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足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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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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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我和钟如萍走出莱佛士酒店,沉沉夜色笼罩着街头,黄色的光线犹如浮烟一
般弥漫在空中。我们来到一家装潢考究,具有欧洲古典风格的咖啡厅。我们坐下
后各叫了杯咖啡,她优雅地用那把银制的小勺慢慢搅拌着咖啡,眼睛凝视着那翻
动的泡沫,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在四周,她良久无语。

屋内灯光昏暗,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小型玻璃缸,玻璃缸的水面上飘浮
着一柱烛光,烛光使她的脸一片苍白,这使我无法判断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沉吟
了片刻,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的问题是这样的直接,这样的突然,这样猝不及防的使我一时不知如何回
答。

我望着她的眼睛,她的双眸似一泓清透的秋水,忽然风行水面,掀起层层细
细涟漪,犹如天光水影,使人无法逃遁。

‘我,我爱上了别人。’我身上极度闷热,四周的空气也像发烫一样向我袭
来,钻到我汗湿的手心里,我的脖子,我的脸上。

她似乎对我这毫不掩饰的回答一点儿也不感到诧异。我看到她在点头,脸上
飘忽着丝丝笑意。我在寻觅她那冷冷的笑容里,有没有一点悲悯,有没有一点轻
嘲?

‘你倒坦直!’她看我一眼。

‘没必要为你隐瞒。’

‘为什么?’

‘好像,好像和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哈……’钟如萍笑出了声音,声音很轻,但笑容灿烂而且有些凄然。

她的笑容给我一种美感,那种美摄人魂魄。

我无法不去凝望她那明眸皓齿,清丽娇媚。惊觉岁月流逝的沧桑非但没有损
伤她的容颜,相反却雕琢出一种撩人的神韵和风情万种。她那眉梢眼底,甚至包
裹在套裙中的盈盈腰肢,丝缕分明。极好的妆扮,精致的衣饰,让人有美人迟暮
的感叹。

‘林先生。不,还是叫你小林好些。’钟如萍说道。她眼角及唇边那细细的
浅浅的皱纹似乎都在告诉我她所历经的沧桑和不平凡的岁月。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是个不甘寂寞的男人。’她说。

‘对,我爱女人,我爱那些让我动心的女人。’我说着拿出烟来抽。

‘给我一支。’钟如萍伸出了她那白细的手指。

我把一支香烟递给她,然后按动打火机,先给她点着,再点燃了我自己嘴上
的香烟。

‘人一辈子真的只能爱一个人吗?当她进入到你的心里就再也挥之不去。你
知道吗?每天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穿行,外表是堂皇的,而心灵是脆弱的。寂寞
总会在不经意间侵袭。’我感慨地说着。嘴里喷出了一缕烟雾,轻柔地在空中飘
荡。

我们在昏暗中看着手中的香烟一明一暗,随着最后的亮点消失,彷彿自己的
生命也随之解脱。虽然痛苦,每天还是挣扎着活着,就为了那一点光亮。为何,
我们总是孤独。这是寂寞的尘世,无法融化燥动的灵魂。

‘她知道吗?’沉默了几分钟后,钟如萍突然问道。

‘谁?’

‘英子。’

‘你认识英子?’

‘何止认识!’

我看着钟如萍那自傲的神情,我没再问下去。当总会触碰到心底最脆弱的地
方,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噬。因为我知道,过去总不会过去。

‘实际上从你紧张的神态上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着一颗好色的心。’钟如萍
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对,包括你在内。’我也毫不扭捏,以攻为守。

‘怎么你又看上我了。’钟如萍仪态大方,没有一点娇嗔和羞怯。

‘是,我不掩饰我对你的惊艳。其实我们之间的神秘,只是距离和好奇,我
们通过短暂的相处而走到一起,就是因为彼此吸引。’我侃侃而谈。

‘你以为我会跟你上床吗?’钟如萍显出一种狡黠抑或机智的神情。

‘起码你不会反对。’

‘你那么自信?’

‘对,因为你天时,地利、人和你全具备。’

‘怎么讲?’

‘所谓天时,就是人出差在外,心灵一定会感到孤独;地利是你现在处在一
个陌生的国家,人和就是你遇上了你我这样气味相投的人。’

‘你真是个情场高手!’钟如萍已显得春心荡漾,脸颊上泛起丝丝红晕。我
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她顺势半推半就地依偎在我的胸前。

对于理智型的女性,必须直抒胸臆。与其论道,不如直抒爱意。追求理智型
的女性,须先以强烈的自身魔力吸引她,采用直爽的方式来进攻。用感情战胜理
智,是追求理智型女性的最好途径。因为,一般来说,理智型女人以其充满智慧
的气质给人一种望而生畏之感,许多男人往往敬而远之。理智型女性接收爱的机
会较少,而她们在被爱的时候,更能感到爱情的存在。

当然女人有一种自我心理防卫的天赋本能,对男人心存戒备。她们对下面两
类男人都不喜欢,一种是在女人面前呆若木鸡,少言寡语者,另一种是在女人面
前夸夸其谈,巧舌如簧,举止夸张者。

