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90)作者:沧海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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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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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沧海闲人
字数:4457


九十

且不说五兴在学校里面逍遥快活,天狗也是整日的在女人身上忙活着,耕耘
着,两个人的日子都快活似神仙啊。这日天狗趁着井把式去干活了,跑去五兴家,
想和师娘说那体己话,五兴娘正在厦屋里面忙活着,见天狗来了,就和天狗一起
回屋上了炕,五兴娘坐在炕里面,天狗坐在炕边上:「天狗,你最近怎么有没有
去对岸看看那小媳妇啊?」

「这几天没去呢,最近一直跑省城忙活着,没得空啊。」

「抽时间多过去跑一跑,多带点吃食什么的,女人都是这样,眼红心热的,
最是喜欢男人在跟前转悠着,一丁点东西都能哄开了心。弄熟了,好尽快娶回来
过日子啊。」

「嗯,师娘也是这样的人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师娘也是女人,当然都是一样的啊,你这个笨蛋,呵呵。」

「反正我觉得师娘好,比什么女人都好,师娘可是全堡子最好的女人,真是
便宜了师傅他了。」

「你这个鬼哟,就是嘴巴甜,你师傅可没有觉得赚了什么便宜,他老是觉得
我笨呢。」

「呵呵,那是因为师傅太笨了,整天守着个宝自己还不知道,师娘可是我天
狗心里面的菩萨呢。」

「呵呵,天狗你真是个鬼哟,嘴巴抹了蜜啦。我哪里是什么菩萨呀,你师傅
才不稀罕呢。」

「师傅不稀罕你,我可是最宝贵你的,师傅这个人太笨了。」

「唉,可不是咋的,你师傅啊,他人太笨直了一些,所以只会在地上钻窟窿
啊,不懂钻女人那窟窿啊,哪里像你,又能进省城干营生赚钱,从女人的本事又
那么厉害。天狗你可是咱堡子里的第一能人啊。师娘是真心的喜欢了你,可惜我
是有汉子有孩子的人啦,不配你啊。」

「师娘说哪里话,是天狗配不上师娘你啊。我那师傅真是委屈了你啊。」

「算啦,不说这些啦,等你和那小媳妇结婚了好好好的对人家,好好的过日
子吧。师娘这辈子就这样子啦。你先回家吧,我要去后山割草。」

「我帮你割吧,那营生怎么是女人干的呢,师傅真是狠心啊。」

「可不敢让你割了,上次你帮我割草,让你师傅知道了,连着生了好几天闷
气呢,这个小心眼子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啊,算啦,你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徒弟
了,再这么明杖目胆的帮我干活,堡子里会有人说闲话的,反正割草也不累,还
是我自己去割吧。」

「嗯,那我回家了啊,师娘。」

「回吧。」

天狗本来想帮师娘去割烧火草的,现在师娘为了避嫌,要一个人去割。天狗
回到家里,想到师娘这么温柔体贴,这么会关心人,他的情绪就很高了。在屋檐
下站着看了一阵嘶鸣的蝈蝈,就想着师娘的许多善良,许多好处,想着师娘那雪
白的大肥腚,想着师娘那粉嫩的奶子,想着师娘那黝黑的屄毛,想着师娘那红嫩
的屄门。想到热处,天狗心里说,这女人必是菩萨托生的,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
有作用的,木匠的作用于木,石匠的作用于石;他师傅生来是作用于井,我天狗
生来是作用于女人的屄门,而五兴娘这女人则是为了美,为了善,为了恩泽他天
狗,恩泽这个社会而生的。天狗如此一番的见地,自己觉得很满意。忽然又想,
菩萨现时要到山后去割草晒柴,那么细脚嫩手的人,能割倒多少柴火,我怎么不
先去帮她割好了草呢?于是天狗就拿镰往后山走去。

后山上的草遍地皆是,将近深秋,草叶全黄了。黄麦菅一成熟,就变得僵硬
无比,黄里又透了金的重色,在风里沙沙沙作响。天狗站在草丛中,四面看着,
却没见那女人出现,就弯腰砍割了一气,很快就弄了三个草捆子,天狗把三个草
捆子扎起来立栽在那里了,他想等女人走来,出其不意地从草捆后冒出来,然后
猛的将女人抱起来,吓一吓她,开一开玩笑。

