丝流苏,银色皮带将腰肢束得极细,不盈一握,粉红薄衫胸脯隆起,曲线诱人,袖子也短,只到肘部,露出藕一般鲜嫩的小臂。
虞媚儿见我左看右看,略显羞涩,嗔道:「快想办法解开我的绳索,这次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虞媚儿的脸色象白瓷一般光润,说话的时候,眉目灵动,全身上下挑不出半点瑕疵,真是极品丽人。
我瞧得口水直流,笑嘻嘻道:「你以前害过我一次,这次算你将功赎罪,两清了,所以我不必救你,除非你把那个拘着我魂魄的玛瑙珠还给我。」
虞媚儿定定的看着我,说:「你真奇怪,中了我的销魂咒,三魂六魄只剩一魂一魄,竟还能行动说笑,为什么?」
我笑道:「因为我有三十六魂七十二魄,你吸不完的,你若留在我身边,我天天让你吸,怎么样?」
虞媚儿看我笑得那么邪,知道我是胡说,怒道:「赶快想办法解开我的束缚,不然我再把你吸上去。」
我看了看依旧悬在半空的玛瑙珠,玛瑙珠里探身出来的九个赤裸男人每人抓着一团白气,这九团白气就是尤夫人的三魂六魄,魂魄在挣扎,我分明听到尤夫人魂魄对我的哀声求助:「少师大人,救救臣妾呀,救救我——」
虞媚儿显然没有听到这声音,她得意地说:「看到没有,再厉害的修真遇到我这玛瑙珠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我有一种感觉,这玛瑙珠对我没有威胁,我说:「我不怕,反正我的魂魄已被你吸走,我无魂可吸了。」
虞媚儿美目一瞪,念动咒语,玛瑙珠向我顶门飞过来。
我拔出腰间御赐金刀,大喝道:「什么妖魄邪魂,我一刀劈得你魂飞魄散。」
玛瑙珠陡然上升,那九个面目呆滞的男子不敢靠近我。
虞媚儿惊道:「为什么?我这拘魂珠难道还比不上沧海珠泪!」
虞媚儿哪里知道,魔多泪的「沧海珠泪」之所以能得逞,是因为利用了我情感上的弱点,而虞媚儿功力尚浅,拘魂珠只能对付一般的灵魂,象我这种强健的龙魂花魄,她这拘魂珠根本不敢近前。
外边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气喘如牛,叫道:「少师大人,征东侯——三驸马,饶命呀。」
进来的却是白白胖胖的尤昀,对我连连作揖,求我放了她夫人。
我与尤昀同殿为臣,这下子在他夫人的卧房见面,颇觉尴尬,等于奸情败露了,而且这本该义愤填膺的绿帽主人,现在却对我卑躬求情,实在是其情可悯,虽然我知道尤夫人勾引我其实是包藏祸心,是为了要害我。
我对虞媚儿说:「把尤大人的夫人放了吧。」
虞媚儿奇怪地看着尤昀,道:「这女人是你夫人?」
尤昀胖头连点:「是是,请放了下官的内人吧。」
虞媚儿秀眉一挑,生气地看着我,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先把我放了再说。」
我故意在她身上乱摸,说:「这绳子好紧,紧紧勒在肉里,根本无从下手,哈,有了——」
虞媚儿粉红薄衫下胸脯起伏,缚仙绳把她两只玉乳紧紧挤在一起,乳沟深陷,我的右手两指就从她乳沟伸进,终于勾住了绳子,用劲往外一扯,缚仙绳纹丝不动,几次三番用劲,把虞媚儿整个人拽来拽去都没有用。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七、玛瑙拘魂(中)】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七、玛瑙拘魂(中)
虞媚儿见我手指在她双乳间动来动去,以为我有意轻薄,又羞又恼,骂道:「该死的混蛋,快放手。」
我只好松了手,拔出御赐金刀,说:「手扯不断,只好用剑了,别的地方不好割,只有这里好割。」
我作势把剑伸到虞媚儿胸前,吓得她尖叫起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我说:「别怕,我保证不会伤到你的美乳。」
虞媚儿怒道:「混蛋,去死!」
我笑道:「我是混蛋,你就是笨蛋,不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吗!」
虞媚儿得我提醒,眼珠子一转,嘴角浮起笑意,说:「好,我放人。」两瓣樱唇轻轻翕动,念诵咒语。
大如车轮的玛瑙珠串急速旋转起来,绿光大盛,九个面目呆滞的男人手掌翻动,掌心里的白气形状变幻。
我又听到尤夫人的尖叫:「不要不要,少师大人救我——」
我踏前一步,伸手捂住虞媚儿的嘴,不让她念咒,扭头看悬浮在雕梁下的玛瑙珠依然放射绿芒,旋转速度不肯减慢,突然,九道白光直射在地下尤夫人的身上,尤夫人一下子就坐起身来,两眼直直地盯着虞媚儿。