这两种人都是不自然的。因而,男人应该保持潇洒从容、真诚自然的本色,
才能消除女人的戒备心理,赢得女人的芳心。

当我把钟如萍深情地搂在怀里,抬起头仰望穹隆,犹如天高月黑的夜空。我
又环视四周,我突然惊异地发现在墙的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相对坐着一对男女,
那女人的背影极像王丽,一袭乌黑的长发飘垂,忽隐忽现的脸颊侧面在昏暗的灯
光下,显得清秀而苍白。再看对面的男子,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身穿白衣的高
个子医生的模样,从地位来看,从外表来看他都没有缺点,这几乎是许多女人撞
憬的对象。

‘我们走吧,我送你回酒店。’我结了账,拥着钟如萍离开了咖啡厅。

所有过期的承诺,一如那撕碎的云絮轻轻擦去黄昏而释出夜色。我感到四周
一切都是那样静谧,那样淡漠。惟有无声的微风,轻柔地吹过,令钟如萍那飘垂
的长发,在风中柔软地舒展。如同令原野上同样被映成苍蓝色的青草,漾出一痕
痕极其柔和的波浪,形成极其绮美的起伏线条。同时也摇映着苍蓝的月色,令这
月色闪烁出一星星温婉的银白。

这是一间充满了花香,充满着浪漫,布置得极为奢侈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名
贵的油画,在温暖而柔和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荒淫迷离的梦幻。古典式的雕刻床
架,雪白平整地床单铺展在Kingsize硕大的双人床上,并延伸耷拉在地
板上;两个喧腾的大枕头,白晃晃地斜放在床头;红色的台灯罩发射出一种妖艳
的红光,更让人神迷魂乱。这种豪华的装饰,这种令人奋亢的氛围。如果没有一
场无尽的缠绵,那实在是对不住它的存在,绝对是浪费这宝贵的资源。

‘钟如萍啊,您毕竟在美利坚呆过!那是世界上性最开放的国度。’我心里
嘀咕着,只感到浑身一阵燥热,欲火燃烧得几乎疯狂。

男人有过一次出轨,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男人的欲望永远都不会满足!

尽管心中已有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不由地将钟如萍横抱起来,举向空中,然后向奢华的大床扔去,只听她‘
噢!’的一声从空中掉在床面上,又迅速地弹起,最后颤悠着仰躺在床上。我如
饿狼扑食般扑了过去,脱去她的衣裙,她对我的狂野呻吟似的‘啊!啊!’地回
应着,并主动地配合我的动作抬起手臂脱掉衬衣。

我惊愕地发现她的乳罩和内裤是如此考究、时尚和奢靡。她的肌肤雪白,乳
房挺拔。从她的神色中,我知道她此刻似也期待着疯狂的做爱。当她脱去乳罩,
拉去内裤时,我真的是痴呆了。从未见过这样浓密茂盛的阴毛,从隆起的阴阜一
直绵延到胯间的整个阴部。阴唇四周全被阴毛遮盖,粗略看去,只有黑茫茫的一
片。当我在寻觅穴口的同时,我怔了……。

在浓密的阴毛丛中,两片大阴唇矗立着,厚实、宽阔像两扇忽闪着的手掌摇
摆着,太壮观了!除了在视觉给人以美感外,她还有一种意境美。引人进入更高
的境界。犹如登山看初阳,临海观朝暾,寄托了人们对快乐的向往与追求。我激
动,我热望,我亢奋,不可能不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在完成一件庄
严、神圣的使命。彷彿是一个朝圣者,带着与生俱来的那份虔诚,我要走向一个
全新的世界。

气喘吁吁而全裸的钟如萍和我迫不及待地紧紧相拥在一起,皮肤与皮肤之间
别说是英子,就连窗外的光芒、夜风和房内的空气都无法介入。我们彼此筋骨交
错般紧紧抱在一起,疯狂探索对方的唇。

当我进入她的小穴里面的时候,我觉得我裸着的皮肉紧贴着她,我的阴茎在
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在那儿膨胀着,颤动着,当我开始抽动的时候,在骤然而不
可抑止的征服欲里,钟如萍那温热的小穴里面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
在波动着,好像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
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溶解了,那好像是钟声一样,一波一波地登峰
造极。

钟如萍躺着,不自觉地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呻吟到最后,一直达到忘我的意
境。她赤裸的双腿稍稍更紧地夹住我汗涔涔的大腿及全身,她的整个肉体在温柔
地展开着,温柔地哀恳,好像一根水下的海芜草,哀恳着我快速地抽动,使她满
足,她在火炽的热情中昏迷着,紧贴着我。

我的阴茎完全浸泡在她的小穴里,她的信息明确地告诉我,只要能使心爱的
女人得到最大的满足,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去努力。于是,我觉得我那粗壮烫热
的阴茎,在她里面耸动起来,用着奇异的有节奏的动作,这种奇异又美妙的节奏
在她炽热的里面氾滥起来,膨胀着,舞动起来,直至把她空洞的意识充满了,于
是,难以言语形容的动作狂抽猛插,其实这并不是一种动作,而是纯粹的深转着
的肉感之漩涡,在她的肉体里,在她的意识里,愈转愈深,愈战愈烈,直至她成
了一个感觉的波涛的集中营,硝烟弥漫的烽火台,她被燃烧着,融化着……。