天狗左等右等,可是菩萨没有来。天狗等的越来越心焦了。

天狗就拿了镰,走到一个洼子里的小泉边磨。水浅浅的,冲动着泉边的小草
颤颤地抖,几只蚰蜒八脚分开划在水面,天狗的手已经接近了,它们还沉着稳健
不动,但才要去捉,它们却影子一般倏忽而去。天狗用镰在水里砍了几砍,就倒
在泉边的草窝里。看着一面干干净净的天,想着丹江对岸那个白脸子小寡妇李秀
月,想着李秀月那红嫩嫩的小屄门,还有秀月娘那暗红的屄门,想着不久就可以
娶了那李秀月,夜里面搂着她们娘俩一起欢快的肏屄了。天狗又想着那耸着奶子
正在家擀长寿面的菩萨,想着菩萨撅着那雪白雪白的大肥腚趴在炕上,任由自己
肆意肏捣的模样,天狗心里面就不由得一阵阵的美,一阵阵的浪,就象是坐了金
銮殿,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老儿。天狗这些年里有了爱唱的德行,这阵
心里便涌涌地想唱,于是天狗便放开了嗓子唱了个民间流行的黄色小调:姐姐你
在哪里藏哟,我这心里实在想的慌,想姐想得不耐烦呐。

四两灯草也难担呐,隔墙听见姐说知心话吔,我一连能翻九重山呐。

姐姐哟,我的小心肝嘞,你到底在哪里藏呀。

我的好姐姐嘞,昨夜梦见和你亲嘞,两个人躲在山疙瘩里嘞,躲在山疙瘩里
亲嘴嘴哟,姐姐的小嘴真是香嘞,比那熟透的香瓜还要香哟。

姐姐的小嘴真是甜嘞,甜的赛过那抹蜜的点心哟。

真想一口吞下姐姐的小嘴哟。

哦哟哟来,哦哟哟。

想姐姐想的我屌比铁棍硬哟,姐姐你怎么还不来呀哟,姐姐你来了好肏屄哟,
肏屄哟,肏屄哟,姐姐的大屄最是爽嘞,姐姐的小屄最好看嘞,姐姐腚沟里面骚
屄香嘞,姐姐的骚屄肏着爽哟,姐姐的骚屄最是爽哟,挺屌戳进姐姐的大骚屄嘞,
姐姐的骚屄水最多嘞,水多肏着最舒坦嘞哟啊。

姐姐的骚屄会唱歌嘞,噗嗤噗嗤噗嗤哟,咕唧咕唧咕唧嘞,呱唧呱唧呱唧哟,
咕吱咕吱咕吱嘞。

姐姐的骚屄会唱歌嘞,唱的我那屌儿肏的欢嘞,肏的欢嘞,肏的欢。

肏的姐姐屄水流嘞,肏的姐姐淫浪浪嘞。

天狗唱完,兴致未尽,就又作想:这歌声谁能听到?于是就想起另一位,想
起了最心爱的师娘,他心中的菩萨,全堡子腚最白的五兴娘,于是天狗拟着口气
唱道:郎在对门喊山歌哟,姐在房中织绫罗嘞,我把你发瘟死的早不死的唱得这
样好哟。

唱得奴家脚跛腿软腿软脚跛嘞,踩不动云板听山歌。

你个坏蛋嘞,净唱这骚情的歌嘞,郎的歌子太骚情嘞,唱的奴家屄门开嘞,
屄门开了好迎客哟,客人胆小不敢进哟,唱的奴家淫水流哟,淫水流了屄门滑哟,
屄门滑溜进出爽嘞,唱的奴家心花花哟,心花花嘞想肏屄哟,想肏屄哟,想肏屄
嘞,肏屄没有大屌戳嘞,郎的屌棍藏腰间嘞。

唱的奴家淫心动哟,淫心动呀,淫心动,淫心动了没法挡哟,淫心动了要肏
屄哟,肏屄哟,肏屄哟,屄门大开淫水奔嘞,屄门大开为那番嘞,屄门大开为郎
来哟,郎呀郎,你在那疙瘩里藏,郎呀郎,我最心爱的死家伙哟,搂着我的郎,
滚进了草稞子哟,滚进草稞子为了啥,为了郎来把我的小屄肏哟。

这些黄色的歌曲从来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唱,不过却在那精神匮乏的岁月里面
给人们带来了很多欢娱,所以一直在乡下暗暗的流行着,天狗这个光棍汉就学会
了很多这样黄色的甚至淫靡的歌子。天狗见菩萨久久没来,于是接连不断的唱了
起来:朗里格浪,朗里格浪嘞,姐姐你在河边洗衣服嘞,露着白嫩嫩的大腿子嘞,
我问姐姐在干啥嘞,姐姐笑着不回答嘞,我说给姐姐洗洗大白腿嘞,姐姐说我真
太傻嘞,大腿白白不用洗嘞,我说帮姐姐洗洗大白腚嘞,姐姐更是笑开了花哟,
笑开了花哟,大腚白白哪里要洗嘞。