尤昀赶紧上去扶她起来,不料尤夫人几步跪倒在虞媚儿身前,用极其谦卑的语气说:「奴婢参见主人,主人但有吩咐,奴婢无不遵命。」
我松开手,目瞪口呆。
虞媚儿得意地睨了我一眼,对尤夫人说:「还不赶快给我松绑。」
尤夫人如奉圣旨,赶紧双手结印作法,虞媚儿身上的金丝绳蓦然松开,蚕丝一般缩回尤夫人手中。
尤夫人还跪在地上,没有得到虞媚儿的允许,她不敢起来。
虞媚儿收回玛瑙珠,揉了揉身上的被缚的红勒痕,突然给了尤夫人一记耳光,出手很重,尤夫人粉颊上顿时出现几个手指印。
尤昀赶紧跪在他夫人身边,不住求饶。
我说:「媚儿,饶了她吧,不要欺人太甚。」
虞媚儿怒道:「我偏要欺人太甚,若不是我玛瑙珠厉害,我就被她的梅花烙给烙了,跪在地上求饶的就是我了。」
我说:「她伤不了你,我会救你的。」
虞媚儿「嗤」的一声冷笑:「你救我?你没看到自己在珠泪里号啕大哭的样子吧,笑死人了,还救人呢。」
我脸皮虽厚,听了这话,也不禁一红,辩解说:「我那是麻痹她们,伺机脱身,这叫计谋,懂吗?对了,问问她,怎么会和魔多泪一路来害我?她那绳子是不是缚仙绳?」
虞媚儿笑道:「我偏不问,我气死你。」叮嘱尤夫人说:「记住,别对他说任何事,要守口如瓶,明白吗?」
尤夫人连称遵命,看来心魂已经完全被虞媚儿控制住。
虞媚儿挑衅地看着我,眼里闪着调皮的神色。
我摇摇头,说:「不问就不问,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伤不了我一根寒毛。」
眼睛一转,盯着尤昀,说道:「尤大人,你这窝藏奸犯的罪名可是不小呀。」
尤昀胖脸流汗,神色惊惶:「少师大人,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我说:「尤大人莫非不知道魔多泪是敖广手下?却纵容令夫人与其交往,还要谋害下官,下官虽然官微名薄,却也是帝国少师,不日即将东征,尤大人想要谋害下官,是摆明了要助东海呀,这是叛逆的大罪,恐怕要炮烙吧。」
尤昀展袖抹汗,侧头看了他夫人一眼。
尤夫人面无表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尤昀低声下气说:「少师大人、原侯爷,卑职绝无此意呀,绝无此意。」
我慢条斯理地说:「尤大人,看在邻居的情份上,我也不过分追究,你把东海奸细魔多泪交出来就是了。」
虞媚儿在一边脆声说:「不要告诉他。」
尤昀魂魄可没给她控制,招供说:「原大人,那妖女不是卑职府上的,是从毕仲那里的。」
性命攸关,尤昀也顾不得狼狈为奸的义气了,赶紧把毕仲推出来。
毕仲与东海敖氏关系密切是众所周知的事,魔多泪藏身毕府太正常不过了。
我点点头,冲尤昀拱拱手,大摇大摆地出门,也没理虞媚儿。
虞媚儿追出来说:「喂,你就这样走了?」
我就知道她会追出来,扭头说:「哦,对了,虽然你害过我,但好歹是虞姜的妹妹,我们也算是亲戚,我也不和你这小姑娘计较,怎么样,请到我府上做客吧,不远,就在尤府边上。」
小院阳光明亮,露手露腿的虞媚儿在阳光下更显得窈窕粉嫩,短裙上的流苏拂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令我心痒痒的,真希望我就是那流苏。
虞媚儿撇嘴说:「我才不去呢。」
我说:「那好,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大步就走,虞媚儿又追上来。
我没理她,越走越快,出了尤府,到了我少师府门楼下,回头看,虞媚儿还跟在后面。
我笑道:「是不是还想对我施展销魂咒呀,我倒真想再领教一下,这叫作媚儿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虞媚儿俏脸一红,「啐」道:「你少胡说!」
我看着她含羞带嗔的样子,心想:「她到底想干什么?是原岐派她来的?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上次与我有肌肤之亲就对我念念不忘了吧,不过好象记得那次我还没有得手就被吸到玛瑙珠里去了!嘿嘿,现在问她她肯定不会回答的,得想个办法把她弄到床上去严刑拷问一番,不怕她不招。」
我说:「好好,算我胡说,请进吧,到了我门口不进去,下次我弟弟原岐会埋怨我的。」
也不知虞媚儿怎么想的,竟真的跟着我进来了。
我的三位姬妾都热切盼望我来,这下子看到我带了个衣着妖娆的少女进来,都有点不悦了。