钟如萍躺在那儿呻吟着,无意识的声音含混地呻吟着,这声音从黝黑无边的
夜里发了出来,这是生命!我在敬惧中听着下面的这种声音,同时把我的生命的
泉源攒射在她的里面,当这声音低抑着时,我也静止下来,同时她也慢慢地放松
了她的拥抱……

现在知道床上暴风雨的,只有枕畔微暗的台灯。

就在不久前突然化作疯狂的两个肉体,在满足后的此刻像驯服的宠物恢复安
静,我们四肢交缠地躺着一动不动。

这时,我再次吻钟如萍,我发现她的脸颊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但泪水中夹
着微笑,她显然被幸福的苦涩包围。

醉意和激情让钟如萍身体还在发烫,我全身感受着那份余热,我想起了‘身
体语言’这个词。

此刻,两人是用身体和身体在交谈。性交即用性器官交流、谈心。

语言到底无法说尽,用嘴巴说话是愈说愈乱,终至不知所云。陷入这种困境
时,没有比用身体交谈更好的方法,让肉体炽烈燃烧、交合而至满足,任何难题
都迎刃而解。证据就是此刻两人都躺在忘记先前沉闷的情懒中,即使没有解决现
实中任何一个问题,但袭着身体与身体的交谈,彼此都能了解和体谅。

其实不必问,只是想到稍早前钟如萍的狂野态度,我还是想再问问已经非常
明显的事实。但是钟如萍故意让我期待落空似的只是无言地把额头轻靠在我的胸
上。就算答案一定是‘是’。说出来仍觉不好意思,或许她也有抗拒的意思。

但是她愈是拂逆,我愈想要她说出来。

‘喜欢我吗?我的东西棒吗?’

‘难怪还有女孩子爱你!’

‘这样好玩吗?’

我再问,这回钟如萍回答干脆:

‘讨厌!’

我不觉盯着她看,她口气坚决地说:

‘我真的觉得这样很不好。’

‘什么不好……’

‘和你做爱呀!’

钟如萍是想说什么?我当下无法理解,钟如萍低声说:

‘和你做了这事后,我已不再是我,我不喜欢,这种事让我失掉理性,好恨
你!’

‘所谓失掉理性,反过来说,是满足到极点吗?’我怯怯地试探。

‘可是很快乐吧……’

‘我好像掉入你的魔掌之中了。’

‘陷入的是我吧!’

‘总之,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像个荡妇’

‘可是你也有责任。’

‘我?’

‘你如果没有这么高雅的气质,我不会这样痴迷。’

‘可是我是头一次。’

‘什么?’

‘变成这样……’

看看枕畔的钟,十二点过了,但觉得这么早就走有点可惜。我伸手放在她的
阴阜上,手指插在浓密的阴毛丛中拨弄着那两片肥大的阴唇。

‘还是喜欢我吧!’

‘嗯,你好讨厌!’

钟如萍仍然不放弃语言上的防御姿势。

‘那,为什么这样……?’

‘你是说我那么容易上勾?’

对语气有些自虐的钟如萍,我故作调侃。

‘想不到这么好的女人会原谅我。’

‘你也还行吧!’

‘骗人!老实说我没有什么好。’

‘你就是这点好。’

‘一无所有?’

‘和你同年龄的男人都爱摆架子,拿个破名片,吹嘘自己是什么IT人才,
是什么什么留学博士,在公司里多了不起多有权力,你却从来不说……’

‘我想说,可是没得说。’

‘女人对这些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温柔的感觉……’

‘感觉?’

‘是啊!总觉得你看起来有种魅力,让人就范。’

‘我有那么好吗?’

‘嗯。’

钟如萍点着头,然后看着天花板,坦率地说出了心里话。

无论如何,让女人称赞总不是件坏事,而且从我现在最迷恋的钟如萍口中说
出,让我更增加了自信。

‘不是开玩笑吧,是说真的?’

‘当然,这种话骗人干什么。’

被这么夸奖,我更加开玩笑地问:

‘那我算及格了?’

‘你当然及格!’钟如萍当下回答,‘不过,你也只是玩玩吧!’

‘哪有……’

‘算啦,即使你不隐瞒,我也无所谓。’

‘刚才你说这样是头一回,以前呢?’

‘什么事?’她明知故问。

‘和你先生做爱。’

‘感觉是有一点,但没有这么好。’

‘那么,以前都……’

‘所以我说教我这事的是坏人嘛!’

‘那也是你本身有资质。’

‘这算资质吗?’

认真发问的钟如萍表情突然显得天真稚嫩,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她的
下身在我的阴茎上磨蹭着。

对男人来说,没有比确认自己喜欢的女人在性的欢愉中逐渐苏醒那样更快乐
骄傲的事了。起初像紧实蕾苞般稚嫩的肉体,慢慢放松,增加柔软,而后像盛开
花朵般绽放芬芳。整个开花过程就是自己的存在深植在她肉体深处的证据。至少
男人是这么相信,从中得到可说是生存价值的满足。

刚才钟如萍说是我教的,正是说因为我而让她醒觉潜藏在肉体深处的悦乐,
也是她过去不知道竟有这样的快乐,甚至和丈夫之间也不曾感受过这层快乐。

‘太好了……’我在她耳畔低语,‘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你再也逃不掉
啦。’

‘万一真的逃不了,怎么办呢?’