天狗唱完了这个,接着模仿师娘的口气又唱了起来:朗里格浪,朗里格浪嘞,
郎在对面摸虾嘞,奴家江边洗衣服嘞,奴家看郎心痒痒哟,心痒痒哟,郎个傻傻
不知情哟,不知道哟,郎要帮奴洗腿腿哟,郎呀郎,真是傻瓜瓜嘞,洗个腿腿有
啥用哟,郎要帮奴洗腚腚哟,奴家真格要生气哟,我的个郎嘞,你咋这么笨嘞,
奴家的屁股不要洗哟,奴家要的是郎那大屌棍哟,大屌棍嘞,大屌棍哟,奴家要
用大屌棍哟,大屌棍子好戳屄嘞,朗里格浪,朗里格浪嘞,只盼那日头早点落进
西山沟哟,让郎搂着肏个够哟,让郎搂着肏到天亮亮哟。

唱过了,天狗也累了,一边拿眼看山下的路,路上果然跑过来一个人,急慌
慌的,天狗认出那是师娘,果然是菩萨来,于是天狗偏不起身,只是拿歌子牵她
过来,那女人也就发现了他,站在原地焦急的大喊:「天狗,天狗!快过来呀。」

天狗本来想继续跟师娘开玩笑的,可是他听出师娘那声音里面有些异样,带
着一丝哭意,于是天狗就站起来,迅速的跑到了师娘身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女人见天狗跑了过来,那眼泪立马就滚落了下来,她扑到天狗怀里面,哭泣着对
天狗说:「天狗,你怎么才过来呀,真是急死人了,快跟我走,你师傅出事啦!」

天狗一听立时停了歌声,也停了笑,站在师娘面前有些呆住了,五兴娘看天
狗这般模样,不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于是就焦急的催促着天狗说:「你怎么到
山上来了。我到处找不着你!真是急死人啦。你师傅在刘家打井,井塌了,一块
大石头把他压在了下边,别人都没办法救,我想只有你是打过井的,你快去救他
啊,他毕竟做过你的师傅,天狗!你一定要救他上来啊。算师娘求你了啊。」

听师娘这么一说,天狗的血轰地上了头,扭身往堡子飞跑。不想女人却瘫在
地上不能起来。天狗跑了几步见师娘瘫软在了地上,于是又过来架干脆就抱起了
她,飞一样的朝山下跑去,五兴娘软绵绵的躺在天狗怀里面,心里面乱糟糟的,
她知道下井去救人是多么的危险,弄不好天狗也要搭在井里面了。可是下面埋着
的是自己的男人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救呢。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五
兴娘心里面乱极了,乱极了。这两个男人她哪个也不想舍弃,最好是天狗能顺利
的将井把式救上来。这样以后她就多用身子补偿补偿天狗。五兴娘在天狗怀里面
乱糟糟的想着。天狗却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山底,天狗可不敢这样抱着师娘进堡子
的,那一定会让那些骚屄婆娘的口水淹死的,所以天狗就将师娘放了下来,然后
自己先跑去了刘家。

到了刘家。刘家的院子里已经拥满了人,原来井打到二十五丈的时候,出现
了一块巨石,挡住了井,这可是打井最忌讳的了,井把式没有办法,这井可不能
半途而废啊,于是井把式只好先用凿子凿了眼,装炸药炸了,井把式二次返下井
去的时候,那大石头是裂了,却依旧很大,井把式将边上的小块石头掏了出来,
却掏不出那一块大的,于是井把式便从大石头旁边挖土,土挖开了,只说那石头
还是不动,于是井把式就在下边用撬杠橇,不想大石头塌下去,将他半个身子压
住了。井上的人都慌了,下去又不敢撬石头,害怕石头错位伤了把式的性命,消
息报给五兴娘,女人就急匆匆的四处找天狗。

天狗知道了情况之后,当即下井,井把式这个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石块还
压在下身。他一边喊着『师傅「,一边刨师傅身下的土,又急,又累,又害怕稍
不小心石头再压下来,好不容易把井把式拉了出来,然后就血淋淋地背在身上爬
上井台。这个时候五兴娘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看到井把式那模样,她直接就昏
软在了井台边上。天狗忙喊人找车,然后将井把式放在车上,然后和师娘一道赶
去了县城的医院里面,经过几天几夜的抢救,井把式的命是保住了,保不住的却
是他腰以下的神经。一个刚强的打井手艺人,从此瘫在了炕上,成了废人。井把
式是不光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连拉屎尿尿自己也不知道了,他成了彻头彻尾的瘫
子了。这家人的主心骨没了,大梁倒了,这家人的日子以后怎么过呀,全堡子的
人都在为五兴家叹息,这家人的日子刚刚有了起色,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啊,
井把式就这么倒了,彻底的倒下去了。这家人的日子以后怕是很难过下去了,五
兴恐怕连学都没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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