莘楚打量着虞媚儿,突然惊呼:「原来是你。」
莘楚曾经见过虞媚儿,还对我说过虞媚儿是真正的绝色。
话音未落,莘楚怀里抱着的白面猴突然向虞媚儿扑来,尖尖的爪子猛抓,虞媚儿吓得尖叫起来,躲到我身后。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八、玛瑙拘魂(下)】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八、玛瑙拘魂(下)
我赶紧拦住,说:「猴儿,她现在是客人,以前虽然伤害过我,但刚才救了我,算是相抵了。来,来,向各位美人介绍一下,她叫虞媚儿,是我弟弟原岐的妻子虞姜的妹妹。」
虞媚儿从我身后转出来,骂那白面猴:「死猴子,敢挠我,小心我杀了你。」虞媚儿想必意识到自己一个堂堂修真,怎么能怕一只猴子。
白面猴被我抱在怀里,冲她呲牙咧嘴。
我笑道:「媚儿,上次若不是猴儿救我,我可是真的死在你身上了。」
虞媚儿脸又是一红,「哼」了一声,自顾坐到椅子上,还跷起腿,放浪形骸,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很奇怪,她赤足走来,却不染尘埃,小巧精致的纤足晶莹如玉,让我两眼发直。
我的三位宠妾一起注目我,看我色授魂与的样子。
我问:「媚儿,是原岐让你来的吗?」
虞媚儿露出不屑之色,说:「你们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再也不理他了,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猜想可能是原岐贪恋她美色,想非礼她,所以她恼了,原岐在好色这方面确实是我的兄弟。
我笑嘻嘻问:「那你来干什么?」
虞媚儿瞧瞧我,又瞧瞧我那三位姬妾,说:「你在朝歌倒是风流快活呀,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西原伯已经被原岐囚禁起来了吗?」
我大惊失色:「什么?原岐竟敢这么大逆不道?」
虞媚儿说:「你不了解你的好兄弟吗?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来朝歌就是告诉我这件事吗?」
虞媚儿说:「是呀,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很奇怪吧,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呀?」
芮雪伶牙利齿,说:「你不是对我们殿下好,你是想害我们殿下。」
虞媚儿小嘴一撅,说:「随你们怎么想好了,不信拉倒。」说罢说罢站起身,往外就走。
我呆坐了片刻,赶紧追出去。
虞媚儿已经走到了庭院中,取出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竹哨,只吹了一下,我根本没听到竹哨发出声音,就见南面天空飞来一只大鸟,飞近了,才看清这是只云雀。
天!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云雀,翼展八尺,象只巨雕,全身羽毛雪白,只有脖颈上有一圈红色的绒毛,很是可爱。
这巨大的云雀收翅降落在少师府庭院中,虞媚儿轻轻一纵,就上了云雀背翅,盘腿坐在洁白的羽毛上,赤裸的大腿在阳光下白得耀眼,足踝上的玛瑙珠闪烁绿光,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飘拂拂,腰细背挺,象美丽的跨鹤女神。
我这才缓过神来,叫道:「且慢。」疾奔过去,伸手要抓她足踝。
虞媚儿轻拍云雀的翅膀,云雀两翼一展,鼓起一阵劲风,以极快的速度冲天而上,眨眼间成一个黑点,消失在白云间。
芮雪走过来拽了拽我的袖子,说:「殿下,这女子的话信不得的,南宫将军不是已经回西原了吗,如果有事他肯定会火速回报的。」
我点点头,这肯定是一个圈套,但虞媚儿说的话不见得是假的,囚禁父亲,这种事原岐是做得出来的。
父亲离开西原七年,辛姬母子及其党羽已经掌握了西原的军政大权,现在父亲回到西原,以原岐的野心,是不甘心被父亲约束的,所以说父亲处境的确不妙。
南宫乙虽奉命回去报信,但他不知道内情,没有防备,说不定一进凤邑城就被原岐擒住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呀!