我霎时无法回答,钟如萍又追回一句:“你怕吗?‘

‘做了这些事,我们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我问。

‘你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是一定下的。’

说到这里,钟如萍突然紧紧抱住我‘你要拉住我,牢牢地拉住我……’

钟如萍的身心还在激情余韵中似乎还在激烈交战。

‘不会有事的。’

我安慰着她,心中再次思索男人与女人的性感差异。

像钟如萍这种一开始矜持、像读书般一板一眼的女人,从各种拘束中解放,
知晓欢愉而兴奋,进而如一个成熟女人般奔放,最后深深耽溺在情爱的世界里,
那是女人肉体的崩落过程,同时也是女人身体恢复潜藏本能的模样,对任何男人
来说,没有比目睹这变化的过程更刺激感动的了。

人们说:女人似水……

水,其实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存在。轻柔流动,又无坚不摧,随处可见,垂手
可得。又随心而变,不可捉摸。

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或意动,或心止,或多情,或无情,只于一念之间。


(二十八)

窗外,夜风呼啸,树叶一叠又一叠地磨擦,沙沙不断。心情便如夏日里的最
后一朵玫瑰,含苞、绽放、枯萎。有人说情到深处人孤独。但是孤独的意境中总
有一道靓丽永恒的风景留在心底。当有风有雨更有无尽思念的夜晚来临的时刻,
那么一缕风吹过就会拂动那幽幽的情怀,犹如一首隐隐传来的熟悉曲子荡起心湖
的涟漪!

又一次的激情之后,钟如萍专注地沉浸在性爱满足的余韵里,全身放松地躺
在床上。她的身躯还留着高潮余波,有些汗湿而滚热。只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
晕,容光更增丽色。回想初见她时的那种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
然起敬。那种不敢逼视的姿态,如今经过我肆意的拥吻、爱抚和疯狂的性爱,变
得风韵温雅,鲜嫩滋润。

‘干嘛这么盯着看我?’钟如萍浅笑盈盈,眼瞳炯炯有神。

‘你的额头和眉毛跟英子挺像的!’我笑着说道。

‘你也这么认为?’

‘怎么,还有别人这么认为吗?’

‘我们家的人都这么说。’钟如萍的脸颊像盛开到生命极致处的鲜花,如斯
璀璨,如斯烂漫,如斯完美。彷彿有一缕温柔婉约的芬芳,翩然飘过。

我突然想起过去英子曾经提起过的表姐。我激动地说道:“你是英子的表姐
平儿?‘

‘是啊,那是我的小名儿,我们家的人都这么叫我。’钟如萍说道。只见那
床头的柔和灯光,如红红的夕阳,斜映双颊,艳丽不可方物。

我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地抱起,一股激情顿然在心底涌动。一阵深情的拥吻
之后,我喊了一声:“平儿!‘

钟如萍双手把我推开,‘平儿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我姐姐!’我看到在她
那深湖般的眼睛里,带着些淡淡的幽香,温婉清澈,让我有一种欢喜的感觉。

‘好,我叫你姐姐。’我抱着她,再度将脸贴在她的胸脯上低声叫道。

她伸开双臂也再度把我抱住,下颏顶在我的头发上,真的好像是姐姐在抱着
弟弟一样。她彷彿像一弯静静地水,几乎看不见在流淌。她似乎也在享受着一种
极喜欢的感觉。自自然然飘荡着一种淡淡悠悠,寻寻觅觅,若有若无却又时时缠
绵在身边渐渐蔓延的那种幸福。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美。不论年轻或是老迈,都会向往且渴盼如此的温柔情
怀。靠近你,是因为你对我如同我对你一样。此时,想执你的手轻问一语,是前
世美丽的相约,让彼此在今生温柔的相逢;还是前缘未尽,来到今世再续?沉湎
的心情在静寂的子夜里,显得如此缤纷且温馨,这一刻,我忘记了所有的忧郁和
不安。

‘姐……平儿……平儿……姐……’我的心底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感受着她
的美感和心灵沁润的甜蜜。

我把她白细的手握在手里,轻缓地爱抚着。然后从手指尖到肩膀,从足趾到
大腿;时而轻抚,时而吮舔。脚,是先从大拇趾及第二趾开始,而后逐渐向上游
移。因为腿部的神经末梢是由上而下分布的。手,则由中指开始,而及食指与无
名指,三指交互摩擦。先磨擦手背,而后进入掌心,由掌心向上游移,用四指在
手臂内侧专心爱抚,渐上肩膀。

在手脚的爱抚动作完毕后,我的左手就紧抱住她的背梁,右手再向她的重要
的性感带爱抚,同时用我滚烫的唇去亲吻。吮吻也是依顺序渐进,先吻颈,再吻
额。然后是胸和乳房,并用齿轻咬耳朵、乳头。

她的凝重喘息令我开始燥动,我舔舐、吸吮,她的每一寸肌肤,由珠唇,玉
颈,滑到了挺立的乳头,再向下滑,滑到了那片我钟爱的阴毛丛中,舔着她那润
湿的花涧,我把那两片厚实的阴唇含在嘴里,双手抚摸着她的洁白丰满的乳房,
贪婪而沉醉。同时,我们又紧紧相拥、温柔环抱、身体相互摩蹭,每每令她娇喘
连连,身躯轻轻颤抖。