我该怎么办,赶回西原去?那正中原岐圈套。
置之不理?但父亲很有可能真的被原岐囚禁了,我能不管吗!
我仰望青天,虞媚儿早已雀飞杳杳。
白面猴蹦蹦跳跳,引着黑龙走过来。
黑龙瓮声瓮气问:「主人叫黑龙有事吗?怎么派小猴子来叫黑龙呀,吱吱吱的不知在说什么。」
我看了看白面猴,白面猴指指黑龙,两条猴臂伸开扑腾着,做出怪样。
我心一动,问:「黑龙,你会不会飞?」
黑龙神气活现地说:「主人,黑龙是五千年的神龙,腾云驾雾算得了什么,小伎俩而已。」
我一拍手,说:「好,黑龙,你等我一会,我们夜里出发。」
我出了少师府,赶到大司马衙门,叫上鹤藏锋父子,又去见御林军统领方励,说有东海奸细藏身于大夫毕仲府上,请方将军派兵协助捉拿。
方励现在对我是言听计从,况且他也恨极了敖广,这小子害得他差点炮烙,当即点上一千御林军,随我出发。
来到毕府,一千御林军将毕府四周围得铁桶一般,毕府管事一向只看到上门送礼的,没见过这样刀枪森严的阵仗,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进去报讯。
过了好一会,毕仲匆匆赶来,强自镇静,拱手道:「少师大人、鹤城主、方将军,下官犯了什么事,敢劳各位大驾光临敝府?」
我冷笑不语。
方励道:「毕大人,小将得到线报,说有东海奸细藏身于大人府上,是以领兵来查,还望大人见谅,不要阻拦才好。」
干瘦的毕仲脸上无肉,一副阴险样,冷冷说:「哪里的线报?只凭闲人碎语就能强搜大夫府第吗?」
我也冷冷说:「这是尤昀大夫举报的,他是闲人吗?」
毕仲脸色一变,随即恢复镇定,眯眼说:「要搜也行,不过若是没搜到呢,下官一定会求陛下为下官作主的。」
方励一听这话,有点吓到了,这毕仲是幽帝最宠幸的臣子呀。
方励踌躇不前,回头看我的眼色。
我上前瞪了毕仲一眼,喝道:「没搜到怎么样?没搜到就继续搜,一直到搜到为止,这一千御林军就算在这里长驻了。」
毕仲脸色发青,嘴唇哆嗦起来,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拍了拍毕仲的肩膀,笑道:「就是这个理,哈哈,毕大人,吩咐厨子准备晚饭呀,我们一千多个人搜累了,就在贵府用晚餐了。」
说着,一把将毕仲推开,率先闯入府门,鹤藏锋、鹤越、方励随后跟上。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九、金睛兽(上)】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二十九、金睛兽(上)
毕仲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叫:「原澈,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扭头说:「你叫,大声叫,好让奸细快跑是不是?好,今天抓到奸细你有罪,没抓到奸细你也有罪。来人,先把毕仲给我看住,别让他乱跑。」
两名御林军士兵就冲上来,两把刀拦住毕仲,将他堵在门楼角落里。
毕仲气急败坏道:「大胤皇都,幽帝脚下,就容得你们胡作非为吗!」
我笑道:「毕仲,你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吧,朝野上下都知道你是奸臣,和奸臣还有什么道理好讲,这叫以毒攻毒,知道吗?」
毕仲一向仗着幽帝宠幸肆意欺凌别人,没想到今天也被我欺负了,又气又怕,两撇鼠须乱颤,说不出话来。
我对鹤锋藏说:「鹤城主,请留心一下,魔多泪那妖女或许会五遁之术,别让她跑了。」
鹤藏锋点点头,从袖里摸出一把五寸长的小伞,望空一丢,那把小伞自动撑开,冉冉升上半空,随风摇摆,渐渐变大,伞面圆径足足有三丈,八根扇骨的尖端射出八道金光,将毕府罩在其中。
鹤藏锋说道:「这把巽雷伞是防御的法器,也能起到围困敌人的作用,对付四品以下的修真应该不成问题。」
我大喜,喝令身后的御林军士兵入内搜索,抓捕一名金发女子,考虑到那金发女子有法术,或许会变换头发颜色,我下令凡是毕府的年轻女子,一律抓来大院集合,我要一一辨认。
毕仲气得大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家伙平时作威作福,现在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府很大,曲户回廊,门户众多,我和鹤藏锋分两路搜索,方励负责守住前后大门,不让毕府的人出去。
我率一队士兵直奔内院,早听说毕仲好色纵欲,看他那瘦精精两眼贼光的样子就知道传言不假,他是当朝宠臣,各诸侯国都要巴结贿赂他,好色送美女,好财就送金银珠宝,所以毕府金珠无数、美女如云。
我对身后一队御林军士兵说:「将士们,毕仲是奸臣,鱼肉百姓,贪污受贿,府上积累了大量黑心钱财,各位看到有金银财富,尽管收在囊中,我不会责怪的。」
身后军士欢声雷动,闯入各个房间,翻箱倒柜,大肆搜索,见箱就撬,见钱就拿。
我呢,手按御赐金刀的刀柄,笑眯眯地看着那些吓得到处乱蹿的毕府僮仆和奴婢,有些婢女用袖子遮着脸,我就要上前拦住,看到美貌的,就多检查一下,丑的,立即放行。
这样搜了一会,忽然想到要去毕仲的书房看看,书房里肯定有毕仲和东海侯父子往来的书信,拿到书信也是证据。
我命令毕府的一个小厮带路,领着两名军士前去毕仲的书房。
毕仲这大奸臣很会附庸风雅,书房建在花园里,假山曲水,嫩柳红桃,景致清幽,书房还有块匾额,黑底金字,叫「浩然正气轩」,真让人笑掉大牙。
书房门虚掩着,两名御林军士兵先进去,我随后踱了进去,四下一看,满壁的书橱,显得主人很好学,忽然,我听到里间有女子的轻微呼吸声,不只一个,有两个。
毕仲的书房里藏着两个女子,会是谁?魔多泪?
里间女子说话了:「老爷怎么去了这么久,阿奴都等不及了!」声音娇腻无比,好象蜜糖。
另一女子笑骂说:「你才等不及了呢,老爷,是阿婢等不及了,她说她都已经湿透了。」然后就是嬉笑吵闹声。
哈哈,原来毕仲这大奸臣刚才是在这里寻欢作乐呀!
我走过去,掀开帘子一看,里间却是卧房,一张大床,罗帐高挽,两个活色生香的妙龄美女披着薄薄轻纱,坐在床上嬉闹,瞧她们身上,除了那层粉红的薄纱外,再没有别的蔽体的衣物,雪乳丰臀,朦胧可见。
两个美女看到是我,两张小嘴张成「O」型,四只妙目睁得老大,极为惊愕,其中一个颤声问道:「你是谁?怎么闯到这里来?」
我目光在她们身上扫瞄,口里恐吓说:「毕仲犯了谋逆大罪,已被抄家。」一边命令两名军士搜索书房,看有没有与东海反贼往来的书信。
两名军士立即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把背上的箭囊里的箭丢掉,用来装金银玉器,两下子就把书房翻得一团糟。
床上的两位美女吓得脸煞白,缩在床上,抱着膝,眼神惊恐。
「原大人——」一名军士叫道:「这里有一封东海侯写给毕仲的信。」快步上前递给我。
我抽信一看,原来是敖行云离开朝歌去雾隐山之前写给毕仲的,托毕仲大力促成他儿子敖广与寿阳公主的婚事,定有重谢云云。
这封信里虽然没有谋反的言语,但也是毕仲与敖行云勾结的证据。
我把信纳入袖中,走到床前,问那两个衣不蔽体的美女:「府上有没有一个金黄长发、脸上神情看上去象是要哭的女子?那是朝廷钦犯,谁告诉我这女子在哪里,谁就能将功赎罪。」
床上那两个美女互相看了一眼,樱唇微绽,正要开口,毕仲却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对我连连作揖,说:「原大人,原大人,下官以前有得罪之处,在这里向大人陪罪,请大人饶过下官,不要让敝府上下不得安宁呀!」扭头对那两名军士沉声道:「出去,我有要事与原大人密谈。」
毕仲积威尚在,那两名军士被他这么一说,垂手就要退出,退到门边才醒悟,向我请示:「原大人——」
我摆摆手,让他们在门边候命。
毕仲又向我深深施礼说:「原大人,你我同殿为臣,求大人不要过分逼迫,下官的确没有窝藏东海罪犯,耿耿忠心,请大人明鉴。」说着,递上一张碎金纸笺。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黄金三千两、白银三万两、翡翠玉器——」后面还有一大串珠宝玉器的清单。
我明知故问:「毕大人这是何意?」
毕仲谄笑道:「这是下官给大人的一点薄礼,傍晚就差人送到驸马府,还望大人笑纳。」
我笑道:「毕大人太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西原国世子、帝国少师、征东侯,你这么点钱财就能把我收买了!」
毕仲「扑通」一声跪下,哀求说:「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呀。」
我看着脚下的毕仲,心想这家伙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平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说跪就跪,这也是本事呀!