在这种兴奋的欲流冲击下,她已不能自持,她紧咬的嘴唇、挥动的双手、急
欲攀住的手指、屁股的扭动摩擦、双腿及臀部的的夹放、急促的喘息呢喃、濡湿
的阴道均显示着她渴望着结合,渴望着融为一体,渴望肉体的结合使快乐体验达
到巅峰。唯有此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茁壮和温馨。才能感到自己的心灵和身体都
被那难以说清的波涛所包围。

我慢慢地再度压在她的身上,我双手抓住她的纤腰,把阴茎缓缓地插入她的
阴道,利用九浅一深或八浅二深的性交韵律。同时限制深入的次数,避免每次的
插入,都要直抵阴道最深处,因为每次都深入,这种强烈的快感,极易导致性感
的麻痹不觉,反而弄巧成拙。正像搔抓止痒,若是过于用力而次数又太多,很容
易造成疼痛的后果。

此外,阴茎在进出阴道时,不可呆板地一抽一送,必须像鳗鱼游进,横向摆
动身体,以使阴道两壁都能感受到阴茎的冲突。或是在进出阴道时,采用像蛭虫
走路一般,一上一下地纵着身体拱进。如此,阴道上下壁也能明确地感受到阴茎
插擦的快感,终而神魂颠倒,乐不可支而达到高潮。

我的阴茎用力地顶她,插她,刺她,使劲地交合,几十次的来回摩擦后,她
大概到了高潮,有时她闷吟着,有时浪叫着,最后她缓和下去,手从我的颈上滑
落,垂落在她上下摇晃波动不已的乳房上。

她的吟叫和喘息,伴着挥洒在我俩之间的汗水;床面的摇动,肉体的撞击,
她蠕动在阴茎进出阴道时的韵律中;波动的双乳,飘洒的秀发,如高山流水,似
锦瑟缠绵;这一切都在我的主导下,构成最原始的旋律,使我们逐渐共同达到高
潮。

我们正在酣畅淋漓地沉浸在交合之际,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嘟嘟地响了起
来。

钟如萍惶恐不安地拿起电话听筒︰‘喂?’

‘平儿,你好吗?’夜深人静,我能听到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嗓门很大,是
一个男子的声音。

‘好啊。’钟如萍淡漠地回答。

‘见到你未来的表妹夫了吗?’语气带着贫味儿。

‘见到了。’钟如萍斜眼看了我一眼。

‘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钟如萍眼睛瞪着我。

‘怎么这么说?’

‘是啊,不过不怎么样也比你强!’

‘哈哈……,没事吧?你好像在喘气哦?’

‘没,没事,喝酒了。不跟你多说了,回北京再打给你吧?’

平儿匆忙挂断电话,我能听见她咚咚的心跳声。

‘你先生?’我关切地问。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猝然紧紧地把我拥住,我们两胸紧贴,腰身紧挨,四
肢交缠。‘快,快给我……’她呢喃着。我开始蠕动屁股,始终插在她阴道里的
阴茎逐渐变硬,平儿也配合着扭动她的臀部,‘好,使劲儿,你尽管使出你的全
部本事。’钟如萍真的有些淫荡了,我知道她想把才才盘踞在脑中的一切事情通
通消失到遥远的地方。

此刻我专心一意地溶入在钟如萍的温润里,我彷彿感到有种被缓缓吸入一个
无边无际的空间的幻觉。

尽管刚刚才过高潮,钟如萍的肉体反而更敏锐,像干柴遇着烈火般炽烈燃烧
起来,最后在压抑的悠长呻吟中到达高潮。

我的身体已事前知道她达到高潮的瞬间,因为在她的声音和身体激烈挣扎扭
曲的同时,本来柔软温暖的阴道随情燃烧而发烫。吸力大增,紧紧拥住我,而在
到达的瞬间,呈现波浪起伏状态而急促的收缩和痉挛。

钟如萍就从这时开始到达高潮。

‘不行了……’

我奋力使她到达高潮后,用力地再次把她抱入怀中,我臀部一抽一送地蠕动
着,让阴茎在她润湿的阴道里缓缓摩擦。静待她的高潮余韵慢慢平静下来。

或许钟如萍说我比他强,正是我的这份体贴。

就这样等待着钟如萍心身完全平静下来,不久,她就像池中睡莲绽放般睁开
眼,盯着我的喉咙低语:“又不一样了。‘

她像是在说刚才那次和这次的高潮感觉不一样。

我听了,再次觉得女人身体的玄妙。突然觉得那柔润包裹男人一切的丰腴女
体像是不知底细的魔鬼。

‘比以前要好吗?’

‘怎么说呢?是全新的一种。’

我好像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你一插进来,我就有种怎么做都无所谓了的紧密感,感到你的存在,觉得
什么都不在乎了……’

‘究竟怎么个好法?’

‘我也不知道。’钟如萍说完,又接着呢喃着说:“感觉就那样死去也无所
谓。‘

钟如萍轻轻地把额头靠在我的胸前,我轻吻她饱满的额头后,便起身去穿衣
服。这时,钟如萍从床上立起,倚靠在床头。‘我感觉有点饿了。’她温情脉脉
地望着我说。

‘那我叫Roomservice,OK?’我说。她欣喜地点点头。

我叫了咖啡、三明治、松子糕等。

‘你在乎我对你的评价?’钟如萍啜了一口咖啡后,扭头望着我问道。

‘什么评价?’我疑惑。

‘我说你不怎么样。’她放下咖啡杯,动作缓慢而优雅。

‘哦,完全不在乎,不过我本来就不怎么样。’我说。

‘不过我不能不佩服你的做爱能力,在哪儿学的?’钟如萍嘴角上翘,目光
飘渺,露出整齐的牙齿。

‘嘿嘿。’我轻笑着,‘玉房秘诀和素女经,听说过吗?’我说。

‘没有。你还真有研究过啊!’钟如萍摇着头,有种诧异的神色。

‘是啊,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多了。’

‘你呀!过去只听说你是个书呆子,没想到……’钟如萍摇着头,嘴唇微抿
着,清亮的大眼睛中似乎有一种梦幻般的情思在浮动。

………

正当我们边吃边聊,充满一片惬意时,我的手机响了。

‘你还没完事儿啊,王丽也出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陈静的电话,声音
哀怨动人。

‘好,我马上回去!’我收起电话。

我朝钟如萍望去,她一脸的笑意。

‘你女朋友?’

我向她点头。

‘我要见她!’钟如萍俨然一幅大姐的尊严。

‘为什么?’

‘为了你,更为了英子!’

‘这样好吗?’我有些无奈和困惑。

‘相信我,我没有那种陈腐的观念,我毕竟在美国呆了八年。’

我犹豫了片刻,我把衣服穿好,然后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我说:
“好吧,我明天打电话给你。‘

我把手中的烟熄灭了,缕缕香烟飘来飘去,我环顾着这温馨而浪漫的房间,
似乎丢失了些什么……灯下,钟如萍微微地笑着,我看到她的眼瞳中溢出了醉人
的缠绵。

旁边的咖啡早已凉透,涩涩的,苦苦的,滋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清幽
的香味能否唤醒沉睡已久的——魂灵。

我走向前,拥着钟如萍,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吻,‘我走了,再见!’

钟如萍也伸开双臂回应着,‘再见!路上开车小心!’

我回头望她,顿时全身一震,一个有着清丽面容的脱俗女子,如新月清晕,
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

我离开了莱佛士酒店。湛蓝的夜空,一轮皓月高悬,似银盘,如圆镜,向大
地洒下一片清辉;而在银色的月光下,雨榕起舞弄青影,椰树婆娑伴清风。把狮
城之夜写意成情调浪漫的小夜曲,悠然、安恬、静谧……

回家的路上,我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我在黑夜中沉寂,又在沉寂中看
见自己,凝固在这些碎絮里,融入瑰色的迷雾,也融入青涩的忧郁。

人生的过程也许就是这样一个自我欺骗的完整演绎。用渴望与幻想支撑深陷
泥潭的双脚,艰难地挪移着生命。等在前方的或许是更为幽深的泥潭,而我们却
是乐此不疲地陷入前方那片片青香芳草,阵阵蜂飞蝶舞的美丽意境中,在意境中
沉醉,再沉醉……


(二十九)

我开了门进屋,客厅里的灯和电视全开着。陈静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还是那
件无领无袖的低胸背心和浅蓝色的短裤。白嫩的大腿和臂膀裸露着。

我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拨去遮掩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俯身在她的脸上轻轻亲
吻。

‘几点了?’陈静睁开朦胧而凄楚的双眼问道。

‘两点。’

‘什么朋友呀折腾到这么晚?’

什么朋友?英子的表姐?一夜的情人?还是?我一时回答不出来。干脆直说
吧!

‘北京来的朋友,从澳大利亚考察回来,途径新加坡。’我突然又想起钟如
萍的要求,‘喔,对了,他们还要见你。’

‘见我?’陈静‘唰’地从沙发上立坐起来。脸上飘忽着惊异和疑惑。

‘对啊,’我向她点着头,‘我正发愁怎么个见法呢?’

‘哎呀,这有什么可发愁的。请他们到家里来,我给他们做咖喱鱼头!’

‘NO!’我摇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住在一起。’

‘那我带他们去逛圣淘沙。’

‘你哪有时间?’

‘那,那晚上我们去跳舞。’陈静高兴得手舞足蹈。

‘哎!Goodidea!那就先这么定了。’我在陈静的大腿上一拍。

这时,陈静伸开双臂突然在我背后环抱着我,她那圆润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背
上,下颏支在我的肩上,脸颊直磨蹭我的脸,然后嘴唇靠近我的耳朵轻轻地说: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我猝然怔了,扭过脸望着她。

‘安全期啊!’一丝娇羞浮现在她的脸上。

‘哈哈……’我笑了。‘怎么,你想了?’

‘是啊,我想!’又是那种率直的表情,坦然的神色,陈静说着就伸手摸向
我的胯间,‘其实我是为你着想,你不是特别烦带套套吗?’