毕仲冲床上那两个美女说:「阿奴、阿婢,你们也一起来求求少师大人,不然的话,我如果出了事,你们两个也会被充作军妓的。」
阿奴、阿婢这两个美女披着薄纱,几乎赤身裸体地下床,一齐跪在我脚下,求我饶了她们老爷,左边那个也不知是阿奴还是阿婢,还抱着我的腿,用丰盈粉嫩的胸乳在我腿上摩擦。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三十、金睛兽(下)】
第三集 风流少师 三十、金睛兽(下)
我有点受不了这架势,忙说:「起来起来,我一身浩然正气,会秉公执法的,毕大人如果是忠臣,我不会冤枉了他——」
那两个美女连声说:「我家老爷是忠臣,常常为国操劳直到深夜呀,是奴婢们亲眼所见,绝无虚言。大人请看,我家老爷因为忧国忧民,都瘦得皮包骨头了。」
这两个美女说话很逗,我大笑起来,说:「毕大人怕不是为国操劳才这么瘦的吧!」
毕仲这下子倒是诚实,说:「大人明鉴,下官其实是纵欲过度。」
我放声大笑。
那个叫阿奴的美女捧来一盏香茶,娇滴滴请我用茶。
我看到刚才毕仲对阿奴使眼色,知道这茶有问题,笑嘻嘻接过茶盏,作出要喝的样子。
毕仲三人一齐仰头盯着我,眼神热切,企盼我快喝。
我突然出手,捏住毕仲下颌,毕仲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我把那盏香喷喷的热茶一下子灌到他嘴里去,呛得他大声咳嗽起来。
我退开数步,冷眼相看。
毕仲坐在地上,捏着自己喉咙,使劲咳嗽。
我说:「毕大人,快点服解药吧,不然就晚了。」
毕仲嘶声道:「这个没有解药的——」
我叫道:「你够狠,竟用不能化解的毒药来害我,这下子自作自受,怪不了我。」
毕仲大口喘气,道:「这不是毒药。」
我问:「不是毒药是什么?」
一边的阿奴怯怯地说:「这,这是春药。」
「哈哈——」我大笑,鼓掌道:「好好,有好戏看了。」
毕仲爬起来想往外走,我命军士拦住。
毕仲眼神开始不大对劲了,直勾勾看阿奴和阿婢的胸脯和大腿,喘息逐渐粗重,色欲攻心了。
那两个美女傻愣愣的不知怎么好,看来是静等毕仲药性发作,她们好给毕老爷当解药了。
毕仲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美丽的阿奴,就按在床上,乱摸乱捏,阿奴本来就衣不蔽体,只有那一层轻纱,被毕仲这么三搓两揉,就精光了,粉臀玉乳、香肌雪股,很是诱人。
毕仲喘声如牛,把美女剥光后,又开始扯自己的袍褂,要掏家伙了。
我忍着笑,看毕仲丑态百出,两个御林军士兵也在看,很羡慕的样子。
猛听得一声雷响,就象在屋顶上炸开了惊雷,震得耳鼓「嗡嗡」直响,随即听到吵吵囔囔声:「妖女想跑,快放箭——」
我也顾不得看春宫表演了,奔出房去,往空中一看,只觉金光耀眼,一下子连眼睛都睁不开,过了一会,才看清悬在半空中那把巽雷伞放射出金光万道,好象一张细密的金色大网,将毕府上空整个罩住。
但空中除了这把伞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花园西侧传来军士的哗叫,就听一声兽吼,一匹遍体绿色卷毛的怪兽「忽飒飒」展开一丈多宽的大翼,腾起在半空,怪兽背上骑着一个金发美女,赫然便是魔多泪。