‘你真好!’我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相对着骑坐在我的腿上。撩起她的小
背心,便吮吸她的乳房。陈静的身体往后仰着,一袭优美的长发在空中飘荡。

‘月经就要来了,乳房好涨好涨!’陈静嘀咕着。我一面抚摸,一面吮吸,
我能感到她体内的骚动,好像有一种强烈的性爱欲望。

‘咬我,使劲的咬我,太涨了。’陈静边叫边压我的手使劲地压在她的乳房
上,重重地揉动。

她的手伸到我的档前,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摸到了我已经勃起的阴茎。这时
候,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陈静转身过去,让她双手支撑在茶几上趴着,迅速
扒下她的短裤,热烫的阴茎跟着就插进去了。

陈静趴在茶几上扭动着屁股,喘着气,短裤还在大腿上挂着,她的屁股给我
紧紧地贴压着,我一边抽动,一边双手伸到前面拚命地抚摩那对涨涨的乳房。

‘喔……好,好舒服,乳房不再涨痛了。’陈静在享受中呢喃着。

我奋力抽动,陈静在我的抽动下已经是呻吟不已,并前后扭动浑圆的屁股摇
晃着。她的淫水随着我的阴茎的抽动,直往外溢,在我裤子的档部湿了一片。

‘喔……快快……我要来了……啊……’

一阵剧烈的抽动,一阵心底深处的颤动,一阵酥麻,一种要昏眩的感受从我
的心里涌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一波波地射进陈静的阴道中,那灼热的精液强
有力地喷射在她的阴道深处,每射一下,她就被弄得颤抖一下,汹涌的精液满足
了陈静的欲望,我想她美得都快要上天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一定是王丽回
来了。我们只好匆匆地分开,陈静急忙提着裤子跑进了她的房间,我看到地板上
留下滴滴的精液,在灯光下,闪耀着银光。

王丽进来了。这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纱质的短裙,红色的纯棉T恤。薄薄的衣
服下丰满坚挺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短裙下浑圆的屁股向上翘起
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光裸着。一双白色的
软皮鞋,小巧玲珑。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那种成熟的韵味和娇艳的媚态让
她有一种令人心慌的诱惑力。

‘你还没有睡啊?’王丽轻轻地把门关好,扭头看到我,突然一怔,然后说
道。

‘没有,我也刚回来不久,怎么,约会去了?’我说。

‘嗯。’王丽显得忧郁而哀怨。眉头微颦,双唇紧紧地咬着。

‘怎么?不满意?’我不由地心中感到一种沉重。

‘唉……’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一想起陈静还没入睡,我不能与王丽长聊,一旦她心血来潮,不管不顾,
后果难于收拾。于是我便说道:“不早了,快去洗个澡睡觉吧!‘

‘好,’王丽说完正要起身,突然手抹着鼻子四处张望着说:“一股什么味
道?怪怪的!‘

‘没有啊,不行,我要睡觉了,Goodnight!’一阵困意袭来,我
真的感到疲倦了,便拖着慵懒的步履,走进我的房间,和衣倒在床上,不知不觉
地就睡着了。

当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王丽的嘴唇压在我的脸颊上,一股烫热的气息
直扑我的脸面。

‘喜欢听你说话,喜欢听你笑,喜欢听着你说你的感觉你的想法。’

‘喜欢你说你的生活,喜欢更多的了解你、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夜晚里心灵
交流的声音。’

‘喜欢你看我撒娇耍赖时候的样子,每次是微微笑着的,有时还会受不了的
摇摇头,忍俊不住。想到你轻松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我想要做的,只是让你
快乐罢了。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想赖在你的怀里睡着,轻轻的呼吸,想靠在你
的胸前,静静的微笑,想我是你温柔可人的小妻子,想一夜不睡凝视你的容颜到
天亮。’

‘喜欢跟你在一起,总是好开心。我一直都喜欢,希望跟你在一起说话聊天
的,不知道为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啊……从认识你到现在,一直都是很开心。’

‘很喜欢你,纯粹的喜欢,觉得你是一个需要人很疼的家伙啊,就想用尽自
己的关爱,呵护你,宠溺你,让你觉得快乐,在以后的日子里因为有我而不至觉
得狐单与寂寞。’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傻?我真的有点傻。’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贱?我真的有点贱。’

‘我不管,你说我厚颜无耻也好,说我无理取闹也好。’

‘我是个十分死心眼的女孩子,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变成了瞎子,再好的男
孩放在面前我都视而不见。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喜欢你,我爱你!’

王丽在我的耳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呢喃着,诉说着……。

我的头开始疼痛了,恍惚中惨白的墙壁上盛开了鲜红如血的花朵,于纤柔之
上,于鲜红之上,于美艳之上,缠绕着一种诉说寂寞、荒凉、忧郁的音符。

怜悯之情在我的心底油然升起,恨自己曾经想要撕碎阳光的残忍,却遗忘了
真正的阳光永远不可能照在这个城市的这面墙上。所有的尘埃带着晦涩腐烂的气
息,在这样的等待中到底她还能盛开多久?

我问过佛,为什么我佛宣称能普渡众生,但众生却总是在患得患失中大喜大
悲?我佛如何不去解脱他们?佛微微合眼,说:“佛,要讲究一个缘字,每个世
人都要接受考验和磨难才能修得正果。若不经一事,便不能悟,若不悟,自然也
就不能解脱。佛本来自人间,初为世人,之所以修炼成佛,皆因历尽苦难后的大
彻大悟。‘

王丽俯身伸出柔软润湿的舌头将我脸上的泪水舔去,红润的嘴唇在我的脸颊
上轻柔地亲吻。然后她缓缓地抬起胳膊脱去衣衫,又慢慢地翘起双腿脱了内裤。

她的乳房仍是细腻而白皙的,丰满而不带有造作的夸张。纯清柔滑,饱满圆
润,晶莹而剔透;光与影所散发的晦黯色调是肌肤清淡的红晕,在夜晚的敞露中,
溢出的芳香是迷人的瑰丽。

我的目光迷惘的觊觎在她的脸颊上,一种不名言状的愁绪中多了份幽幽的悲
伤。曾被我无数次触摸过的乳房依旧闪烁着洁净的光泽。以往的日子里,就是随
她飘摇于情爱的天空,徜徉于性灵的迷醉,经历了肆无忌惮的吮吸和“蹂躏”,
风采依旧,挺拔依然。

我的心无法平静了,累了,痛了,不再徘徊。于是不敢沉浸于疲惫与悲怆,
匆忙收拾无济于事的眼泪。她那忧伤的目光,她那妩媚的神态,激起了我心中的
热情和活力。我紧紧地搂住她,热烈地吻着她。

王丽禁不住用迷离的目光直视着我,她温柔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按抚在自己丰
满的的乳房上,我轻轻地抚摸着,深情地吮吸着。我的阴茎在这种缠绵中逐渐膨
胀,欲火开始燃烧。

我猛地推开她两条紧紧缠绕在我身上的丰盈大腿,身体猛地向前压下,挺动
起雄伟粗壮的阴茎,便往她的阴道里插去,我上下挑动着我那坚硬粗大的阴茎,
撑挤着她的阴门,再度横冲直撞,发挥雄风。把她的丰盈身体都挑动得震颤了起
来。

经过这一阵子的抽插滑动,把我的阴茎弄得青筋怒涨,全根发热,硕大的龟
头又胀大了许多,边沿高高地绷了起来。

王丽一阵痉挛,那双美丽的大眼中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像经不起我这凶猛的
侵袭,面色惨白,令我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情:“对不起,我太鲁莽了,我忘了
你会痛的。‘

‘没关系,就是被你戳裂了,我也愿意。’王丽颤声说道。

此刻我沉浸和融化在王丽的温润里,我有种飘然欲飞的感觉。

‘真的,你是最好的,你的乳房,你的下面,真的很好。’

‘要是骗我,绝不饶你。’

‘我没骗你。’

瞬间,十根指头紧紧掐住我的喉咙。

‘喂喂……’

起先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王丽真的用力紧捏,女人的力量还不至于让我窒
息,但来得太猛,我竟然咳嗽了起来。

‘放开我。’

‘不放!’

‘别闹了。’

我好不容易把缠在脖子上的手解开,连咳了几声。

‘过分了吧,这样会弄死人的。’

‘死了倒好。’

我轻抚自己的喉头,只是指头的摁压,不会留下伤痕,但被压迫的感觉总不
好受。

‘你真的吓我一跳……’我嘟嚷着,抚摸整个脖子,吞咽着口水,我的心中
涌起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觉。

‘我恨你。’

‘以前不是说喜欢吗?’

‘是啊,因为喜欢所以恨。’

这一瞬间王丽的神情确实是既贞静,又狂热,混合成一种独特的风情。

我翻身再次把王丽抱入怀中,把阴茎缓缓地插进她的阴道,臀部一抽一送地
蠕动,让阴茎轻柔地滑动在她的阴道里。静待她的心情慢慢的平静。

就这样等待王丽心身完全平静下来,不久,王丽像池中睡莲绽放般睁开眼,
盯着我轻轻低语:

‘我真的很爱你!’

‘那你还要掐死我?’

‘那是爱之深,恨之切!’

‘但掐脖子也只能一个人死。’

‘不一起死我不要。’

‘别傻了,以后不许再这样,OK?’

王丽紧咬着嘴唇,眼瞳着浮现着飘渺的目光,羞怯地向我点了点头。

……。

‘……刀光剑影,号角连营。又是战马奔腾,鲜血,还有戮杀。’我一下子
从梦中醒了,惊了一身的冷汗。

外面的月光好亮,照得屋子也一片惨白,夜晚好静,静得一片无人的死寂我
起了身,开亮了桌上的灯。只有窗外的棕榈树在风中轻轻摇曳。

犹如风中飞舞的长发勾起我丝丝心伤。世界上女人很多,美丽的,温柔的,
聪明的,可爱的……可无论什么类型的女人,期待幸福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所以
她们等待着一个男人的出现,等着这个男人对她们好。而我……

午夜的琴弦伴随花影的抚动,踉跄脚步里,蓦然回首,我彷彿看见哀怨中的
她,嘴边挂着淡淡的忧伤。

突然天空变的灰暗,下起了雨。我反覆告戒自己,我应该做一个选择了。我
的心便像万千根细针穿入,痛意蔓延。我以为我很坚强了,但是我错了!

当我抬起头来仰望天空的时候,那熟悉又陌生的天空,我的泪水一下子连同
这些日子的压抑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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