绿毛怪兽龙角豹尾,长约七尺,胁生双翼,羽毛青翠,黄铜一般的的眼珠发出灼灼金光,四蹄生云,驮着白袍金发的魔多泪急速升空,向东南方向巽雷伞结成的金色光网冲去。
就在绿毛飞行兽撞上金光网的刹那,巽雷伞射出一道炽亮的白光,同时一个炸雷朝绿毛金睛兽轰去。
眼泪是魔多泪的武器,这时也少不得要祭出来,那滴大泪珠迎着闪电狂雷,被轰激得万点飞洒,好象倾盆大雨,淋湿了地面上的御林军士兵。
绿毛飞行兽被闪雷打了一个趔趄,掉头往西,想要冲破西面金光网,巽雷伞又是电闪雷鸣,把魔多泪两个大泪球击碎,金睛兽的龙角也被雷电烧焦了一截,魔多泪依旧冲不出去。
魔多泪的「沧海珠泪」对付凡夫俗子尤其见效,那些沾上泪滴的士兵先是发呆,然后各自想起了伤心事,一个个放下兵器,赖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数十个雄壮男人放声痛哭,真是声震屋瓦,这情形既诡异又好笑。
我跑到那些痛哭的士兵跟前,看着他们那副可笑的样子,想到午后在尤府我也是这副模样,实在惭愧。
鹤藏锋父子也赶来了,看到满地痛哭的士兵,大为诧异,有些士兵哭得伤心竟要横刀自刎了。
鹤藏锋身形如电,冲入人群,眨眼功夫将那些士兵全缴了械,那些想自杀又没兵器的士兵就用头撞地,撞得「砰砰」响,额头破了,鲜血直流,还在哭,还要撞,哭声哀哀,如丧考妣。
鹤越非常惊讶,问我:「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魔多泪骑着飞行怪兽在金色光网中左冲右撞想突围,不停有泪水洒下,说:「小心,别让她的泪水沾上身,一沾上就会产生自杀情绪。」
鹤越叫道:「还有这样奇怪的事,让我把她射下来。」摘下背后雕弓,搭上白斑鹰翎箭,「嗖嗖」两箭射出,直射魔多泪胯下的坐骑。
那怪兽霍然转过身来,黄铜眼珠放射金光,遍体绿毛耸起,翠绿色的大翅卷过来,将鹤越射出的两箭拍落。
鹤藏锋沉声说:「这是幻魔尊的坐骑翠羽金睛兽,寻常刀箭伤不了它的。」
我问鹤越:「你的裂天弓碎日箭呢?」
鹤越惭愧说:「裂天弓怎么也拉不开,也不是我力气小,我们辅城没有人拉得开这张弓,我爹爹说这是上古神弓,被施了封印,封印未解,是拉不开的。」
我现在对自己的力量很自负,说:「有这样的事,哪天我来试试那张弓。」
翠羽金睛兽在魔多泪的催促下,疯狂地冲撞金色光网,巽雷伞发出的闪电霹雳也是炸成一片。
鹤藏锋冷笑道:「且看她怎么破我这巽雷伞!」
话音未落,花园假山旁那口青石护栏的深井突然喷出一道水柱,飚升十余丈,直冲巽雷伞,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硕大的冰锥,朝巽雷伞猛刺而上。
巽雷伞旋转起来,无数闪电和惊雷集中猛轰冰锥,打得冰屑四溅。
深井里又冲出一道水柱,往东斜射,水柱里有个声音叫道:「四妹,快走!」
魔多泪催动胯下翠羽金睛兽,趁金网剧烈晃动的机会,跟在那道水柱后往东硬闯。
那根水柱撞在金色光网上,现出一个红发碧眼的男子,飞身落在翠羽金睛兽背上。
我大叫:「魔多善!」
水柱里现身的红发男子就是幻魔尊的大弟子魔多善。
鹤藏锋喝道:「哪里逃!」
手结法印,髯口一张,一缕白色雾气袅袅飘出,迎风化作白色蛟龙,赤角金睛,鳞爪狰狞,朝翠羽金睛兽猛扑过去。


小说推荐
统计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